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泉西望玉门道,千山万水皆白草。”在唐代诗人岑参眼中失血般萧杀和枯衰的戈壁滩,这蒙古语中不生草木的地方,历经千年风雨滋润,雪霜浸染,尽管面庞仍然显得有些僵硬,甚至生冷,以及岁月难以打磨的原始与粗糙。
马也有些累了,不停地喘着粗气。我招呼耳朵和颖雅下马。
地上的石头都非常的搁脚了。我找了一块稍微大一点的石头坐了下来。这里的石头都是经过了千百年的风化,表面如同八九十岁老人的皮肤一样皱皱巴巴,坑坑槽槽的,坐上去也让人十分的不舒服。
“小法哥,这种地方能挖墓埋葬自己的人,也算是天纵奇才了。或者说你师傅找来的这里,肯定不是什么古墓,要不就是那个家族留下来的一大堆宝藏?”耳朵从背包里拿了三瓶水,递给了我和颖雅。一边喝,一边思量着。马在一边也不再喘粗气了,悠闲地吃着有些发黄的沙草。
我捡起一块石头来,用力的向远处扔去。扔了有个老远。耳朵这思想到是挺开阔的。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毫无生气。不要说什么听风辩水,藏龙聚气,跟风水有关的,一点都用不上。真要是看的话,完全就是一个毫无生气的不毛之地,集风水之大煞之局。而且越往里,可能会连草木都没有。
“离这里不远的鄂尔多斯千里山,就发现过不少的衣冠冢。这千里山,也是在茫茫的大戈壁之中,藏有这些衣冠冢一类的,或者说是宝藏,倒也不无可能。”我也是比较偏向一些耳朵这个思想,确实是。颖雅到是从来也不搭话。
“这样一说我就有动力了,赶紧出发吧。”耳朵喝完水,瓶子随手一扔,一用力将石块扔了出去,竟然比我扔的远。其实我倒是挺欣赏耳朵的,只要有冥器,他就有无限的动力。
“上马,一马飞哥到草原。”我们三个骑上马儿,又开始奔跑了起来,当然,速度要慢了很多。
渐渐地我们走到了戈壁的低势处,沙的份量开始多了起来,两旁片片平缓的沙地里,沙草稀稀拉拉,宛如点缀的星斗一般,稳稳当当钉在了流沙的脚步上,挽住了暴风的翅膀。
“风劲草痕白”,虽然草色绿少黄多,但这些在和风沙搏斗中已经捐躯的英灵,即使枯死了,却依然能够昭示着人类的希冀。沙渍中还隐隐的出现一条又窄又浅的小河床,不知道是不是季节性小河的轨迹。在这些干涸的小河床边,偶尔会冒出一两株野草,摇曳着一两点生命的翠绿。它们虽然并不茁壮,却让人的眼睛为之一亮,更让人懂得了生命之水的重要——在这干燥焦枯的戈壁滩里,只要有水,就会有绿色的希望存在!
戈壁就是苍凉,风平浪静的时候,戈壁的世界也很美,漫漫黄沙,风雕琢的一道道山梁美丽如画,一道道波痕,慢慢铺开来,向远方延伸,精美之至。
伫立高高的小山丘顶端,放眼望去,蓝蓝的天空,金黄的戈壁,就是另外一种世界。
“还要走多久。”耳朵拿出了一瓶水,问道。
走了这么一段路,我得嘴唇又干裂了。突然记得,戈壁深处,就是一个苦寒之地,自古西北边疆,人称不毛之地,而且多是死亡绝地,大概就是说戈壁深处吧,如此,也就是人迹罕至人烟稀少的地方了。
“应该快要到了,我们在稍微坚持一会。”我也喝了一口水,随手扔进了背包。马看起来也是非常的疲劳了,还没走多远,就停下了脚步。
“这马也不行了,我们休息一会?”耳朵再一次的建议。我看了看颖雅,点了点头。
刚下马,还没有坐定,就看到马有些异常。我顿时有些紧张了,看马的反应,好像是嗅到了什么危险的气息,不停地踏着蹄子。
“这是怎么了?哪里危险?”我站起身来。耳朵和颖雅随后也打开蛇皮袋,拿出了弹喷。但是看一看地势,我们这里并不是洼地。
“咱们好像在一个制高点,怎么会马儿如此的不安静呢?”耳朵已经率先的说出了疑惑。
我左看右看也没有看到什么异常之处。正在这个时候,颖雅指了指另一边。
“我的天哪!!!”我和耳朵同时惊呼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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