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会痛吗?”
“我会!”我从和你签署离婚的那一刻就开始后悔了,我的心一直痛到现在。顾城心里突然冒出的心声,竟吓了自己一跳,原来他对于严颜和夏雪之间的犹豫不决,竟是因为他的心里早已有了严颜的位置。原来讨厌也是一种情感,恨也会让他的记忆力留下那个人的影子。
“知道我的眸色为什么会变得和你一样漆黑一片,没有色彩了吗?”
顾城剑眉微微拢起,摇了摇头。
严颜冷笑:“你是天生的阴险绝情,所以你的眼睛是黑色的。而我的黑色,不过是老天剥夺了我爱的权利,所以才变成这样。顾城,,你知道吗?我的心已经死了,我对你彻底死心了,所以揭再多次的伤疤,我都不会痛,更不会流血。”
“不可能,”顾城用力掰过她的身体,让她面对着他:“你爱的是我,永远都只是我。你怎么可能对我死心?”
“你知道吗?顾城,自大永远都是你的死穴。”严颜挣开他,起身向门口走去。
门口站着几个工作人员,严颜交待他们看好孩子,便想去窗口透透气。
顾城在后面跟着,一时间情绪繁芜悸杂。
窗外的天气依旧晴好,人来人往的广场上,多的是谈情说爱的年轻情侣。严颜从没有尝过谈恋爱的滋味,如今也没了谈恋爱的憧憬和期待。
狠狠的吸了两口新鲜空气进来,躁动的心才平复了一些。她知道顾城跟着,转头已换上了轻松的表情,似乎刚刚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顾城,你谈过恋爱吗?”严颜指着喷泉边上,互相喂着对方冰淇淋的情侣突发奇想的问道。
顾城凑上前去看着,难以体会他们在做这些幼稚行为时的心情。回忆了一番,他除了和夏雪看过电影,逛过商场以外,再没有别的活动了。不知道那算不算谈恋爱?
“没有。”顾城摇了摇头。他的意思是他没有和女人做过这样幼稚的事情。
“原来,爱情方面,你和我一样是个可怜虫。”严颜意有所指,她冷嘲的不过是夏雪为了他的钱而虚情假意,他却把她当作真爱。
伸了个懒腰:“好了,我们回去吧,被人看见我们在这里,会误会的。”
严颜转身,顾城突然从背后抱住了她。
“颜颜,对不起!”语气里透着浓浓的哀伤。
严颜心神一震,竟有些喉头发紧。
用力掰开他收紧在她小腹上的手指,严颜冷沉的声音里透着拒人于千里的陌生:“你欠我的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偿还的。”
怔忡的放开双手,眼睁睁看着严颜消失在放映厅的入口处。距离明明这样近,几步之遥,却又显得那样远,远的他几乎要用一生的时间才能跨过去。
他的心好乱好乱,他看清了自己对夏雪的感情,却看不清自己对严颜的感情。是好奇?是愧疚?还是那一抹在自尊的驱动下作祟的征服欲?
他想宠她、疼她、补偿她,可唯独那个字,卡在喉咙里,想说却哽住喉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顾城转身回到窗台,看着下面依旧甜蜜的那对情侣,说不出滋味来。
不知道站了多久,下面的的情侣已经不见了踪影,换了一对老人带着孙子在平地露天喷泉里玩耍。顾城心下一动,走回放映室的时候,电影刚刚结尾,满室里都是孩子爽朗的笑声。
严颜依旧坐在门口原来的位置,此刻已站起来,组织孩子排队出门口。
“颜颜……”顾城欣长的身影靠过来,身高优势让人自然而然的产生一种压力。
严颜抬头看他,笑得温和:“今天的电影很好看,谢谢你。”
顾城一怔,竟从那弯如月牙般的眉眼间移不开视线。原来优雅礼貌的笑也可以如此迷人。
冷一凡躲瘟神一样的往门口跑来,陈诚不怕死的在后面跟着。
“你是我的尾巴?走哪都跟着!”冷一凡躲在严颜的后面,冲着陈诚冷斥,转而瞪向顾城:“大坏蛋,管好你的朋友,否则我就要不客气的揍他了。”
顾城看向严颜,眼神十分无辜,他也被迁怒,起了这么个外号。
严颜傲人的胸脯挺了挺,护在冷一凡前面,朝顾城一翻眼。一副我就是护犊子,你们活该的表情。
发现陈诚从出现到现在一直捂着眼睛,严颜狐疑的问了句:“陈诚,你的眼睛怎么了。”
陈诚抬起头来,露出被掏肿的左眼,而后极不情愿的拿下右手,露出刚刚被打肿的右眼。一左一右,一浓一淡,相得益彰,这熊猫眼画的浑然天成。严颜想笑,却硬生生的忍住了。
连关切也没有一句,便拉着小凡往门口走去:“那个,孩子们上完厕所要出来了,我们得看好了,排队出电影院。”
顾城看着陈诚一副吃瘪的表情,嘴角抽了抽,大手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谁叫你喜欢这样的呢。”
“从明天开始我就改吃川菜,顿顿不落。我就不信我吃不下去朝天小辣椒。”陈诚愤愤的一甩手,态度坚定。
顾城挑眉看着他:“你认真的?”
“一见钟情你信么?”陈诚扬起脸,得意的表情格外滑稽。
顾城轻笑:“以前不信,现在信了。”
没有和严颜她们一起再回幸福绘画班去,顾城拉着陈诚去了万达商场里。
同样,下午不再上课,严颜让白杨把孩子全部送回家,给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