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法哥,有什么人?”这个时候,颖雅从另一面绕了上来,手里还拿着狼眼。
“看不出来,好像受伤逃走了。估计是个哑巴,没有发出什么叫声。”在星空之下,我看的不是很清楚。
狼眼强光之下,这才看清楚了地上的足迹。怎么说呢,非常的杂乱。在断崖头那里,有一个趴下的大身印子,不是很明显,看起来这个人体重很轻。杂乱的足迹显示出,这个家伙肯定在这里呆了好一阵子,并且有走动,我们竟然毫无发觉!!而且这脚印,感觉要小一号,莫非是个小孩子?而顺着血迹一路的延伸,那小一号的脚印竟然凭空的消失了!!
“这是?钻到沙子里面去了?”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况且消失的地方,沙子也没见有什么漏洞啊,这样就凭空消失了?我不可思议的望着颖雅。
“或者.是一只猴子?”颖雅也有些看不懂了。
猴子?不可能。那张脸,分明就是一张人脸。那眼光,也完全不是猴子这种动物能发出来的眼光,一种嗜血的眼光,异常的冰冷,仿佛他看着的,就是一个死人。
莫非是山魁?可是山魁身体状如牛,个头巨大。小山魁也要比这个大。况且也没有听说山魁能凭空消失啊。
“咱们还是先回去吧,耳朵一个不安全。”我们两个,完全没有头绪。况且,这大戈壁之上,都是嗜血的猛兽,而且我隐隐的感觉到,刚才那个人,或者说那个东西,跟扎伊大叔口中的怪兽有莫大的关系。
“回来了,小法哥,颖雅姐。抓到了吗?是人还是?”耳朵手里面拿着枪,跟一个步兵一样在帐篷边上来回的巡逻。
“没有,跑了。”
“跑了?是不是叫人去了?”耳朵很萌很天真的问道。
我擦,这大半夜的,茫茫的戈壁之中去叫人?叫什么人?我听的是一头的黑线。
“不睡了,咱三个坐一会吧。”我们三个就这么坐在了地上,也没有了睡意,静静的相互背靠背。
“小法哥,明天路好走么。”
“不好走,但是要走下去。”我很简单的回答耳朵。一晚上也再没有几句话了,就这么一直挨到了天亮。
“吃点东西?”耳朵递了过来。天已经亮了。
“算了,不吃了。”我摆了摆手,晚上还真的是挺凉的,弄得我一点胃口都没有。颖雅没说话,在一边也摆了摆手。耳朵大口大口的嚼了一条大鸡腿,这我们才准备。
帐篷上面全部都是泥印和沙土印,很多地方被砂石砸出来了很明显的划痕。要不是这帐篷质量好,真的就要被砸一个稀巴烂了。我们把背包背好,这才开始了行程。
“还是西边吗??”
“对,还是西边。”
大戈壁之中,由于没有大山一类的阻挡,天亮的非常快。刚刚在地平线看到太阳,很快就大亮了。好在我们是一路向西,背对着太阳,所以晃不到眼睛。
这一路上,我试图用一些听风辩水的方法还辨别一下,或者说是推算一下我们要去的大概地方,但是都失败了。这个大戈壁和其它的地方不一样,它所有的地方都是一样的,茫然一片,几乎没有特殊的标记,一旦有特殊标记,那么估计也就应该不远了。
这一路我们走的非常的辛苦,昨天大风暴下的那点雨,早就被太阳晒的一干二净。快到中午的时候,又是燥热的空气,嘴里面都干的发苦。太阳又是异常的毒辣,我们只好将一些东西顶在了脑袋上,牛肉干什么的,以防中暑。
那一天,是非常艰苦的一天,因为你不可以停下来,一旦停下来,你就可能会没有再走下去的勇气。所以一直到现在,我都是记忆犹新。但是我一直都相信,师傅能进来,那么肯定不会太近,当然也不会太远,我们一定可以找得到。
一直走到了下午,我头都发昏了,耳朵和颖雅也是冒着白毛汗。直到我们看到了那座山,这可能就是延绵进了兴安岭的一座山。有了山的样子,十分的高大。但是这座山,完全都是石头。不知道怎样来形容,全部都是由灰色的戈壁岩组成,整座山上,看不到一点点的生机,哪怕是一颗小小的沙草,仿佛这就是一座死山。
山上的石头奇形怪状,如同死人的碎骨一般的摆列,各种凸起不定,而且有很多山洞,不知道是空洞还是什么。虽然是艳阳高照,但是却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让人感觉到,那石洞里,可能就有什么样的怪兽。
我们三个一步一步的这才移到了这座山的跟前。坐在一块大石头的阴影之下,拿出水来痛猛地喝了一顿。嘴唇上面整个都干裂的出血了,喝的时候连血一块的喝了进去,其实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就这样靠在大石头上,戈壁上昼夜温差大,白天最热的时候据说能烤熟鸡蛋,晚上则是可以降到零度左右。一直躺到了黄昏,天已经凉爽了下来,我们几个才有了精神。
“小法哥,听你嘟囔的那个意思,你师傅有可能进了这座山?”耳朵一边啃着鸡腿,一边说着。
“应该是。我也不能确定。这座山在风水学说上来说,完全就是奇林怪石,恶水之山。当然,如果要是宝藏的话,自然就不会计较太多的风水了。”我一边捶打着自己的双腿,一边回答道。
“上面都是山洞,哪一个才是呢?里面不会有狼群,或者说怪兽什么的吧。”耳朵挑了挑眉毛。很显然,有可能昨天晚上那种怪物就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