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是他命中的劫数!
男人费了很大力气,才强迫着自己从她身上移开了眼睛,往屏幕上看。
都是他的人了,还怕吃不到嘴里?
男、欢、女、爱本来就应该是你情我愿的事,总不能用强的吧?
结婚证也领了,早晚有叫她同意的那天!
何必急在一时?
稳了稳心神,视线重新移回到数字上,看那些令人头疼的报表。
蔷薇总觉得有一道火热的视线盯着自己,那种感觉就像是被火在烤着,整个后背都发烫。
起先,她还觉得可能是幻觉,便没有多在意。
可不知道为什么,脊背上那种火辣辣的感觉开始让她心神不安,心跳急骤。
终于忍无可忍之时,回转过身来看。
人家慕希辰的眼睛牢牢盯在屏幕上,哪里有看过她?
蔷薇长舒一口气。
太紧张了。
再这么下去,她真的害怕自己会沦陷。
倘若慕希辰不是真心的,她又该如何救赎自己?
蔷薇,不要想,不要爱,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三个月以后,你们会离婚的。
心头那种惶恐的感觉褪去,头发已经擦的半干,躺回床上,准备睡觉。
后脑和背上靠着脖子的那块儿疼得厉害,她只能侧着身子躺下,向右侧是慕希辰,向左侧是窗子。
她稍稍犹豫一下,还是把脸转向了左边。
不要看,不要喜欢,不要动心。
就不会受伤害。
至少,在这段婚姻里,她要全身而退。
刚一闭上眼睛,就听见了轻细的脚步声,一道黑影遮住了她背后的光线。
“头发没干就睡?不怕头疼?”
男人低沉而魅惑的嗓音低低的响起,极尽温柔。
蔷薇愣了一下,还是回答了他:“没事,我习惯了。”
她早就习惯了一个人承受一切,习惯了过糙日子,不需要他的关心。
慕希辰手里多出来一把吹风机,他把电源插上去,另一只手轻轻抚过蔷薇的头发,温柔的帮她吹着。
蔷薇想躲,却又舍不得那一缕温暖,只好静静的躺着,由了他去。
男人的指尖微凉,轻轻撩动她的发,却好似拔在了她的心上。
“头上怎么有个疤?”慕希辰并不是有意的,替她吹头发的时候瞧见她有一块头皮是白色的,长长的,细细的,大约有五、六公分长的样子。
头发放下来的时候,根本看不出来。
蔷薇原是不想回答的,“别问”那两个字在舌尖上绕了一圈后,终于还是咽了回去。
舍不得对这样温柔的他。
他温柔相待,她又如何忍心竖起全身的刺来伤他?
她本就是个善良的人,对顾母那样的人都能宽容以待,又何况是这个几次三番帮过她的男人?
“小时候调皮,爬树摔下来,缝了六针,后来就留了这么个疤。”
男人的指尖停在那块疤处,轻轻揉了揉,又顺着方向抚了抚,这才继续吹别处的头皮。
蔷薇今天被顾母揪着撞墙的时候,后脑勺肿了好大一片,慕希辰的手随便一摸,就触到了那片红肿。
“还疼吗?”
那样温柔的语气,瞬间就让蔷薇洇湿了眼。
她再敢止不住,坐起来抱住慕希辰的脖子,没出息的哭了。
“慕希辰,你能不能…不要对我那么好?”
这个男人,在她最狼狈的时候给了她尊严,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给了她帮助。
如今又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安抚了她的心,叫她如何能不动心?
怎样才能守得住自己的心啊?
男人身形一顿,放下手中的吹风,掰正她的脸,四目相对。
他的眸底尽是潋滟的光,幽幽照在她的心上。
那一刻,沈蔷薇觉得自己完全不是自己。
“蔷薇,你听好了!”
“我对你好,就是想对你好!”
“接不接受是你的事,愿不愿意是我的事!”
“你是我妻子,对你好是我应该做的!”
他的声音很沉,像是低沉的大提琴一般悦耳听动,轻轻刮着她心尖尖儿上最软的那块肉,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
蔷薇后来,才明白:心动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恰当的时候,恰当的人,恰当的月光,幽幽的照着满腹心事的你我,便有了在一起那个念头。
这样温柔的慕希辰让她惊恐又害怕,可她还是坚决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我会忘记从前,认真做你的妻子,如果不合适,再分开…”
慕希辰大喜,郑重其事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好,都听你的!”
他抓着她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了又亲,那样喜怒形于色的慕希辰,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
夜色幽深,vip病房里足可容纳三人的大床上,沈蔷薇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陪床的家属是有折叠床提供的,她让慕希辰去拿,男人回来的时候两手空空,轻笑一声答她:折叠床没有了。
尔后,男人就窝在单人沙发上躺着,合上了眼睛。
蔷薇看看身边空出来的大半的床,再看看他,心绪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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