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
赵匡乱如同被雷劈了一般愣住,三天足够干什么,又或者够干什么,赵匡乱很清楚,这三天他到底错过了什么,赵匡乱死死攥着拳头。
可笑的是,时代的巨浪刚刚拍下,这个最佳的冲浪者却像是一个老人一般躺在床上等待着发霉。
或许对于赵匡乱来说,自己走错了太多的路,以至于落到了如今这个下场。
很显而易见的一个道理,对于成功者来说,即便是他所做过最混蛋的事也是绝对正确的,对于失败者来说,即便是他所做的正确的事,也是最错误的,结局注定一切,或好或坏,已经成了定数,如果自己都无法为自己解释的话,那么也永远不会有人再为自己解释什么。
“你怎么了?”白初英有些担忧的看着赵匡乱,想不出来这个满身神秘的家伙到底又上了什么邪。
“没事。”赵匡乱煞有其事的摆了摆手,但估摸着是个人就能看出赵匡乱的难言之隐。
白初英也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她只赵匡乱是哪一类人,曾经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次碰到这个有些奇葩不像是城市人的家伙,造化弄人。
“我要走了。”赵匡乱拿过放在床前被洗了一遍的外套,额头冒着冷汗说着。
“你疯了?你这一身伤你还想怎样?”白初英拦着准备起身的赵匡乱。
“我必须得走。”赵匡乱语气坚定的说着,与白初英对视着,这个无论是语气还有味道都有点像他姐的女人,给赵匡乱一种莫名其妙的错觉,有种鼻子发酸的冲动。
“你总要告诉我你要去哪?”白初英不分青红皂白的压着赵匡乱,完全不顾这体位的尴尬,虽然疼的赵匡乱有些呲牙咧嘴。
“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我不想牵连到你。”赵匡乱发现自己此刻连挣脱开一个女人的力气都没有了,任由白初英这样压着他。
或许白初英注意到了什么,脸瞬间红了起来,像是被火烧的一般,动作飞快的站起,有些不敢瞧着赵匡乱的脸,小声道:“不管你干什么,你总得把你这身伤养好吧,要是伤口感染了,你这条小命就玩完了。”说到最后,白初英抚了抚凌乱的青丝,偷偷瞅着赵匡乱。
不得不说,赵匡乱变了很多,一点也不像是那个刚刚进城的乡巴佬,穿上西装外套的模样虽然说不上帅气,但有种很特别很特别的性感,或许这就是一个男孩跟一个男人相差的东西。
虽然白初英已经不是某些小丫头,但恋爱经验完全属于零,注意到赵匡乱很凝重的瞅着她,内心一阵老鹿乱撞。
赵匡乱慢慢低下头,或许根本没有想到那些多愁善感,只是喃喃道:“我这条小命,早就已经玩完了。”
白初英还在赵匡乱那特殊的魅力的冲击下回不过神,当然注意不到赵匡乱这喃喃声。
“等你身上的伤好了,想去哪里我都不拦着,但现在不行,作为一名白衣天使,我是不会放你出去送死的。”白初英义正言辞的说着,像是身上有着放大的光圈一般,闪的看惯了黑暗的赵匡乱晃眼。
赵匡乱有些惊愕,或许是看惯了人性恶的原因,突然面对这个没有任何城府的女人,赵匡乱总感觉一阵不真实。
“喂,你听到没有?”白初英在赵匡乱眼前晃了晃手,感觉赵匡乱是不是伤到脑袋了,总是这般的愣神。
赵匡乱失神的点了点头,像是傀儡一般。
“其实你身体这个状况,我还是建议你去医院检查一下。”白初英无可奈何的说着。
赵匡乱这次却摇了摇头,回答的很干脆。
白初英叹了口气,发现赵匡乱的眼神又空洞下去,知道赵匡乱可能又神游其外了,不过这次白初英没有打扰赵匡乱走神,轻手轻脚的退出房间,悄悄关上门才靠着门大口喘着气。
“怎么对那家伙有感觉了?”白初英抚着胸口喃喃着,那异常的心跳声似乎放大了千万倍一般,让白初英一阵头晕目眩,像是个初恋的小女生。
“克制住,克制住。”白初英按着太阳穴,慢慢平静下来呼吸,妄想把刚刚对赵匡乱的感觉当成错觉,但碰到一起的干柴烈火,想要彻底的熄灭,几乎是很不可能的事情。
在屋中的赵匡乱则慢慢躺下,身上除了疼痛感还有那无边无际的疲惫感,对于白初英的异常,可以说完全没有察觉,毕竟在爱情面前,恭三儿说过,赵匡乱就是一个白痴中的白痴,但好在这个白痴不会傻到轻易伤害一个纯洁的心的地步。
赵匡乱闻着这让人想要永远躺在这里的味道,慢慢伸出手,看着手上的淤青,有些出神,他觉得够了,又或者想要在这个无比漫长拖延的故事中留下一个结局,又或者画上一个句号。
这个句号会是什么形状,这个结局到底会是谁生谁死,赵匡乱琢磨不明白,只是任由一种叫做回忆的东西在自己脑中疯狂的拉扯着,他不愿意就这样睡过去,因为他不知道醒来他到底还能做些什么,却又不得不。
北京安石街的一家如家中,恭三儿三人已经在这里猫了整整三天,但齐东海那边没有给任何消息,似乎赵匡乱是真死在了北京的某一处小巷中一般。
正在快要绝望的时候,高杉的死讯不偏不差的传了过来,似乎这是很碰巧很碰巧的事情,就像是在一个故事中,瞎子碰上了哑巴一般。
“他还没死。”恭三儿深信不疑的说着。
“难道高杉就是他?”大岳也不是一窍不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