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想抽她一个耳光,但当他看到千子满头的冷汗以及痛苦的表情时。
安辰还是忍住了,他不想打一个女人,尤其是打一个看起来像是得了什么重病的女人。
安辰气急败坏的拿起他的外套而后冷冷的便欲离去。
“安辰……安辰,救我。”看到安辰即将走出门外,千子突然感到胸口一闷,她竟是眼前一黑而后有些眩晕,她努力的张开嘴,她在吃力的喊着安辰的名字。
她想要让他救她。
可是她却只是张了张嘴但并未发出声音。
而在她昏迷的前一秒,她只能远远的看着安辰绝情离去的背影而痛苦的抽搐在地上。
胸口窒息的痛如排山倒海一般袭来。
不能隐忍的疼痛将千子的身体疯狂的吞噬。
千子以为这次真的是她的生命最终走向终结的时刻了。
但不知道大约过了多久,当千子再次从恍惚中醒来,她吃力的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现在是凌晨二点。
也就是说,这次她竟然昏迷了六个小时。
而在这六个小时的时间里,她则是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孩子一直孤单的蜷缩在酒店房间中的地毯上。
胸口依旧有闷痛存在。
千子痛苦的蜷着身躯艰难的从地上向床上爬去。
但却因为她的身体太过于虚弱无力,她根本不能爬到床上去。
冷汗再次袭来,很快湿透了她的睡衣。
千子方才像一条频临死亡的生物艰难的蠕动在了床上。
她喘着粗气用手在床头乱摸了一通而后她终于摸到了她的手机。
她拨通凌叔的电话,想让凌叔来救她。
现在,她还不想死。
她的计划只是才刚刚开始,想要完美的将之实施,她就必须要坚强的活下去。
即使她的生命已经到了苟延残喘的时候,但她也必须要支撑下去。
一个星期,她一定要再撑一个星期的时间。
她要穿着洁白的婚纱死在安辰的怀里。
能死在心爱人的怀中应该也是一种幸福吧!
想到这里,千子苍白的唇向上扬起微微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喂--”凌叔接到千子的电话,在电话中他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
那是因为担心太久、压抑太久的闷气。
自从离开金悦酒店以后,他便一直如坐针毡、一直不能平静。
“凌……凌叔,快……快来救……救我。”千子的双手在不停的颤抖,她的呼吸也在引发了胸口针刺般的痛,她的唇几乎快要裂开了,她对着电话几乎是在用气息对凌叔说话。
“小姐,你怎么样了?”凌叔立即感到事情不妙。
他的额头也随之布上了一层冷汗。
“我……我好……好累。”千子突然觉得自己的眼皮好沉,她好想睡一觉,永远不再醒过来。
“小姐,坚持住,等我赶到,十分钟的时间,十分钟我就能够赶道。
没想到,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出现了。
千子现在的身体状况应该好好休息,可是她的做法却是在严重透支她的生命。
十分钟以后……
凌叔已经慌不择路的向金悦大厅中的电梯口奔去,一把年纪的他一路小跑像个健硕的青年迅速冲到了a710室。
果然,千子的情况极其不乐观。
他赶的时候,千子已经再次处于昏迷状态。
而从她的嘴巴里、耳朵中、眼睛里、鼻子中皆有鲜血流出来。
凌叔被千子此时的身体状况感到揪心。
千子此时身体所表现出来的状态分明就是“xx绝症”的晚期表现。
可是,之前他预计这种状态最快也只是在半年以后才出现的。
也就是说,一旦千子出现了“xx绝症”的晚期表现,就预示着她的生命只剩下了大概十天的时间。
凌叔拧眉,他迅速为千子进行了治疗。
当凌叔在为千子注射药刹以后,当千子的呼吸逐渐趋于平稳,凌叔方才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他突然认为他应该将目前千子的身体状况告诉千本了,更或者他也准备将千子的情况也告诉给安辰。
对于千子来说,千本与安辰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她的时间只剩下大约十天了,她有权利得到这两个人的细心呵护。
中国有句老话叫做“死者为大”,凌叔相信如果安辰知道了千子的情况,他应该不会再埋怨、再恨她了吧?
想到这里,凌叔便又转身望了一眼千子差不多已经恢复正常颜色的面颊而后迅速向千本所下榻酒店的方向赶去。
这次,即使是千子怪他,他也一定要把这个实情告诉千本。
再者,身为父亲,千本也应该知道千子的病情。
驾车很快到达了千本所下榻酒店的房间门前。
凌叔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凌晨四点钟。
“咚咚--”凌叔敲响千本房间里的门。
虽然他知道这样做对千本很不敬,但事关要事,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咚咚--”
凌叔再次敲门。
谁料,这次凌叔竟然发现千本房间里的门根本就没有关好。
“告诉所有的股东,我再有一个星期就赶回日本。”此时,千本还没有休息。
他正拿着电话向日本樱花集团的秘书处打越洋电话。
“最早一个星期,我一定会赶回去的。”似乎是财团高层发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