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辰殿,仿若成为了天界的一处禁区,原先是因为有一名威震六界的容止上仙,众人不敢造次,毕竟没有谁敢去在太岁头上动土,所以,这里静寂无人,若非有特别的事宜。
可是如今,却是因为天帝对容止的怀疑,令他一下子成为了众矢之的,无数双目光都注视着这里,等待着事态的变化,可是却无人敢跨入这里,怕被误会成一丘之貉。
帝和来到千辰殿的的时候,看着大门上的三个大字时,面上闪过一丝不屑,直接扬袖一挥手,将那张早已经失去了光华璀璨的匾额拿下扔到了一旁,发出一声清响。
进入千辰殿,入目的便是一片白色的迷雾,其中掺杂着一些浅淡的花香。
帝和将面前的迷瘴扫去,露出了庭院的真容,并没有特别令人惊艳,只是仿若平常人家一般,放着一张青石台的桌子,而后两边是高耸的白桦林。
四周没有一个人在,宽大的庭院显得格外的寂寥。
“容止,你给我出来。”帝和在庭院中大喊,并没有多好的兴致去一间间的挨个寻找。
喊了许久,并没有任何踪迹,他的耐心被一点点磨光,原本对容止就有私怨,怎么可能听从天帝的指令对他好言好语,见容止竟然故意对他视而不见,干脆挥动双臂,将面上怡人的院子的白桦树连根拔起,使其根部全部暴露在空气中,顿时泥土翻飞,发出几声巨响。
帝和摊开手心,一柄绘着精致纹路的宝剑便凝在他的手中,他拔剑冲天而起,直接一剑将面前的青石台一分为二,青石台桌子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自两边轰然倒塌。
“容止,你若是还不出来,不要怪我毁了你这千辰殿。”帝和浑厚的声音在四周响起,更是在千辰殿上空不断的回转,若是有人,怎么可能会听不到。
迟迟不见有人出现,帝和腾生而起,挨个跃过每间房,搜寻着男子的身影,但都一无所获。
每间房都留下了他的到过的痕迹,不是家具四分五裂,书籍洒落遍地,便是各种帐幔被绞成了碎片,凌乱不堪。
终于,在后园的菜圃中,帝和终于瞧见了一身白衣的男人正站在泥地中,弯着腰,十分认真的除草,手上的活十分细致,小到刚刚在冒出头的野草也被他摘了个干净。
“容止,你竟然敢躲着我!”帝和建指向背对他的人。
眼前的人不慌不忙,就好像没有听到身后的动静,整个人都陷在自己的世界中。
帝和脚尖点地,直接飞向容止,剑尖直指男人背心,就被距离只有一点的时候,眼看就要刺上,身后却传传来男人的声音,带着清淡还有意料之中。
“帝和皇子。”
帝和的身子一顿,手上的动作也停住,回头转向声源处,却见一袭白衣的男子竟然好端端地站在那里,背着手,一脸淡然地望着自己。
而他面前的这个除草的男人的身影却是慢慢地淡了下去。
好快的速度,帝和心中惊愕,容止的速度太快,竟然造成了眼前的残影,若不是他刚才的一声称呼,自己现如今只怕已经出了洋相。
将手上的宝剑收起,帝和端着高冷的架子冷冷地道:“容止上仙真是好大的架子,让本皇子一通好找。”
“本仙若是再不出现,帝和皇子就要将我的庭院拆了吧。”容止道。
帝和不说话,只是那一声的冷气足以想见后果。
“皇子这次来本仙的千辰殿不知道有何贵干。”容止站在原处,面上虽然表情温淡温和,可是那一声疏冷的气势还是不经意地显露出来,他的目光看似无意却十分具有压迫地盯着帝和。
顺着他的目光,帝和慢慢低头,看着自己如今身处的地方。
黄色的泥土沾染上了他精致的绣袍,看上去十分狼狈,而脚下,自己正踩着的地方,竟然有两株小苗,尽管很小,但却透出无限的生命力,如今,已经被他拦腰踩断,奄奄一息。
帝和下意识地挪开脚步,却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任何可以下脚的地方,不是绿油油的各种绿苗便是看上去污糟不堪的泥土,哪里都不是他能够下脚的地方。
“帝和皇子,这边请。”容止看着似在招呼帝和,实则就是在看他出丑。
看着男人伸出的白皙手掌,帝和冷嗤了一声,直接抬头昂首挺胸地朝着前走,直接走到容止身边距离只有两三步的地方。
不想回头去看那片被他糟蹋的菜地,更不想去看脚下已经每走一步都有种厚厚的堆积之感,帝和简明扼要地道:“换个地方谈。”
于是容止将他带到了自己的书房,原本被帝和弄乱的书房已经归置好,帝和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原本的优越感顿时消失,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他原本是大摇大摆来抢劫的,可是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被主人家看透,将自己当做一个调剂一样,自己原先做的那些是多么的可笑。
自然,这种情绪他是不会表露出来的,他只能沉下心,准备跟容止好好的来一场谈判,将对方狠狠地压下。
只是,还未等他说话,容止的声音已经不疾不徐的响起:“喝茶可以么?”
他下意识地点头说好,而后反应过来之后懊恼不已,眼见容止记忆十分娴熟地玩弄着面前的茶具,那精湛的技艺令他稍稍走神,错过了最好的谈判时机,直到面前递过来一杯茶,他下意识地伸手接过。
“容止,本..”帝和刚刚开口,就被容止伸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