李昱的丧事极其简单,但是宇文旭压着叶秋,只让叶秋远远的送了他一程。
叶秋气恨的瞪他,“你这么防着我,还让我跟你去什么皇宫?”
宇文旭低眉搭眼的故自摆弄腰间的玉佩,“那不相干。往后他们都是外男,你也该要谨尊些规矩,我不说什么,旁人也会说的。”
叶秋嗤笑他,“这锦州城这样大,难道见过我的人还少了?”
宇文旭正经的回她一句,“见过你的,要么死了,要么还被关着,你当我做事会让人拿住把柄?”
叶秋心中一寒,“整个昭阳王府,那么些人,你都下了狠手?”
宇文旭伸手出去弹了下她的额头,“我的傻姑娘,在他们的心里,你也不算是最信任的人呢!”
叶秋反手续打下他,却没打着,恨恨的甩了下手,“你又知道?”
宇文旭扯着她往城楼下走,“你想啊,那日我为何领着你去见李昱?”
叶秋傻呼呼地问,“难道不是让我去见他最后一面吗?你还在算计什么?”
宇文旭站定,叶秋一个收腿不及,撞到他的背上,“你好好走路不成啊?咝,我的鼻子。”
宇文旭收回发痒的手,无奈的摇头,“你真是笨到家了,往后可怎么好咯。”
不过他是不会告诉她的。当日送她给李昱送终,一则是圆了她的心愿。二则,他也是想看看李昱会不会将他的藏宝图交给叶秋。
要说李家在锦州呆了几代,没个金库,他是怎么也不信的。毕竟李昱是出了名的揽财高手,除了他家里的库房,怕是还另有藏宝地方。
可惜,他在后面听得清清楚楚,李昱最后竟然只说了些废话。
莫非是看出他设的局?不过这样也好。叶秋不牵涉其中,倒是让他松了一口气。
宇文旭不想跟她扯那些子阴谋诡计,便给她转了个话题,“你还有旁的事没有,要是没有的话,我们要尽早回京了。”
叶秋虽恼他专权,也知他身为大齐皇帝,亲征来锦州,必是不能久呆。只是让她离开锦州,她到底有些舍不得。
“我很久没有回我家了,能让我回家看看吗?”
宇文旭这几日关着她,想她的忍耐限度也快到了,再拘着她,保不定她又做什么傻事呢。
“只有半天时间。”宇文旭简短的回答。
“半天时间怎么够?”叶秋想到自己还没跟沉香半夏他们告别呢。
“你又想做什么?”宇文旭也懒得猜她的心思,直接问。
“你当时说放了李授并昭阳王府的一众人,对吧?”叶秋想起来,那些还被关在牢里的人。
宇文旭道,“我今日都放了李授出来送他爹,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叶秋翻了个白眼,“你派那么些人跟着他后面,他除了双脚能走之外,连他手都被绑着的,他能跑得掉吗?”
宇文旭听着不对劲,虎着脸问,“我瞅着你好像很盼着李授逃跑了似的。”
叶秋尴尬地咳了声,“这个,他毕竟是一王世子……”
宇文旭狐疑地转过身来,牢牢地望着她,“你是不是还对他存了心思?”
叶秋跺了跺脚,“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问这个?就是我对他有意思,你难道还能随了我的心愿?”
宇文旭阴阴的笑了笑,“你最好没有那个心思。让你去见那老头一面已经是给足你面子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叶秋明白他眼神里的意思,如果她让宇文旭不开心了,他必会十倍发泄在李授身上。
“你……小肚鸡肠!”叶秋腹腓了一句。
宇文旭勾了勾嘴角,“已经对你很是宽容了。人要知足才能常乐!”
叶秋愤愤的扯了他的衣摆,“不提他,那我的侍女沉香跟侍卫半夏呢,他们两个总能随我一起吧,我都没看到他们的人。”
宇文旭眉毛动了动,道,“沉香是个女的,倒是可以带进宫,你的侍卫半夏,你也要带着?你想让他当太监?”
叶秋不满的踢了下脚底下的石子,“半夏不是还可以入你的侍卫队吗?”
宇文旭听到这,脚步顿了顿,道,“叶秋,宫里的事情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我虽是皇帝,也有很多事情没办法做到公平公正。”
叶秋点头,“我知道啊,帝皇的权衡之术嘛。但是,一个半夏,难道就不行吗?”
宇文旭道,“倒不是一个人不行,只是开了先例,往后怕是不好管教。到时谁都让我放个人进去,我都要答应的吗?”
叶秋踌躇地皱着眉,“可是……半夏他是孤儿啊,你把他一个人丢在锦州吗?”
宇文旭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我这时间紧。要不让他领些银子,在你家旁边买一处院落,开个小店,回头你出宫来也有个出去?”
叶秋想了想,不甘心道,“这当然是个好主意,只是,他一个武夫,会开什么店呢,没的到时饿死自己。”
宇文旭简直要被她的婆妈搞疯。“叶秋!既然你提出了让我出主意,能不能别再叽叽咕咕的?”
叶秋看他当真要发火了,只得退而求其次,“那至少也要在走之前见他们一面吧。”
宇文旭咬牙切齿道,“叶秋,你再废话,我把你打晕了,直接带走。”
叶秋撅着嘴,道,“说两句都不行。真是唯我独尊呢!”
宇文旭真接扯了她上马车,一路行叶氏祖宅而去。
到了地儿,叶秋下了车,看见外面干干净净的街道,问,“喂,你记得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