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航师兄,不过百日未见,竟是该称呼为慈航师姐了。”
熟稔的调侃,好似回到当初的昆仑山,才化形懵懂无知最缠多宝师兄的小师妹如今实力非凡,压尽洪荒准圣。
观音大士红唇微微一动却是不知该说什么,凤眼微不可查的一扫依旧端坐在莲台上的释迦摩尼,竟是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师姐为何叹气?可是觉得师妹来得不是时候。”笑语晏晏的模样哪有对峙四大金刚和迦叶尊者时的寡淡冷漠威严天然,观音大士看着仙子,眼神恍惚。
似是回到当初的昆仑,当初的蓬莱,他们嬉笑论道,听闻她外出游历有人欺负她,他们纷纷出去替她讨回公道。
那时的悠然意气奋发神采飞扬,可时过境迁并不是表示事情不曾发生过,有些事刻骨铭心,怎会轻易忘记!
“不知长生大帝来我灵山有何贵干?”厚实祥和,如他眉宇的慈善,嘴角天生自带弧度,总是叫人心生亲近提不起敌意。
眼神滞怠片刻,仙子心里泛起苦涩,这已经是第三遍了,这浩瀚洪荒,同为准圣,他会不知道她何时前来?
苦自含,垂眸半阖,忽得一抹冷笑浮起,抬眼,眸光淡淡的扫过整个大殿,佛主、菩萨、罗汉,半数人低眉垂眸不与她视线接触。
“看来是我打扰众位与佛主交流佛经要典。”敛笑而站,那一瞬气场强大威仪天成是天庭的南极长生大帝,是截教掌教,在这浩瀚诸佛之中,气势越来越强,压得人喘不过气!
她与佛主对视,冷漠含笑,“我要长耳定光仙!”目光再扫四周,冰冷含箭的目光瞬间化作一片如沐春风,娇笑嫣嫣,“今日论经,众位师兄可别说他不在!”
之后就见那处云端法座,遮遮掩掩云层更惹人眼。
然而那云层再厚实又非仙家宝物,岂能遮掩住他!何况一个准圣一个大罗,更是笑话!
殊蕖仙子眉眼一弯,天真如孩童,她往前一跨,再见时她手里已然提着一只肥硕的兔子。
袈裟从云端落下与之一块变化的是大雄宝殿中众佛的脸色。
都是历过三灾九难,惯是不露声色,可微微抖动的脸皮,大殿之中的神识交流透露了他们的骇怪:竟是眨眼,就让他现出原形,毫无还手之力!
如此嚣张堪称挑衅的行为,佛主未出手阻拦也不见恼色,双手虚握,眸光清净祥和,看着殊蕖仙子好似看着自家捣乱的孩子,“此乃我教定光欢喜佛,非是大帝口中所言的长耳定光仙。”
“原型已露,怎就不是我要找的?!”听得他辩解之话,殊蕖仙子眼中恼怒一闪而过,提着灰白色的兔子厉声反驳。
而那肥硕的兔子一对又长又厚的耳朵捂住双眼,是眼不见为净的逃避。
厉色看着释迦牟尼,然而那熟悉的目光,当初她四处捣乱时他总是这样。
“我怎会连师兄的模样都不认识!”
微微抿唇,眸光一闪,就见仙子又是眉眼温柔,似是被兔子的动作逗笑,皓腕间银光闪过,那肥硕的兔子看不到的脖子上多了一个银圈,而那兔子则急速缩小。
最后只是比那凡间的兔子大上些许,而那又长又厚的耳朵生得俏趣,摆在人间怕是小姐们抢着要养。
卿云很是怜爱的将灰白色的兔子抱在怀里,柔荑轻轻抚摸兔背,眉目淡然,眸光清冷似箭,“我就不打扰各位论经,改日来吾神霄府讲经论道。”
漫步而去竟无人敢拦,更有余音在梁,“蓬莱岛亦是欢迎各位。”
“佛主!那殊......太嚣张了!”洪荒诸天神佛法力高深者不可随意念其法号尊称,他们自有感应,就见那罗汉意有所指的看了南边一眼,满是愤愤不平。
“怎不见你方才当着她面说。”有人愤愤不平自然有人嘲讽他马后炮。
“都散了吧。”观音大士与文殊、普贤菩萨对视一眼,三人合力竟是直越如来佛祖,让聚集于大雄宝殿上的佛主、菩萨、罗汉各自散去。
佛主并未反对,云端莲花台上的各种佛友自是不会作死去戳佛教几大巨头的痛楚,各个运转法器灵宝,不消片刻,这金碧辉煌的大雄宝殿只剩四人。
一时间静默无声,最后观音大士被文殊、普贤两位菩萨以女性好讲话为由推了出来。
手拿净瓶,身着白纱的观音大士抽了抽嘴角,之后神色平和的看着如来佛主,“师兄?”
“如今没有师兄,只有佛主。”他眉目依旧宁静,黑漆的眼眸似浩瀚星河,看透过去、现在、未来。
如此淡然的佛主,忽然觉得自己多管闲事的观音大士正欲转身,却接收到文殊、普贤两位菩萨的眼神,她只能继续硬着头皮顶上,“那今日卿云之事......”
“我自会解决,你们且回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