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晓婉来到正堂之外,此时外面也都摆满了是酒席。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正堂之内是外来的贵宾和江东的高级官员,外面是孙氏族人和其他官员。
乔晓婉尽管心里难过,可表面上依然一脸笑容。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当然懂得什么叫做“做给别人看”。
没有人发现乔晓婉的不快,大家依然欢天喜地的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周瑜跑出来了,做为江东官员的代表,他本应该在正堂里面与贵宾们沟通交流。
“娘子,主公让我出来看你,他担心你不高兴。”周瑜一脸微笑地低声说道。在旁人看来,还以为他们夫妻之间在说蜜语甜言。
“我没有不高兴。”乔晓婉微笑地回着。
周瑜道:“娘子,你这样只能去骗骗别人,而我能看懂你的心。你看,今天是主公的大喜之日,他这么不喜欢结婚的人,此时都强作笑颜,你有什么可不能忍的?”
乔晓婉听了,顿时气得鼻子发歪,明明是孙权在胡闹,现在怎么变成自己添乱了?她“哼”地一声道:“周瑜,你能看懂我的心?我看你能看懂个屁。”
周瑜低声喝道:“小乔,你收敛点,你知不知道今天的日子有多么重要?”
乔晓婉本来就觉得委屈,现在看到周瑜又这样不理解自己,急忙说道:“我不用你提醒我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告诉你,你好好回去看看你的主公吧,免得他一会喝多了,进不了洞房,丢江东的脸。”
乔晓婉刚一说完,就听司仪在里面喊道:“有请新郎入洞房!”紧接着,正堂之内呐喊声和拍手声此起彼伏。
两人对视一眼,立即向正堂走去。很快,正堂之外也得到了消息,又是一阵呐喊声和拍手声响起。
乔晓婉和周瑜走进去一看,只见孙权笑眯眯地向众人挥手致意,然后在司仪的指引下,进了后室。
乔晓婉知道从后室可以走到孙权的居室,洞房就设在那里,她不由在心里暗暗纳闷:孙权刚才还胡喝海喝的,现在怎么脑瓜子开窍了?
身旁的周瑜说道:“你看,还说我主公喝多了,进不了洞房……你能不能不要在重要的日子里胡闹?”
“这……”乔晓婉觉得百口莫辩,她正要解释,却见周瑜把她丢在一旁,独自走了。
乔晓婉气得七窍生烟,若是平时,她一定会发泄出来,可是现在眼见周围所有的人都满是笑颜,只得强行地咽下了这口气。
今天是弟弟大喜的日子,他不喜欢结婚,现在都硬着头皮结了,而我有什么不能克服的?人活着,不就是在妥协和退让中前行么?乔晓婉打定注意,心情缓解了许多。
周瑜又回来了,乔晓婉见他一脸笑容,还道是他理解自己了,顿时高兴地迎上去。
“娘子,我来给你介绍几个人。”周瑜近身后,又对乔晓婉低声道,“他们都是其他诸侯派来的代表,你一会要笑脸相待。”
乔晓婉看了他一眼,暗想:我还以为你理解我了,原来是有事找我。
两人来到正堂右角边的桌前,周瑜介绍道:“娘子,这些都是其他诸侯的代表,你敬大家一杯。”
乔晓婉虽然在心里不满,可表面上一脸春风,她举起酒杯,道:“今天是我们江东之主大喜的日子,小乔非常感谢大家不辞辛苦,前来参加。这杯酒我先干为敬,祝愿大家事事顺心,念念如意。”
她说完了话,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全桌人一起叫好。
这时,只听角落里有一人道:“素闻皖城小乔国色天香,过目不忘,我等都是非常好奇。这国色天香嘛,今天大家都是有幸见识到了,确实名不虚传……可是这过目不忘嘛,我们都想开开眼界,见识一下。”
乔晓婉扭头一见,那人生得额头前突,牙齿外露,满脸通红,双眼迷离,显然喝多了酒。他虽然坐着,可一看便知其身材矮小。
只听周瑜笑道:“张别驾,你说笑了,谁不知道益州张别驾的大名,说起过目不忘的本事,你应该是当仁不让。”
乔晓婉见这人其貌不扬,周瑜却客客气气,顿时心里有火:你对外人永远是一副笑脸,只有对我的时候才凶巴巴的。
那人也不自谦,笑道:“张松喝了点酒,想借贵地助兴,与小乔夫人比一比这过目不忘的本事,不知小乔夫人是否赏脸?”
乔晓婉心想:原来你叫张松,是益州的别驾……
周瑜在一旁叫道:“《论语》有言,‘四海之内皆兄弟也’,我们都是一家人,无须比赛。张别驾过目不忘的本事,我们都佩服得紧。”
乔晓婉眉头不由皱起。如果周瑜当着众人的面夸自己,她或许可以心平气和,可周瑜一味地捧高他人,对自己反倒是像无视一般……这下乔晓婉确实火了。
“哦?张别驾,小乔的本事只是闲暇里玩的,从来没有和别人比赛过。现在听了张别驾的大名,实在是想学习一下。”乔晓婉先是委婉地说了一下,随后一脸微笑地问,“不知张别驾要怎么个比法?”
张松本来听了周瑜的话,一脸得意,可现在听乔晓婉的意思,好像有点不服,不由脸色微变。
他站起身来,浑身摇晃地道:“天下书籍,林林总总,想必我们都不能阅尽,不如这样,我们找一个中间人随机挑选出一捆书简让我们背,谁背得滚瓜烂熟,谁就是赢……”
张松不站起来倒好,他站起来,乔晓婉才发现他居然还没有自己高。周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