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在前方带路,袁泉停着脚步,没有要跟上去的意思。
脚步一顿,微微回头,完美的侧脸在黑暗的阴影渡化得有些诡异,“呵,你不敢?”
“少激我,我不吃这一套。”
“呵呵,看来你还真的是没有勇气去面对微蓝!”摇头叹息一声,径自迈开脚步。
袁泉咬了咬唇,目光微寒,“靠,最讨厌别人激我了!”
就着,她跟上了的脚步。
走到冰蓝的房间门前,停了下来,回头朝她伸出手,“钥匙给我!”
袁泉一怔,将手里的钥匙递给他。
接过钥匙,轻意的将房门打开,在进门之前,他刻意的顿了一下,“知道为什么这两间房的钥匙是一样的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猜到他又要说些什么,袁泉狠狠的白他一眼,直接越过他走了进去。
可当她看到房中的摆设时,她楞住了。
几乎和丰臣明的房间是一模一样的设计和家具摆设,除了床单的颜色不同,就连左侧的柜台摆放的角度都是一样的。
走了进来,低缓一笑,“我第一次见来的时候,也觉得特别的惊讶。”
“所以呢?”袁泉回过头,无所谓的耸耸肩,指了指一旁的沙发,她问,“我可以坐下吗?”她记得佣人说过的话,那位微蓝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
“可以。”
袁泉点了点头,直接将整个身子窝到了沙发中,她懒洋洋的问,“知道你肯定要说很久才能说完这个故事,所以我以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当一个倾听者。”
“呵呵,随你意!”坐到一旁的桌子上,目光扫过房间中的一切,他缓缓开口,“他们之前的故事,我并不清楚所以无法告诉你,如果你有兴趣可以自己去问泣鬼。当然,除非他愿意和你提起微蓝。”
袁泉微微怔了下,昨晚丰臣明的逃避确实是有些异常。
“微蓝和泣鬼在一起五年的时间,但泣鬼接到任务经常要出去,其实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日子很短,加起来不到一年。每一次泣鬼要出门的时候,微蓝就会给他求一道平安符,而在他回来之前,她就会每天在门前守着,一直到他回来才会停下。”
“嗯……很纯洁,像电影里的初恋!”袁泉中肯的说。
淡淡的看她一眼,继续说,“我一直在想,如果不发生那个意外,他们应该已经结婚了吧!”
袁泉一怔,“什么意外?”
“有一年,泣鬼接到一个非常难的任务,微蓝不放心跑来求我不要派他出去,但当时好胜的泣鬼执意要自己执行。在他出门之后,微蓝因为太担心追了出去,就在离开暗夜的保护之上,她出了意外。”说到这里,的神色变得哀伤了起来,“当时泣鬼在道上也得罪了很多的人,对方绑架了微蓝用来钳制他,就在离这里的不远的一处峡谷……微蓝为了不让他独自前来而送了性命,她……从峡谷上跳了下去。”
袁泉猛的一颤,“她……已经过世了?”
“那万丈深的峡谷根本就找不到她的尸体,就算我再怎么不相信,也改变不了她已经过世的事实。自那之后,泣鬼消沉了整整一年,从他恢复过来起,他不再提起微蓝,更是逃避听到任何有袁于微蓝的事情。”
“你现在提起微蓝,是想做什么?”
“呵,只是过几天便是微蓝的忌日了,我想有个人想想她而已。”倏尔笑了笑,目光似乎一直沉溺在微蓝的死亡之中,久久不能平复。
袁泉拧着眉,有些不赞同,“就算如此,你也没有必要揭他的伤疤。”
“呵,有这个必要……因为……”抬起头,诡异的目光透出如魔鬼一般的幽暗光芒,“因为有一个惊喜在等着他,呵呵,对他来说是惊喜,对你来说却是恶梦。”
实在是无法安心,一上午,丰臣明几次失神,几乎让新人占了上风。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休息的时候,他回想起得天晚上袁泉的种种反应,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难控制。他腾的站起身,面色凝重的说,“今天下午先休息,我有事,明天继续。”
终于还是妥协了,他急匆匆的跑到了别墅。
一推开房门,看到袁泉窝在沙发里睡着了,他立即放轻了脚步,慢慢的靠近她。
蹲下身,看着她平静的面容,丰臣明的眉峰却拢了起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得本应该爱暴力的她变得这么温顺沉默呢?
而这种沉默却不是生气,就好像是她陷在了痛苦之中,独自承受的样子。
丰臣明心疼的抚上她的脸,捋了捋她的长发,他低下头,轻轻的含住她的双唇。
袁泉本来也只是在浅眠之中,被他如此突然的一个吻,她怔了下,缓缓的睁开眼睛,“嗯?你怎么就回来了?”
她的声音有些哑哑的,带着一种异样的慵懒。
听到她说这句话,丰臣明顿时觉得无比心疼,她是在等自己吗?
“嗯,不太放心你,所以回来看看。”他扶着袁泉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喝下,柔声问,“吃过午饭吗?”
“没呢,还不饿!”
袁泉伸手搂着他的脖子,不同于昨天晚上的心痛,今天的心情却是甜蜜的。
她终于知道了一些事情,也没有必要为一些不重要的事情而烦恼着自己,过了这一道坑,她觉得自己的心情非常的好,就算是这样虚度一天,也不觉得无聊。
她的依赖让丰臣明有些愧疚的低下头,轻轻的拍了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