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苏陌素的话,小王氏脸上的讥讽便有些遮掩不住。(..)●⌒小,..or
她们“母女”两人之间能有什么体己话?
但是伸手不打送礼人。苏陌素身后丫鬟送上的红布包裹着的黑漆木盒子芳菲已经打开了。
顺着打开的盒子看过去,小王氏知道那确实是上品的金翘燕窝。
小王氏脸色有些僵硬地扯了下唇角,说道:“二姑娘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母亲可听说了城东张家的事情?”苏陌素端起茶盏,看了一眼,复又扣上。
芳菲知道这是没了茶水的意思,忙上前替苏陌素填满。
因为苏陌素与小王氏一向感情寡淡的缘故,芳菲方才拎上的茶水并不十分充足。如今添完这一盏就堪堪有些不足了。
听着二小姐苏陌素的意思,是还要留在这儿与夫人长谈,芳菲便轻步往门外走去。
门外,两个丫鬟正侯在院子里。
“去烧壶水过来。”芳菲说道。
其中一个丫鬟忙上前接过了茶壶,走向小厨房。
“这张家小姐出丑关我什么事?”
芳菲走回房间的时候,正好听到她家夫人在问苏陌素。
看来方才二小姐是提到张家小姐的事情了。芳菲半点不在意其他人家的事情。左右她如同小王氏一样,这一辈子已经系死在苏家了。
“张家小姐自然与母亲是无关的。”苏陌素端起填满的茶盏,又抿了一口,“只不过女儿听人说,张小姐这桩出丑其实还有一个前事。那前事倒与母亲有些同病相怜——也是有了好几个月的身孕、突然没了呢!”
苏陌素说话的语气十分平淡,可话语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接戳进了小王氏的心里。
小王氏攥着椅子把手的手指都紧得有些发白,她声音有些暗哑地答道:“这种事情,着实不幸,但,却也不是世间罕见的。”
“女人生孩子就如同进了一趟鬼门关一样。二姑娘如今是还没有身孕,若是有了,也会知道这当中的凶险。”小王氏有些怨毒地答道。
苏陌素却毫不在意,反而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母亲说得是。其实女人怀孩子辛苦、生孩子凶险,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遇到失子的悲事,夫君家人莫不是存着怜悯抚慰的心。”
站在一旁的芳菲有些讶然地看了一眼苏陌素。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二小姐哪里还有半分过去性子温软的样子,这分明是一把专选人心头伤痂下手的呢!
小王氏当真是被狠狠戳到了。
她浑身发抖,狠狠一拍桌案,颤抖地着喝斥道:“苏陌素,你今日来此,到底是想说些什么!”
门外也传来细微的声音。
芳菲忙站起身,只见先前烧水的丫鬟已经回来了。两个丫鬟,一个提着水壶,一个站在旁边,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芳菲有些不忍,便吩咐道:“你们都先下去吧,这里有我伺候着就行了。”
“二小姐来此,夫人或会留饭,你们都去厨房那边说一声,多准备几个好菜。”
两个丫鬟对望一眼,心中都有些存疑。
夫人和二小姐这个情形,难道还会留饭?
不要管了,芳菲姐姐这是帮我们,我们先退下是最稳妥的。免得夫人的怨气发到我们身上。
两人眼神中寻得了一致的观点,便当即应下芳菲的吩咐,双手奉上茶壶,这就出了院子。
芳菲再度折返回去。
此时的小王氏已经没有那样歇斯底里的样子了。她一双眼睛狠狠地瞪向苏陌素,可是眼睛边缘却已经发红了。这种瞪毫无威慑力。
“听张家人说,张小姐那夫君在四处遍访名医,替张小姐调养身体呢。因张小姐如今养着身子,不能近身的缘故,那张家本是送了两名妾室过去的。可那张家姑爷却主动拒绝了。不仅如此,连家中妾室的院子也不再迈足。”
苏陌素似乎完全没有看到小王氏的目光一般,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这番话并没有讽刺小王氏,可却仍旧深深地伤害倒了小王氏。想到之前解禁后,自己欣喜若狂地去见苏瑞文却被挡在门外的事情,小王氏的眼泪就有些止不住了。
瞧着小王氏面前的那滴水珠有加大的趋势,芳菲忙将燕窝盒子捧到小王氏面前,试图掩过小王氏的失态:“夫人您瞧,这燕窝真是极好的呢。”
苏陌素却突然神色一敛,颇为严正地说道:“母亲可不要以为女儿今日上门,只是为了触动母亲的伤心事。”
难道还不是?小王氏在心中骂道。
“女儿正是由张家一事听到了妇科圣手的事情,这才过来同母亲说呢。”苏陌素一脸认真地说道,“那张家小姐落胎的时候,胎儿月份不小,故而伤到了身子,原本大夫是说恐不能再生了的。但这里,却是经由圣手诊治,已经大好了呢。”
小王氏的泪水已经被憋了回去。她强迫自己压抑不快,进而便情绪有些不稳,连呼吸都粗重了几分:“我可没有不能生了。”
“那是当然的,女儿也只是关切母亲而已。”苏陌素点点头,并没有再刺激小王氏。
苏陌素不再说话,小王氏也不想同她说话,房间竟就这样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芳菲望着小王氏眼睛又有些红了,就知道她还是担心自己身子的。只是如今话已出口,小王氏舍不下面子主动再问苏陌素。
踟蹰了一下,芳菲便说道:“奴婢失礼,那张家小姐的陪嫁之中其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