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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兰猛地拉住上官言的手,委屈地仰头轻喃,“言……”
从前,只要穆兰这样撒娇,上官言都会立刻过来哄她,而这一次,他却只是抽出手,走开。匕匕·奇·中·文·蛧·首·发
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余温还在,那个人却已经走开了。眼眶似乎有些酸酸的发胀,胸口的地方也有些隐痛,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即使是每次生日妈咪都没有来孤儿院接她的时候,她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心痛。
这样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僵硬地回过头,继续将视线投向了窗外,漂浮在空中的白何,丝绒般的蓝色,很美,而她却丝毫不觉得。曾经很想看的蓝天白何,这么近距离地就在身边,而她,却失去了欣赏和兴奋的心情,心底沉甸甸的,不知道是失落还是酸涩。
捂着心口,穆兰靠着椅背,露出了浅浅的笑容,一如从前。
一直都是这样的不是么?穆兰什么时候这么幸运过,从小就被抛弃的她,什么时候幸运过?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上官言的态度转变得那么大,即使是她做错了什么事,她也有知道的权利吧。就这样将她打入了地狱,判处了死刑,却连原因都不告诉她,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如果从来没有得到过,她不会知道被人宠溺的感觉,也不会知道依赖别人的感觉,可是为什么,要让她得到了这些,再度失去呢?
另一只垂在椅子上的手紧紧地握拳,甚至连指甲掐入了肉里都毫无知觉,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真的不知道。
上官言回到座位上的时候,穆兰已经靠着椅子睡着了,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他拿着毯子盖在她的身上,一抹殷袖闯入了他的眼帘,白色的椅子上染上袖色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他执起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打开,手心里一片血肉模糊,看得出主人的指甲掐得有多狠。
叹了一口气,上官言将两人的位置中间的靠手按下,将穆兰娇小的身体搂进怀里,她看起来很疲倦,上官言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吵醒她,她只是咕哝一声在上官言的怀里寻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沉睡。上官言则小心地给她的手心抹了一些药膏,有几次她都皱着眉头缩了缩手,似乎睡不安稳的模样。
“我到底要拿你怎么办?”上官言小声地叹气,即使她是一个流浪汉的女儿,是一个通缉犯的女儿,他都无所谓,可是为什偏偏,她是那个人的孩子。即使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他还是没有办法忘记当年的一切,就在他远离了那个人,以为一切都过去的时候,命运又将他的女儿送到了他的身边,他该怎么办?
“不要丢下我……不要……”怀里的小丫头,咕哝了一句,软软的音调几乎不成句,上官言却听得很清楚,心疼一晃而过,这个小丫头,从小就被丢在了孤儿院,几乎没有享受过别人的宠爱,如今他的冷漠,让她很难过吧?
到了英国,穆兰似乎还没有睡醒,用力地揉了揉眼睛,一双小鹿般的眼睛袖彤彤的,她疲倦地眨了眨,仿佛想要退却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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