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景道:“可是他毫无功绩,完全是捡现成的,只怕前方流血流汗的将士们不服!”
周瑜笑道:“若lùn_gōng绩,周瑜先夸下海口,也曾随先主东讨西伐,灭敌无数……”他的目光朝吴景身后的孙贲和孙辅看了一眼,继续道,“你们几个好歹也是江东六郡占有其三,而我呢,被派往人迹罕至的边陲巴丘,从零做起……你们有什么可不平衡的?还有,张昭大人、韩当将军、黄盖将军……这些人哪个没有功劳?若是没有功劳,谁能坐在今天这个位置?现在江东处于非常时期,我们应该维护新主,共保稳定,若是人人都跳出来,比较功绩大小,争夺主公之位,岂不是会天下大乱?”
吴景低着头,沉默不语。
周瑜又道:“我从巴丘带来十万铁骑,可我实在不想对自己人动手。舅舅,你现在若向主公认错,主公宽宏大量,会原谅你的。”
吴景听了,浑身一颤,他看了看不远处周瑜所带来的骑兵群,一眼都望不到边际,不由有些犹豫起来。
孙权也走过来,道:“舅舅,今天是我们围场打猎的日子,让我们继续围场打猎可好?”
周瑜听了心里一喜,他以前与孙策相交,自然识得孙权。可当时孙权因为心病,不肯见人,周瑜也并未把他放在心上。周瑜率大军从巴丘赶来,在半路时便听到快报,说孙策已死,吴太夫人立孙权为主。
周瑜一边为孙策悲伤,一边为吴太夫人的决定纳闷不已。因为在他的心里,孙权确实不是继位的最佳人选。周瑜甚至都已经料到,立孙权为主,江东一定会有人不服。他念在与孙策的感情,实在不忍心孙策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变成四分五裂,于是决意护主孙权。过了几天,周瑜果然收到了“吴景不服,围住吴郡”的消息。他随即下令,大军从速前进,直至吴郡地界。
周瑜本以为孙权沉默寡言,木讷内向,哪知孙权现在的一番话语,竟然主动给吴景找台阶下,这实在不是愚笨之人做能出来的事情。周瑜顿时暗暗高兴,心想:若是新主聪明能干,雄才大略,未来江东定然可以蒸蒸日上!
吴景想了一会,不发一言。他知道若是打起来,孙权和周瑜合兵一处,自己绝对不是对手,现在既然孙权不计前嫌,何必不顺着台阶下去,免得继续对峙,闹得结果都不好收拾……
吴景久经战场,自然知道能进能退的道理,当即跪下拜道:“请主公上马,我们围场打猎。”孙贲和孙辅见状,也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孙权道:“好!舅舅,我们继续前进。”
几人都回到各自阵前,翻身上马。
乔晓婉见一场危机就这样有惊无险的化解了,顿时欣喜非常,她更高兴的是,自己终于可以看见她的周瑜了。
乔晓婉坐在周瑜的马上,看着他眉清目秀的俊容,心里甜蜜不已。她和周瑜最开始时,半点也瞧不上他,心里满是宁风的影子;可渐渐的,周瑜在她心里的位置越来越重,竟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成为了第一。现在,乔晓婉虽然不敢说彻彻底底地将宁风忘记,可最多将他当做一个特殊的故人;而对周瑜,乔晓婉是绝对的死心塌地,永心跟随。
前方,孙权、周瑜、吴景合兵一处,在偌大的森林里打起猎来。可周瑜和乔晓婉并没有随大军前往,两人许久没有见面,自然都想念彼此。他们骑马远离大部队,绕过森林,来到一片草丛。
乔晓婉见这草丛绿茵茵的,如同尽铺在地的地毯。两人跳下马来,一起躺在上面,顿感柔软舒适。乔晓婉睁着眼睛,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飘忽的风轻轻拂过。
心爱的人就在身旁,世上仿佛再没有什么比这更好更惬意的事情。
“公瑾……”乔晓婉望着如洗刷过的晴空,轻声说道。
“嗯?”周瑜侧过身来,胳膊支撑着脑袋,面对着乔晓婉。
“我们再也不要分离了,好不好?”乔晓婉依旧看着天空。
“好。”
“你骗人。”乔晓婉说道,她知道,周瑜平定了这次江东权力交接以来最大的危机,功劳可比天地,加官进爵是自然的事,再加上“万象始更新”,孙权会把更多的事情交给他做。这样一来,周瑜免不了会东奔西走,他们两个人还是聚少离多。
周瑜好像猜透了她的心思,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小乔,你放心,从现在开始,我去哪,你就去哪,你去哪,我就去哪。我带兵打仗,你就随军前线;你看书吟诗,我就抚琴配乐,总之,我们若是走,就一起走,若是留,就一起留,天上地上,一定永远不再分离了……”
乔晓婉也侧过身子,她看着周瑜如玉的脸,像是欣赏一件传世的艺术品。
周瑜身体轻轻前倾,嘴渐渐越靠越近。乔晓婉没有抗拒,而是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两人虽然夫妻已久,可如此亲密还是第一次。乔晓婉甜中有羞,周瑜喜中有乐。
“小乔姐姐!”
乔晓婉和周瑜正在深吻,忽听孙权在叫自己,顿时脸上卷起几片红云,忙爬了起来,躲在一旁。
只见孙权骑着马向这边飞驰,手里还抓住一只兔子。
原来,孙权随大军打猎,他对武功远不如孙策精通,故而弄了半天,才射中一只兔子。虽然成绩很是一般,可这毕竟是孙权的“战果”,于是随他守护的侍卫一起呼喊“主公!”“主公!”
孙权自知自己在打猎上根本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