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乱动!姓何的,我叫你别动你没听到么?”沙武英又是一拳兜了上去。 见轮烜虽毫不反抗的任他殴打,长刀却依旧稳稳的握在手中,沙武英心中总有那么几分说不出是愤怒还是惊惧的怪异感觉在不住的翻腾,这让他明知不是下杀手的时候,却几乎控制不了自己的攻击意图。
“我想所有人都清楚我到底动没动,所以你真的用不着这么激动。”抬手抹去嘴角的血沫,轮烜的笑邪佞而张狂,仿佛沙武英的拳头不是打在自己身上一般。
“爷!”风隐含愤怒的轻唤被清风悄然送至轮烜耳畔,轮烜很容易便能感知到有一股强大的术力正在他身后逐渐凝聚。
按照轮烜之前的嘱咐,风并没有解除脸上的伪装。反正瞬间提升术力的方法两族的历史上都曾经出现过。虽然其后遗症多半惨烈之极,但还是会有某些冷血的高阶要求自己的随侍修炼这种秘术。这也是轮烜对自己身份最后的一重掩饰。
“猫儿乖,帮主人看好了场子。免得还有些不长眼的杂碎扯我的后腿。” 轮烜头也不回的吩咐道。感觉风的术力屏障转瞬间罩向早已被他术力变化震慑住的沈家人,轮烜暗自点头,唇角挂着的笑意不禁更加肆意。
方才沙武英那两拳着实是不轻,只是轮烜受到的伤害远没有旁人看起来的严重。如何轻微的扭动身上的肌肉用以减低伤害,是他用自己身体学会并记下的经验,自然是有效的紧。只是就算可以自我保护,轮烜也不打算任由沙武英继续揍下去。黑衣的意外受制确实让轮烜有些投鼠忌器,但他若是当真任由沙家兄弟摆布,只怕几个人今天都得交代在这里。轮烜的心没那么软,也没那么蠢!
“姓何的,你这般嚣张莫不是不要同伴的命了么?” 风术力的诡异变化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沙家兄弟震惊之余,对轮烜的态度不由格外在意。尽管这几个人是同伴,或许还是轮烜的顾主,但轮烜到底也是毒草出身,很难说他会不会当真把其他人的性命放在心上。
“怎么样才肯放人,说句话吧。”鹰断稳稳的挥出,将欺近的沙武英逼退。轮烜从容的掏出临出发前风给他备下的伤药,张口便吞了将近半瓶下去。
“反正你们也不会蠢到要我自尽什么的。所以光棍些,说个我办得到也愿意办的条件。免得大家一拍两散!至于那几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你最好让他们小心些。只要黑衣受到任何不可逆转的伤,我都会立刻出手。你若有胆,我们不妨试试看谁会先死!” 轮烜的口气依旧是清清淡淡的,只是配上他如今那一脸肆意张狂的笑,便生生透出几分森冷邪恶来。像是世间的生灵在他眼中均如蝼蚁一般,是生是死全无挂碍。
轮烜那如同冥塔荒漠般森寒死寂的眼,让刻意靠近两人的沙武京不由得暗中打了个冷战。这个人是逼不得的!顷刻间,一个几乎让沙武京无法接受的结论涌上心头。那一身精致妖冶、惑人心神的皮囊之内,竟然裹着一头凶戾的荒兽。若迫得狠了,只怕他会将自己一身人皮生生撕下,任凭魂魄内的凶兽裂骨而出。
“你还想和我们兄弟谈条件么?”给沙武英丢了一个不要轻举妄动的眼色过去,沙武京冷冷的开口。
轮烜耸了耸肩,颇有些洒脱的笑道:“为什么不呢?想必我究竟有多少底子,你们哥俩也拿不准吧?”懒懒抗在肩上的鹰断蓦然笼上一层血光,强大的术力波动顷刻间发散开来。
听到他的话,沙武京和沙武英不由得交换了一下眼光,脸色都不太好看。因为他们很清楚轮烜说的是事实。每次当他们认为已经占到上风的时候,轮烜总会让他们看到新的威胁。比如那个突然间术力暴涨的诡异随侍。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秘法,但当轮烜的弱点不再是弱点,沙家兄弟想不有所顾忌都不成。
“姓何的,我也不跟你啰唆。”沙武京细想了一下,终于挥手令众人后撤。“我可以不要你同伴的命,但你要用东西来换。”
“说说看。” 轮烜的视线若有若无的落在战偶手中的黑衣身上,周身的戾气随着战偶的移动逐渐浓重。
“用不着!清,你只管和其他人走就是了。量他们也奈何不了你!”黑衣冷冷的插口道。筋骨被扣的痛楚在移动时加倍的产生,黑衣咬紧了牙关,硬是没有发出任何呻吟。他当然明白自己的受制与沈家脱不了干系,但以他的身份,根本没有立场去责怪什么。本以为参加武斗会便能摆脱自己背负的命运,结果到最后还是要辜负清的心意。不该沮丧的,黑衣暗自苦笑。只是胸口像是破了个洞,风一吹,空旷得发慌。
“你闭嘴!留点力气保自己的命吧。” 唇角轻轻扯起,轮烜邪气的笑道:“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若是成了废物,我会亲手杀了你!”
轮烜的话语中充斥着真实的杀意,可黑衣却只觉得胸腔内一直存在的空洞被这杀意缓缓充塞、填满。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感油然而生。
“好,我等你!”无论是拯救还是刀锋。后一句黑衣没有说出口,但轮烜还是明白了。因为黑衣向来冷峻的脸上破天荒的浮现出一抹安心的笑意。
“放心,我的要求绝不会超过你的底线。只要你按我说的办,这个男人我会完完整整的还给你。”见所有人都撤走后,沙武京沉声道。
“两天后卯时三刻,我要你独自带着那姓罗的人头到曲家坳换人。不愿意的话,就当这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