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越了然地收回目光,并没有探究下去。他将正在烤的鱼又洒了香料,换了个面。
苏陌素则在继续想那案子:“李泥巴偷窃之事已算了解,只是那城郊尸首又从何而来,因何而死。想来此为两桩案子了。”
才自己说完,苏陌素却又立刻推翻了自己前一刻的猜测:“夫君说此案记入案卷,且你也觉得有些特殊,那肯定不会这样简单。李泥巴与那尸首也有关系?”
“算是有关系,也算没关系。”花清越继续说案件中的第二案,“李泥巴与死去的人素来不相识,也从来未谋面,因此算是没关系。但那人之死,却与李泥巴那药有些关系。”
苏陌素想了想,既然那药只是面相可怖,又不会致人死亡,那想来死去的人定不是直接服用了李泥巴的药。
鸡?
苏陌素有了一个揣测:“可是李代桃僵?有人曾可以引死去之人见过李泥巴吃鸡的手段,那人便有意效仿。然而,他吃到的鸡却并非李泥巴药所致死的,而是砒霜之类的剧毒之物?”
花清越赞道:“夫人果真冰雪聪明,所料半句未差。”
他看苏陌素手中那鱼吃了几口,却没有大动,于是站起身来。
“夫人可是觉得刺多?”花清越走到苏陌素面前。
苏陌素确实有些嫌弃刺多,尤其是因为她在想那案子的奇特之处,便无心去挑刺。既未挑刺,便将鱼暂时搁置了。
花清越这般问了,苏陌素便连忙低头去咬:“没有,夫君烤得很好吃,陌素方才是想案子去了。”
花清越却是将苏陌素手中的鱼拿了出来,他把自己方才手中那一只递给苏陌素:“小刺已经挑去,只余鱼骨主刺,你且吃这个。”
苏陌素微微一愣。花清越已将那鱼塞入苏陌素手中。
“夫君……”
“夫人赶紧吃吧。”花清越却是打断了苏陌素,他将苏陌素方才未吃完的鱼用手碰了碰。准备挑刺,却发现那鱼已经冷了,他索性自己低头吃起那鱼来。
苏陌素看清花清越的动作后,脸上腾地又烧了起来。这两日与花清越相处,她的脸似乎就没有真正降下过温度。
花清越却毫无异色,他一边吃鱼,一边留意那烤着的鱼的动静。
鱼才烤熟,他就将那鱼放到手中,又细致挑起刺来。
苏陌素静静地吃了一会手中的鱼,她再抬头时,又有一条鱼已经到了自己面前。
也是挑过刺的。
“夫君,我吃得已经甚是饱了。”苏陌素看着那只硕大的鱼,有些真下不了嘴。
花清越却是十分不在意地道:“你且先吃一些,未吃完的放着就是。”
苏陌素听明白他话语中的意思,感觉自己耳朵都要烧起来了。
鱼已经被递到手中,苏陌素只能努力聊别的事情,转移自己的心思:“夫君,那案子的真凶到底是谁?就是杀人的那个。”
花清越亦已吃完先前那半条鱼,他将烤好的另一条鱼取下,见苏陌素手中的鱼并没有吃东,这才自己吃起这条来。
“凶手在那任县令手中并未寻到。此案过去数年后,反而是几任之后的县令翻案卷之时无意找出,这才结了案。”
苏陌素有些好奇:“既然已经过去那么多年,这后来的县令是如何断的案子,查的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