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
赵琴摇摇头,他们村里的人,就没人见过五十万那么多的钱,小易不容易啊:
“阿芳啊,别的嫂子也不多说,这张欠条你们拿着。
强子已经长大了,这都快成家的人了,也该担当,让他慢慢还,不能惯着他的性子。”
赵琴把周国强打的欠条,塞到了袁齐芳的手里。
“这……”
袁齐芳愣了一下,想想就把欠条给收下了:
“行,那我把欠条收下了。”
“强子,你咋来了?”
赵琴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就看到自家那个最近笑得极傻的熊儿子。
“妈,姑,我找易妹子有点事儿,呵呵。”
说完,周国强果然又憨实地笑了笑,自打跟陈英的婚期定下来之后,周国强乐得嘴都歪了。
“强子哥,啥事儿?”
一直默默啃着西瓜,听妈跟二伯母聊天的周小易一看到周国强来了,放下西瓜,擦了擦嘴儿,让周国强坐到自己旁边来。
周国强笑笑,屁颠屁颠地坐到了周小易的身边,直接开口道:
“易妹子,你是个有本事的,你除了会‘看人’之外,还有没有别的本事?”
听到周国强的话这么有目的性,周小易挑了挑眉毛:
“强子哥,不如说,你想让我帮啥忙吧。”
“易妹子,果然啥都瞒不了你。”
周国强接着傻笑,可是这个笑却并不是真的傻气:
“易妹子,上次你看出那人是骗子,要是一个人老生病,怎么也看不好,你能看出什么问题不?”
“看病?”
听到这周国强这话,周小易乐了,强子哥这是高兴疯了吧,她又不是学医的,看病找她不是笑话?
“要是这个人真的只是病了,那我肯定‘看’不了,要是因为其他原因,或许我还能看看。 ”
周小易摸摸自己的下巴,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易妹子,你这话是啥意思,难不成生病还能有其他原因?”
周国强眨眨眼睛,不太明白地看着周小易。
“强子哥,上次我之所以会说那个男人是骗子,就像你说的,我那是‘看’出来的,这叫相术。
而有时候,人的身体不好呢,不说惹上不干净的东西,这风水也很有讲究。”
周小易眸光闪了闪,摇头晃脑地说道。
“相术,还风水,这,这不都是迷信的东西,骗人的吗?
易妹子,现在大学都教这些了?”
周国强一激动,说出来的话尽找揍。
果然,赵琴二话不说,伸出蒲扇手往傻儿子的头上拍了一下:
“小易能跟别的孩子一样吗,小易可是观音女,会看相、风水有什么奇怪的,别看不起老祖宗留下的东西。
什么迷信,怎么就骗人了,不懂别乱说。”
“也是啊。”
周国强摸了摸脑袋,想起周小易村里的观音女之后,马上接受了这个答案。
听了赵琴母子俩的对话,周小易顿时哭笑不已。
就算相术跟风水不是迷信,可是观音女也就太夸张了点。
听说当年她妈怀着她的时候,肚子都老大了,非要上山走走,去看观音。
谁知道就是那么一巧,她妈才到了观音庙就发作,要生产了。
没办法,二伯母只能在观音庙就地帮她妈接生。
二伯母说一开始的时候,她妈折腾了老久,差点没能把她生下来,憋久了,指不定她就闷死在她妈肚子里了。
这个时候,观音相上出现一轮的金光,然后她“哇”的一声降生了。
更古怪的是,那道金光还落在了刚出生的她身上,为这儿,她妈把她“送”给了观音,所以她成了村里的观音女。
想起这件事情,周小易就觉得自己是个命大的,孕妇难产,送医院还能剖腹产。
在观音庙里接生,就真的只有听天由命了。
至于那所谓的金光,她打小天天跑观音庙,早看出门道来了。
就因为华夏国初成要破四旧,所以观音庙的屋顶被捅出个洞来,那是太阳光透过洞照在观音相上的。
“说吧,突然问小易这个问题,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
赵琴白了傻儿子一眼,这娃子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有什么小心思,她能看不出来?
“也没有。”
周国强挠了挠头,前两天,他跟英子又说起易妹子的事情。
在陈英一家人的面前,周小易是唯一能让他在老岳丈家里抬得起头来的骄傲,s市的一本高材生。
人漂亮脑子聪明不说,特别有情有义,二话不说借他五十万。
一时兴起的周国强就跟陈英说起了上次跟勇子合伙做投资,差点被人骗了钱的事情。
“英子,你不知道,我家易妹子看人可准了,那骗子,易妹子一眼就看出来。
我家易妹子那双眼睛尖的,是人是鬼都别想骗过她。”
周国强抱着陈英的小蛮腰,说得那个叫意气风发。
“得,有本事的又不是你,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陈英推了周国强一把,要不是周小易一心一意为他们小夫妻俩,否则,就强子这态度,她想不吃醋都难:
“小易‘看人’这么有本事,我那个姑姑的情况,你也听说过,小易有本事能帮忙‘看’出来吗?”
这话,陈英其实也只是那么一说。
毕竟人生老病死,都是人之常情,一个人不生病了才奇怪呢。
陈英的那个姑姑,嫁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