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声从远处飞快的向着这边过来,一个急刹车,雷斯垂德就跳下了车子立刻冲到了两人的面前:“人呢?”
“在里面……”华生立刻往里面指了一下,“他可能受到了惊吓……”
“我知道,”雷斯垂德低头看了看凌纯钧的脸色在他的头上轻轻的揉了一下,转头对着后面吩咐着,“来个人照顾一下,其他人跟我进去!”
“有热可可么?”华生问着拿来毯子给凌纯钧披的警员。
“抱歉,先生。”警员歉意的说道,“有热咖啡要么?”
“还是算了吧。”华生摇了摇头,拍着凌纯钧的后背。
凌纯钧的脸色还是很差,煞白煞白的,嘴唇也有些发白,体温一如既往的低。
华生皱了皱眉蹲下了身子看着凌纯钧安抚的说着:“没事了,今晚你做得很好……抱歉……”
“不管你的事。”凌纯钧摇了摇头,“我不是被吓到了,只是有点不舒服。”
华生很自然的将这句话当做了嘴硬。
“夏洛克呢?”凌纯钧也不打算再解释,而是直接在周围看了一圈。
夏洛克就在这个时候跟雷斯垂德一起从那栋楼里面走了出来,两个人似乎还在说着什么。
“……道德信念极强。你找的这个人或许曾经在军队服役……”夏洛克的话因为看到了陪在凌纯钧身边的华生突然停住了,“哦……看来我的确有些受惊,有些语无伦次了……”
“什么?”雷斯垂德的脸上一下子就变得茫然和错愕。
夏洛克可没有管他,快步向着凌纯钧他们这边走了过来:“没事吧?”
“受了些惊吓,不过他不承认。”华生压低了声音对着夏洛克说道。
“我没有被吓到。”凌纯钧立刻否认道。
“对,没错,只是有些不舒服。”华生立刻回答了一句。
“太假了。”夏洛克对华生说道。
华生看了夏洛克一眼,眼中示意着‘有本事你来’。
“well……”夏洛克咳嗽了一声,只是他的话还没出口就被人打断了。
有人给夏洛克披上了一条毯子,雷斯垂德也已经站在了边上,他问道:“我还有一个问题……”
“比起这个,我还想问……为什么给我毛毯?他们老是给我披这条毛毯。”
“为了安抚受惊人士。”
“我没……哦……我的确是受到了一些刺激。”
“比起这个……”
“嘿,你看,我受到了刺激,都披着毯子了!”
雷斯垂德对于夏洛克突然变得无赖的举动有些无语:“夏洛克!”
“我刚刚给你抓到了连环杀手……多少算是吧。”夏洛克认真的说道,“现在我想先带他回家,ok?”
雷斯垂德低头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凌纯钧,叹了一声:“ok,明天再找你,带他回去好好休息。”揉了揉凌纯钧的头发,雷斯垂德放了行。
华生和夏洛克似乎都有些顾忌凌纯钧而没有提到刚才发生的事情,三个人默不作声的慢慢向前走着。
夏洛克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你竟然被枪吓到了?死人成什么样子的都见过了肯定不会是怕那个将死的人,但是只是枪?那枪根本伤不到你吧?”
“闭嘴,夏洛克!”华生立刻说道。
“我都说了不是被吓到,只是身体不舒服。”凌纯钧揉了揉眉角,“我相信华生也打不到我,身高肯定不够。”
华生和夏洛克同时又沉默了下来。
“好枪法。”夏洛克咳了一声说道,“不过你最好把手上的火药灼伤弄掉,虽然应该不会判刑,不过我们还是别上法庭的好。”
“哦……”华生应了一声。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旁若无人的就开始聊了起来,原本还有些尴尬的气氛渐渐的就消失了,就连原本他们两人之间的陌生感也在这一次的事件之后完全消除了。
“好像又一个案子破了。”麦考夫远远的走过来就高声的打着招呼,“多么热心公益啊,但那其实并非你的动机吧。”
“你来这干嘛?”夏洛克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
“不过是一如既往的关心你而已,而且因为某些关系,一些善后工作总是需要帮你做做好。”麦考夫挑了挑眉,还看了凌纯钧一眼。
“叛徒。”夏洛克侧头说了一声,然后微微扯了扯嘴角对着麦考夫说道,“我已经收到你的关照了。”
“墙头草在那边都不吃香不是么?”麦考夫对着凌纯钧挑了挑眉。
“确实是这样,”凌纯钧煞有见识的点了点头,“不过原配到新欢面前立危什么的戏码总觉得好微妙。”
“……我不是……”华生似乎试图解释一下。
“解释就是掩饰。”凌纯钧淡淡的说着。
三个成年人诡异的沉默了片刻之后一起无视了凌纯钧。
“你就没想过我和你是一个阵营的么?”麦考夫看着夏洛克问道。
“真奇怪……当然没有!”夏洛克表情夸张的回答道。
“我们的共同点可比你愿意相信的多,相比之下我们的小恩小怨不过是儿戏,但是有人会因此而难受,你知道这会让妈妈担惊受怕。”
“我让他担惊受怕?我?”夏洛克用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麦考夫,“让他担惊受怕的不是我,麦考夫。”
“先别说,等等。”华生突然觉得他们的对话好像哪里不对,“妈妈?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