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点了点头,再次把乔晓婉拥入怀中,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地叹着气。
乔晓婉说道:“公瑾,答应我,每天要注意休息,不要过度劳累。”
周瑜“嗯”了一声。
乔晓婉又说道:“还有,要争取时间,来柴桑看我。”
周瑜道:“娘子,你放心,这次分离,鄱阳和柴桑的距离比巴丘和吴郡的距离要近上许多。我会经常回去的。”
乔晓婉知道他说的话不假,可是心里依然半点也高兴不起来。
两人相拥了一会,周瑜缓缓地道:“娘子,我们去看看主公吧。”
乔晓婉挽起周瑜的手,道:“公瑾,我还有句话要说,我走之后,鄱阳强掳婴儿的事应该会继续发酵,此前我对你说过,我怀疑鄱阳官府之内有人参与此事。我让蒋钦将军派人监视了鄱阳县令,只是现在十几天过去,还没有收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如果你操劳练兵,无暇顾及此事,就飞鸽传书告诉我,一旦有了什么消息,我会立即从柴桑赶回来。”
周瑜点点头道:“娘子,你放心,我相信此事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当天,乔晓婉就随孙权等人赶回柴桑。
周瑜因为练兵,并没有前去相送。其实,按理来说,孙权回到柴桑,周瑜做为下臣,是应该列队相送的。乔晓婉知道,周瑜和自己一样,不忍见离别之痛,才故意借口练兵。
乔晓婉坐上了孙权的马车,一路北行。
她暗想着:周瑜表面上犹如无事,对乔晓婉回去柴桑一事大力支持,可实际上在内心里一定是难过极了。不然,他不会连相送都不敢出席。
好在孙权并不在乎这些。一路上,他还有说有笑,甚至拉起了步夫人的手。
这绝对是一个罕见的现象,乔晓婉知道,自从孙权在新婚之夜后,他从来没有碰过步夫人一下。这也让步夫人吓了一跳,她甚至紧张得有些浑身发抖。
孙权只是拉起了她的手,随后便松开了。而步夫人的手却一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好像僵立在那。
车队很快就回到柴桑侯府了。
乔晓婉率先拜见了吴太夫人。
她见吴太夫人和乔公都穿着正服,像是远行或是参加重大活动似的,不由愣道:“太夫人,爹爹,你们这是有事么?”
乔公叹道:“小乔啊,我和太夫人商量过了,如果你不回来,我们就打算一起赶赴鄱阳,劝说你为了江东大局,回来帮助孙权。”
乔晓婉方才明白,她急忙行礼道:“太夫人,爹爹,我虽然不懂礼法,顽劣惯了,可也绝不会坐视弟弟犯病而不管不顾。”
吴太夫人点头道:“好丫头,我真是没白疼你一回。权儿这毛病,唉,眼下只有你能帮助他。让你和周瑜暂时分离两地,也真是委屈你了。”
乔晓婉也点头道:“太夫人,爹爹,虽然如此,但是弟弟的事情兹事体大,任何事情都理应做出让步。”
吴太夫人听了,十分高兴地道:“好,你回到柴桑,就住在我的寝宫里吧。”
乔晓婉正愁此事,如果让她回去住周瑜在柴桑的新家,她真的不想独自一人面对周夫人……要知道,这个新家,她甚至自己都找不到在哪里。
乔晓婉急忙点头答应了:“谢太夫人。”
她请安完毕,又找步夫人在侯府里散步。
虽然对这个侯府,乔晓婉曾在这里住过一些日子,但是这次回来,她感觉没有了当初熟悉的味道。乔晓婉知道,这是因为周瑜没在的原因。尽管,侯府里的布局装饰,甚至侍卫都没有任何变化……
这就是所谓的物是人非么?乔晓婉也不知道。
“小乔姐姐,刚刚在回来的路上,你有没有看见吴侯拉过我的手?”步夫人见身后的侍女们距离较远,便低声对乔晓婉说道。
乔晓婉笑道:“当然看见了。”
步夫人也红着脸笑道:“小乔姐姐,说真的,我这只手啊,现在感觉还有点麻呢……”她说着,抬起手来晃了晃。
乔晓婉无奈地笑了:“步夫人,这时间一晃,又是十几天过去了,你和弟弟难道还是老样子么?”
步夫人当然明白她说的是什么,脸上瞬间就从高兴转为难过:“唉,大概是吴侯繁忙,无心顾及我吧。不对,应该是我们,吴侯对王夫人的态度也是一样的。”
乔晓婉听王夫人说过,其实相较于王夫人来说,步夫人还算是比较幸运的。因为步夫人毕竟在新婚之夜得到过孙权的宠幸;更为幸运的是,她在这仅有一次的情况下,很争气的怀孕了;而更加幸运的是,步夫人不仅怀孕,还为孙权生下了一个男孩孙登。相比之下,王夫人只怕是仅仅见过孙权的面而已,她只能算是有名无实的孙权夫人。
乔晓婉有些奇怪,她想起周瑜每次都是猴急的样子,而孙权同样是男人,面对两个如花似玉的夫人,竟然每天住在一起,却无动于衷……这太不可思议了。
乔晓婉知道,古时的女子在房事上是没有发言权的,她们只能被动的接受相公的要求,从来不可以主动。尤其是宫中的女子,更加要注意这样的事情,她们在着装、仪态、言语上要有所矜持,否则就是****后宫,担当祸乱之名。
如此说来,孙权的所作所为倒也可以理解了。首先,他并不喜欢步夫人和王夫人;其次,这两位夫人因为相关的礼节礼法,在孙权的眼里,都如死鱼一样死气沉沉;第三,孙权在白天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