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碧云此刻心慌的很,攥着自己的帕子缓缓道:“杀了他!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杀了他!杀了他!”她的秘密才能的沉于地下。
察觉到她的语气里带了阴沉沉的肃杀之气,永肖伯心下战战兢兢起来,小声道:“司马韵武功高强,司马家族暗卫众多,怕是不好杀。”
“不好杀也要杀!”肖碧云大声吼道。她阴着一张脸,一字字道:“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要司马韵死!”
见他还是畏畏缩缩手足无措的模样,她当真恨不得把手边的茶碗姜汤都砸过去!
辛嬷嬷到是很冷静:“太后娘娘,伯爷说得对,司马韵不那么好杀,而且如果杀了司马韵,司马家族的人必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追查到太后头上,这件事情更不好收场。”
“那就全杀了!”她气得全身颤抖,毫无犹豫的说道。
“太后娘娘。”辛嬷嬷镇静道:“依奴婢看,不论司马大人是如何得知那尼姑的事情,但是这件事,司马大人该是无意去得罪太后娘娘。”她轻轻一笑:“娘娘,您想看看,虽然皇上与太后娘娘感情并不深,但是,您毕竟是皇上的亲生母亲。他若是告诉皇上,皇上会发怒,但是这件事有关皇家颜面,还有他的颜面,皇上只会帮助太后隐瞒下来,不可能让其他人知道。而作为知道这件事的司马大人又能讨到什么好?恐还会和皇上生了隔隙。”
她语气冷静缓慢,原本在惊涛骇浪中的肖碧云逐渐安静下来,握住辛嬷嬷的手道:“辛儿,你说得对。哀家是皇上生母,这天下最为尊贵的女人,哀家怕什么……哀家什么都不怕。”她已经不是那个在宣宗后宫里随意可以捏死的小宫女,她的儿子是当今皇上,这就够了。
就算她假装在永宁宫拜佛吃斋,却是让永肖伯帮她找了俊逸的男子混在尼姑里面送进宫来,养起面首,那又如何。
“不过,这司马韵该如何处置?”肖碧云怒难消,又骂了几句,愤恨道,“他三番两次与哀家作对,撺掇着陛下抓我侄子,难不成是因为觉得自己手握哀家的把柄,就可以为所欲为!”
辛嬷嬷见她气怒难平,想了一想,便提醒道:“娘娘,司马大人连这个都说出来,会不会是为了保护德妃娘娘?”
肖碧云一愣。
辛嬷嬷道:“若是这样,我们也就抓住司马韵的一个把柄,虽然查不到他和德妃娘娘之间还是否有联系,但是他作为一个外臣却歆慕皇上的妃子,这难道不足以让皇上心有嫌隙?”
永肖侯小声道:“我只是查到他们两个人曾经议过亲,但确实查不到二人有什么私下的联系。”
肖碧云骂道:“没有的话,你可以去制造!总之,我要让司马韵有口说不清,让他这个御史大人名誉扫地!”
永肖伯小声的道:“是。”
辛嬷嬷趁机问道:“那太后,佛庙里的那个尼姑……”
“杀了!”她语气森然,辛嬷嬷虽然觉得这个结果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这会儿也不觉一颤,赶紧道是。
太后此刻心急烦躁,而在半夜的时候,一个更大、比这点事情还让她乱心神的消息犹如惊涛骇浪般传遍了整个六宫——甘露宫的淑妃娘娘身体不适,在四个御医的诊问中,诊出了喜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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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方淼晴慢慢的用过早点,才拿起桌上的衣服缝制起来。
王嬷嬷对她是十分客气的,对外说她身上的伤还未好,不宜做活,先将上次的衣服缝制完成再说。方淼晴当真就慢慢的缝制手头上的衣物。
比起后宫的汹潮暗涌,掖庭局却显得格外清静。只是晌午的时候,采衣来了。她如今是司宝司的一名宫女,换上司宝司白色绸缎宫装,腰间坠着樱红色丝绦,却发显得人聘婷秀雅。
“晴晴。”采依唤道,一边拿起桌上的衣服帮忙缝制:“知道秦公公死的事,你知道我们多开心。他以前没有少为难我们。王嬷嬷性子很胆小,没想到他是居然栽在王嬷嬷手上。”
方淼晴微微一笑道:“多行不义必自毙,王嬷嬷怕是在秦公公欺压下积了许久的恨,趁着这次爆发出来罢了。”
“那我当真是佩服王嬷嬷了。”采依瞧着方淼晴,见她面上坦然,仿佛秦公公的事当真与她无关。如果不是她在掖庭局这些年了解王嬷嬷的品行,差点儿就信了。
时间有点静默。两人各自做着手上的针线活。
采依叹了一口气,道:“再过几日
齐国太子便要到达京都,太后心血来潮叫司宝司铸造一件九尾凤簪,好在那日戴上。我听人说,齐国皇后也有这么一只九尾凤簪,是齐国开国皇后传承下来,皇室的传家之宝,只传给下一任的皇后。你说,这不是在为难我们司宝司吗?若是做得不好,被齐国那只比下去了,太后还不恨死我们。”
“那就做得比齐国好。太后也就无话可说了。”方淼晴道。
“做好有那么容易吗?”采依又叹了口气:“齐国太子不到十日就到京都了,要司宝司在这么简短的时间内做出一只可以和齐国传世之宝比肩的簪子,除非是陈福楼在世,要不然怎么可能。”
日照斜斜的射进屋里,方淼晴在阳光里里拿着绣针,手指翻飞,长长的线随着她的动作一合,很快就将一件衣服缝好。其实针线活也没有那么难。她看着这件看不出修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