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者不善,她为何要善意对待?
钱花花你这笨蛋女人,不信是么?我还有“证据”呢?
明月汐越哭越厉害,忽指着颀日袖口,嚷嚷了起来,“小姐,方才颀日公子就拿出了一瓷玉瓶子,非要倒在小汐同小沉的脸上,小汐以前的爷爷是医师,鼻子一向敏感,颀日公子那瓶中所盛的,是毁容水。”
周围女护卫闻此,心中也愤。她们是钱花花身边的人,此时听明月汐这一番话,倒信了九层。
小姐对颀日怎么样,她们都是看着过来的,可这颀日每每都仗着小姐对他的那番小心思利用自己。
颀日不喜小姐,厌小姐容貌,她们都是清楚的,既然如此又怎会突然就来了小姐的院子,明显就是有所图谋。
想此,几人也便没急着对明月汐同龙沉,若今儿个能小汐能让小姐看清楚颀日的真面目,她们才高兴呢。
一侧龙沉则暗暗好笑,果然是无良女,这坑人的本事一点也没变。
想到当初自己初见明月汐时,她无耻的坑走了他的空间戒指,差点让寒毒发作的他丧命,他就着实不解。
怎么自己会看上一个无良女?还是差点就让他气死过去的无良女?
颀日俊容犹如黑炭,他就没见过这样的人,说起谎言竟还一套一套的。
“胡说,我哪里有什么毁容水。”他忙摸了摸袖子,这一摸,竟真的摸出了一个瓷玉瓶子。
颀日那个脸呀,瞬间拉得长如面条。
天哪,这是什么瓶子?他怎从来不知自己袖袋中放着这玩意儿?
女护卫们见此,立即惊呼了起来,“小姐,你瞧,颀日果然在袖内藏有小汐说的东西。”
钱花花自然也注意到了,她心下一寒,不愿意相信,可却还是颤颤的问道:“颀日,你这瓶中的东西,不是毁容水,是不是?”
语气里,是浓浓的怀疑。
其实她一直知道颀日对自己没心思,很多时候都是在利用、在玩她,可就算被他玩,她多数情况下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沉陷了进去。
一年前,本来是她先看中颀日的,本想将他收为自己的男^宠,且许诺过只要他从她,她这辈子就只会拥他一个男子。可他……却嫌她容貌丑,弃她而去,跟了钱多多。
因为这个原因,她越发的不喜钱多多。
那时,她愤、她恨、她恼……因为颀日的原因,钱多多就总在她眼前晃悠,说什么只有她那样容貌的女子才值得拥得好男儿。
然后,她就拼命的寻来各种各样的男^宠,就是想让颀日知道,她的身边其实也可以有男人。
也是为了让钱多多知道,就算失了颀日,也有无数男儿愿意随她身侧。
然而,这一切实际上欺骗的都是自己!
她爱颀日,身边的男^宠都是维护她那卑微尊严的幌子,其实压根儿就没碰过那些男人。
很多时候,只要颀日多朝她投过来一个眼神,她就愿意抛下那可悲的自尊去讨好于他。
如今,赤裸裸的“真相”被敞开,想到之前的种种,她其实是相信小汐同小沉的。
小汐同小沉毕竟是自己人,而颀日是钱多多的人,为了钱多多对她的的人下手,这种可能极大。
而她也清楚,现在,钱多多一定期盼着小汐同小沉的脸都可以被毁了,这样,她又是这女子门的第一美人了。
她怀疑,可是不愿意去相信。
颀日忙摇头,“不是,这肯定不是毁容水。”他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袖袋中怎就突然出现了这东西,却一口就咬定了那不会是毁容水。
哪会有这般巧合的事情发生。
“胡说,那就是毁容水,我的鼻子不会有错。”明月汐趁此机会,忽然似疯了般朝颀日奔了过去,抢过了他手中的瓷玉瓶子,然后举起对钱花花道:“小姐若是不信,可以去让炼药师或是医师来辨辨。”
“或者,可以用最为简单的方法,拿只鸡来验验。”
一位女护卫立即接话,“我去厨房寻只鸡。”
钱花花的瞳,紧紧缩了缩。
女护卫将鸡寻来时,十分主动的将明月汐手中的瓷玉瓶子给拿了去。拿去之后便小心翼翼的倒在了那只鸡的身上。
只见……嘶嘶的声音响了起来,鸡“嗷嗷”凄厉的叫声忽荡,响声震耳,身上的皮毛一点点的脱落。
其状,惨不忍睹!
“好恐怖,这若被倒在了女子脸上,一定毁容。”一位女护卫眸色阴森的瞪向颀日,她想不通小姐为何会这般傻,非恋上了这样的一个男人。
既然没有选择小姐,那就应该离小姐远点,他却总还利用着小姐。这样的男人,就算是生得俊,也是一个渣货。
明月汐早便意料到此事的结果,心下一喜,面色却凄白似雪,“小姐,小汐只是看不惯颀日公子对小姐的态度。小汐心知主子的事情丫鬟们不应该管,可小姐待我如同亲人,小汐怎能看着小姐被人蒙骗。”
龙沉脸黑了黑,突然觉得自己做“哑巴”是个明智的选择。否则,这个女人一定也会拉着他在这儿哭泣的。
她是会演!
他可不会哭!
颀日却懵了!
他呆愣的看着那凄惨无比的鸡,又盯了盯女护法手中的瓷玉瓶子,实在不知此事是怎么发生的?
如果是陷害,他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可如果不是陷害,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张了下唇,看着钱花花,想要解释,“不是的,这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