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陆天安排的碗口炮,每艘小船上都有至少三门。这样的密度打在海盗队伍中,几乎立刻就像麦子捆一样倒下一片一片的;碗口炮同时发射实心弹和铁片碎石,虽然射程只有四百米左右,但杀伤力巨大,打出去的铁片和碎石呈扇形分布,十分恐怖。
短短的十几分钟海滩上便倒下了上千人,绝大多数并未死掉,而是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喊叫着。剩余的海盗已经被吓破了胆,没人想挨上这样的打击,不管二把头怎么叫喊掉头就跑,先离开这碗口炮的射程再说。
船上的大炮继续的轰鸣起来,炮弹落在水寨内人员和建筑最集中的地方;不断的带走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此时二把头才意识到对手难以抵抗,强行夺船很难奏效,困在营地内还要承受炮弹的轰击,目前只有一条路可走了,先撤走再徐图打回来之计。
二把头立刻吩咐剩余的近五千人立刻分两路撤出营寨,在十五里外的一处乡镇汇合。命令刚刚下达,一众海盗便乱纷纷的从南门和西门向外跑走,南面的寨墙已经被刚才的炮击炸蹋很大的一段,这里成了最多海盗首选的出逃之地;一拨拨的海盗穿过寨墙消失在夜色之中。
不过他们没有想到这里埋伏着三千六百多人,满令豪在黑夜中不住的张望着这处缺口,神情坚毅;从这里看向火光中的营寨,可以看出每一个物体的轮廓,包括每一个从寨墙和南门出来的士卒。炮击开始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只有少数的海盗从这里逃出,大部分海盗还看不到踪影。
这会满令豪终于看到了一群群的海盗仓皇的跑来,没有防备的跑出来,满令豪握紧拳头轻轻的抬起,待到最前的一拨海盗已经到了七八米外的时候才猛的向下一挥。顿时一阵阵弓弦声此起彼伏和着一声声的惨叫,仿佛在奏响着一曲死神之歌。
一拨一拨的海盗倒在黑暗中,他们还未看清前方的敌人便被利箭射中;后面的海盗依然不明所以的从寨墙处向外跑,等待他们的命运和之前出来的一模一样。
后面炮声隆隆,前面又有强敌堵路,此时的海盗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只好窝在寨墙下瑟瑟发抖,像一只只可怜的羔羊,早已没有了烧杀掳掠时不可一世的恶狼神情。
西门和北门向外逃的海盗也跑了回来,他们叙述说,那里有一支可怕的马队,就像幽灵一样举着雪亮的马刀,不断的砍杀着慌乱的海盗。
二把头向着周围看了看,两个多时辰的样子,手下还有两千人。今晚前来攻击的敌人准备的十分充足,几乎没有看到对手便让他们已经失去了对敌的能力。旁边的小娘子花容失色,不停的大呼小叫,引得很多海盗都看向这里,二把头知道这些海盗是很迷信的;此时一定会有人想:若不是二把头今天娶这个娘们,就不会引来这么可怕的敌人,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就是扫帚星,说她是罪魁祸首也不为过。
此时还再大呼小叫,二把头心中火气,一脚把她踹到在地,薅住这女人的长发,两眼喷火的骂道:“你这臭婊#子,害死老子了!”手中钢刀砍下,可怜这个能说会道的女人连分辨都没有机会便一命归西。
海上的炮声终于停了下来,刚才喧嚣的战场突然安静了下来,就连负伤的海盗也压着嗓子,四周安静的只有海风和浪头拍打海岸的声音。这种寂静在二把头他们心中却比刚才的纷乱还要难捱,紧张的能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声。
半响之后,远远的海面上突然闪过一道黄色的光芒,天快亮了!模糊的看到海岸上一艘小船靠了岸,十几个人簇拥着一名手持弓箭的人下船向这边走来。
二把头心中一紧,转头看了看周围的弟兄,一个个矮着身子恐惧的望着来人,虽然他们还有两千人但丝毫起不了反抗的心理。
东门突然被撞开,数百名骑兵冲了进来,却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只是挂起马刀,手中端起了弩机,一步步的跟着海岸来的十几人向前移动,寨墙缺口处满令豪带着许多士卒迅速的冲了进来,弩机对着依然没敢动作的海盗。二把头和数十名亲信头领靠着寨墙慢慢的站了起来,脸色惨白。
当先的正是陆天,走到五十米左右的距离,陆天突然一挥手,身后的士卒和骑兵不由分说的端起弩机向着海盗射来,一轮箭雨过后,包括二把头在内的五六十人被钉在寨墙下;剩余的海盗不由的大骇,正要抓紧武器,却听到来人大声喊道:“都不准动!我只杀这些头领,其余的人只要不反抗都不会受到伤害,若是谁不开眼,下一个死的就是他!”
话音一落,众多早已胆寒的海盗不管相不相信也都不敢再摸武器。陆天来回的望着剩余的海盗喊道:“全部丢掉武器站到右边去!”不需要他说第二遍,就听见武器落地的声音此起彼伏,一个个海盗屁颠屁颠的跑到右边站好。
陆天问道:“把你们的大小头领都指出来,若是谁隐瞒不报别怪我心狠手辣!”面对陆天的话语,很快就有一百多名大小头领被指了出来,一个哭丧着脸。这时的海盗争先恐后的指认,陆天可以肯定没有一名头领还被隐瞒在其中。
暂且不管这些大小头领,又道:“负责修船造船的站到这边!负责操船的站在那边!负责火炮的炮手和装填手站到那边……”不一会的功夫便把整个海盗分成了六七个部分,陆天命令士卒挨个给他们登记好。
又重新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