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昨晚不是刚过敏了?
为什么又开始了?
她抽搐了一下。
痛!
比昨晚更痛。
如同数千根细针同时扎进了她肉里,疼的难以承受。
坐着根本没办法适应,她唯有躺下,整个人卷缩成一团。
僵持了半个多小时。
没有半点儿好转。
只是越来越难受。
双手双腿已经开始发软了。
她知道,再继续这样下去肯定会像昨晚那样,支撑不住晕厥过去。
不。
她抹去脸上的汗水,颤抖着下了床。
可,已经痛到了痉挛,脚下早已无力,脚尖还没着地整个人就已经狠狠摔了下来。
她用手护住小腹。
虽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可右手上的伤,还没有痊愈,这样一撕扯,再次拉伤了伤口。
她痛的掉下眼泪。
颤抖着爬了起来,伸手拉开了柜子。
第一层。
第二层。
第三层的时候,她看到了注射器和药水。
她一怔。
她本找找药膏擦擦暂时缓解一下,却看到了这个。
这是……
严司爵昨晚带来的。
他是忘了拿,还是一早就知道她今晚还会发作特意留在这里的?
药水很小一支,5都不到。
她犹豫着。
这会,又是一阵致命的抽搐。
痛的她几乎要晕厥过去。
她颤着冒着冷汗发白的小手取出那瓶药水和注射器。
“啊!”
药水和注射器从手上滑落,滚到了衣柜那边。
这会。
许欢颜眼前的视线已经开始变得模糊。
但。
她还是没放弃。
趴在地上一步一步挪动着身子朝那边去。
这画面……
她连一支不到5毫米的药水都拿不起,可想而知,痛到了什么程度。
两米的距离,她爬了将近十五钟。
她精疲力竭的靠在衣柜上,大口的粗喘着。
泪水、汗水,一并掉落在地上。
不知花了多长的时间,多大的力气,她才将瓶子里的药水灌入了注射器里面,找准了昨天严司爵给她注射那个位置,将药水注射进体内。
很快。
一切。
恢复了平静。
……
泡完澡从浴室出来,她擦轼着湿辘辘的发丝,正准备取过梳子将头发梳顺,可一想到昨天早上脱落的那两缕发丝发,她又怯怯的往后一退。
熟悉的气息逼近,有人靠近,她这一退,直接被人拥入了怀里。
嗅着她身上好闻的沐浴清香,他俯头,下巴抵着她的肩,吻了吻她的小脸,“看见什么了,害怕成这样?”
怀里的人儿一颤。
视线从那把木梳上挪开,她转过身,“你忙完了?”
他对准她些许泛白的唇,长舌驱入,吮吸了一下,松开,“我想你了。”
虽然只是停留了一会,但他还是在她嘴里,尝到了苦涩感。
眸色不禁深了几分。
被他盯着有些不舒服,许欢颜从他怀里退出来,“我去帮你放洗澡水。”
顾笙世拉住他的手,“你的头发还没吹干,我帮你……”
话未完,许欢颜立马打断,“不用,我自己可以。”
顾笙世以为她怕耽误他洗澡才这么说,上前一步,拔掉已经充满电的吹风机,柔声,“帮你吹完头发我立刻去洗澡,很快,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