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自己舀了一碗汤,她最近一直没什么胃口。

“放四天,到年初四恢复正常营业。”东方瑾夹了块排骨送到严颜的碗里,一旁的保姆阿姨捂着嘴笑的暧昧。

“焦姨,你笑什么?”焦姨是一直跟着东方瑾的保姆阿姨,被他调到这里照顾李茹的。

“瑾少爷,你不觉得你们俩现在很像……一家人吗?”话到嘴边,焦姨改了用词,其实她是想说夫妻来着,只是怕严颜尴尬所以换了词。

严颜轻笑:“东方对我和妈妈是没话说的,我自然把他当做家人。对了,”严颜不再这个问题上纠缠,继续刚刚魅影的事情,“为什么放假这么长时间?过年期间出来玩的人应该会很多吧?”

“我想多抽点时间陪你和伯母过年,小凡一直联系不上,总不能让你们形单影只。”东方瑾敛去了痞气,温柔的姿态倒真是个儒雅十足的谦谦君子。

“其实,你可以不用刻意为了我和妈妈耽误了生意。”严颜有些内疚。

“也不全是为了你们,员工们都辛苦一年了,谁不想回家合家团聚呢。给他们多放两天,我们也不吃亏的。你别想太多。”

“嗯。”严颜点了点头。

庭院里不止有花木,还有小憩的凉亭和荷塘。夏天在凉亭里喝茶赏荷该是清雅至极的享受了。李茹搬到康复医院里来已经接近一个星期了,恢复的很快,已经可以说些简单的音节,可以坐轮椅外出一两个小时了。

严颜推着李茹在公寓一圈的小公园里转悠,离严鹏飞出事还不到十天的时间,她的头发已经白了一大片了。严颜站在后面看着,心里一阵心酸难过。

明天就是除夕,外面是什么样的场景,她们并不知道。可康复医院里已经开始贴对联挂灯笼,焦姨把小公寓布置的很有过年的感觉。

东方瑾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带些外面的消息进来,她们像是与世隔绝一般,听着外面的新闻恍若隔世。

就像严颜现在手里捧着的报纸一般,头条巨幅新闻赫然是“顾氏大少与煤炭大王爱女喜结连理”,内容大概是说他们已于昨天高调领证,预计新年过后补办婚礼。外界都在揣测他们是奉子成婚,事实是怎样严颜也懒得理会。

世人总是这样,一有新的谈资,老的话题便没了嚼劲。时隔一个月,街闻巷陌里唏嘘感叹的早已换成了顾家多金又帅气的大少爷名草有主,伤了多少少女的芳心。

不论顾城这一场戏演得有多精彩,他景晟国贸没有上市就等于还在原地踏步,和顾氏集团势均力衡。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顾偌晨才是这场闹剧的最大受益者。

严颜将报纸折了折,扔进了垃圾桶里。

李茹一觉睡到了下午五点,还没有醒来,严颜也没有叫醒她。东方瑾给严颜剥着龙眼,一颗颗细心的去了核以后放进水晶碗里,让她用叉子直接叉了吃。

“除夕晚上你不回家过吗?”严颜放了一颗进嘴巴里,甜的发腻。

“我在这陪你们。”

“我想让爸爸再陪我们过最后一个新年,你不会介意吧?”

“怎么会呢,我们叫伯母起来吃晚饭吧。”

除夕,应东方瑾的要求,在花园里放了一小串鞭炮驱邪。丰富的饭菜被摆上了桌子,今天是严颜给焦姨打的下手,里面有一些菜都是严颜做的。

给严鹏飞也摆了座位,像往常一样,李茹和严鹏飞坐一边,严颜和东方瑾坐一边。焦姨家离得比较近,做晚饭就回去陪老公和孩子过新年了。

严鹏飞的骨灰盒放在了座位上,李茹能动的左手轻轻的扶着,动作笨拙而吃力。

“吃……饭……老严。”李茹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字,严颜只觉得嗓子里肿痛的厉害,哽的咽不下一口饭去。

“妈,你也吃,我喂你。”严颜用蒸蛋拌了米饭,舀了一勺递到李茹的嘴边。

李茹猛吸了一口气,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啪啪的往下滴着。她越是想把泪吸进去,却越是落得汹涌。

严颜也蕴了湿意,悲伤排山倒海而来,压得她心力交瘁。碗勺放在了桌子上,东方瑾轻轻一揽,严颜伏在他的肩头嘤嘤啜泣。

他们曾经是多么幸福的三口之家,如今却已只零破碎家不成家。

“妈,如果你吃不下去的话,我们一起去墓地把爸爸安葬吧?”李茹现在已经可以短时间外出,一直不安葬严鹏飞只会徒增悲伤。

李茹捂住嘴巴,压抑着痛苦声,点了点头。

东方瑾绕道对面去,将骨灰盒放在她的腿上,和严颜一起推着她去了之前就选好的墓地。

前几日的大雪已经融化殆尽,只剩下干涩的冷风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疼痛。

以为除夕不会有人来墓地,没想到也有她们一样的痴情人新年夜来祭拜亲人爱人。

碑刻早已立好,只差将严鹏飞的骨灰放进墓室。李茹行动不便,东方瑾将她抱到了墓前,严颜双手扣住她的双手,带着她吃力的将骨灰盒亲手放进了墓室里。

李茹坐在轮椅里,左手扶着严鹏飞的墓碑,照片里的他容光焕发,让她思念心痛。

严颜蹲在李茹的轮椅前,“妈,你还有我,从此以后我们母女两个相依为命,谁也不能抛下谁。好吗,妈?”

李茹点了点头,沉痛万分:“妈妈……不会……抛下你。”

“妈!”严颜扑在李茹的怀里痛哭,她是失去父亲的孩子,也一样需要母亲的疼爱。

东方瑾不忍再看,悄悄


状态提示:第645章 伤害--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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