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唯不解,目光坦然地回问道:“为何要我下跪?如果有错,也要说个清楚吧?”
“混账!你还有脸说?”苏华年气怒交加。
苏小唯微蹙眉头,那种隐约不耐的目光看在苏华年的眼里更是火上浇油。
“你不知廉耻,与人私相授受,你!你丢尽了我苏家的脸!”苏华年气的青筋直冒,手指着苏小唯,那表情,简直是恨不得立即将苏小唯给扒皮拆骨了。
“私相授受?与谁?”苏小唯双眼微眯,记忆中原主并没有对除了未婚夫之外的男人有过暧昧之情。如果是与未婚夫的话,亲近一点,也不至于被说成私相授受吧?
“苏大小姐,这是你送给我殷弟的荷包!你还有何话好说?”孙庭宗的声音透着愤怒和暴躁。
“啪!”一声,一只绣着鸳鸯戏水的彩色荷包被摔在苏小唯的面前。
“苏大小姐的厚爱,我受之有愧。”殷牧文略有几分嘲意的说道。
一旁的苏小蕾盯着地上的荷包脸色一变,从绣工上看,这荷包的确出自苏小唯之手。
“这荷包看上去确实是我的,但谁能肯定这荷包是我送的,而不是我丢的?”苏小唯望着地上的荷包,并不去捡,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神色不变的反问。
“苏大小姐的意思是这荷包不是你送的?而是你丢的?然后恰巧被我捡到?”殷牧文讥诮的问道。
“难道不会有这个可能吗?”苏小唯目光直视着殷牧文,眉宇微微皱了起来。
对方相貌堂堂,眉宇间也颇有正气,不像是能帮人随意诬赖她,毁她名誉的恶人。
“荷包里还有一封信。”殷牧文本也不想做的这么绝,毕竟这样的事情对姑娘家来说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苏小唯这种有恃无恐的态度激恼了他,他觉得方才心软欲纳她为妾的行为真是一点都不值得。这个女人在有未婚夫的情况下还来勾引他,实为水性杨花。并且他还是她未婚夫的好友,这样不忠不贞的女人连做妾都不配!
“可是情信?”苏小唯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满含鄙薄的问道。
“混账!”苏文华脸涨的通红,他没想过这个向来寡言少语的大女儿是这么一个无耻不要脸的人!
“苏小唯!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不管你今日如何狡辩,这婚事我是退定了!”孙庭宗脸色难看,眼底却极快地闪过喜色。
苏小唯牵了牵唇角,若有若无的讽笑着,“我和这位殷公子,见过数面,说话不过三句。若我要送他荷包给他信,总得有人帮我送信传信。”
苏小唯看向殷牧文,“不知道是何人给我传的信?”
殷牧文恼恨她到现在还矢口否认,有心要给她一个教训,从前她虽不如其他苏家姐妹突出,他也以为她是胆小怯懦了一点,没想到今日这副有恃无恐大胆妄为的不要脸之态才是她的真面目。
“是我的小厮接的信,她自称是苏大小姐的丫鬟珍儿。“
苏小蕾脸色一白,想起苏小唯临时不让珍儿跟过来,还让她躲了起来。
难道苏小唯真的送了殷牧文荷包,有心勾引他?
苏小蕾死死咬住嘴唇,努力说服她自已苏小唯不是那样的人!双手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狠狠地地揪住了衣角。
“小唯!这样吧,孰是孰非问问珍儿就知道了,她人呢?”苏氏半晌没说话,她是继母,又是个要名声的继母,所以继女出事,她的态度并不如苏华年那么恼羞成怒,咄咄逼人。
苏小唯的继母苏氏一袭交领的丁香色襦裙,保养良好的脸白皙圆润,柳叶眉,猫眼,鼻子不高不低,人中印颇深,嘴唇微薄。
苏小唯看着苏氏,脑中出现关于苏氏的记忆,苏氏对原主来说是个陌生的人,虽然是嫡母,但对方不让原主请安,平时也不多见苏小唯,将苏小唯忽略个彻底。
原主对于这样的情况是巴不得,因为她自卑自怜,不见人躲在自已的世界中,她过的更惬意。
而现在的苏小唯却能从那不多见的场合中看出苏氏对苏小唯的讨厌和憎恶。
“去大小姐那里将珍儿带过来。”
不等苏小唯说话,苏氏就自发自语的打发人去昭珍儿。
苏小唯心中一动,珍儿的死劫很可能就印在这个苏氏的身上。
不露声色地细细地看了苏氏的五官。苏氏的眼睛是猫眼,椭圆形,瞳仁有光,一般有此眼的人都冰冷无情,是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
苏小唯双目垂下,对苏氏的行为没有反驳或者拒绝,安然地等着苏氏去找人。
“小唯,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孙氏欲言又止,话中既有惋惜,也有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苏小唯抬眼看了一眼此妇,只一眼就懒得看了,要容貌没容貌,要气质没气质,比苏氏差了一截。形态还装模作样,还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她真正的心思吗?
不聪明的人偏偏做出这样姿态,只能让苏小唯倒尽胃口。
孙氏见苏小唯没有反驳,心中得意,以为苏小唯是无脸反驳,心中羞愧。
“当初我与你娘为你们指腹为婚,哪曾想会有今天退婚的事!唉!这位殷公子家境不俗,你过去做正妻肯定是不行,好在他也愿意纳你为妾……”孙氏长吁短叹地说道。不做正妻,偏偏与人私相授受做妾,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贱货!跟她娘一个德行!
苏小唯闻言猛的抬头看向殷牧文,眼中之锐忙惊的殷牧文心头一跳。
“孙伯母,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