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不能为了一个女儿,苦了两个外孙吧?
这么自私的事情,作为老实人的江杜仲实在是做不出来。
“你好好养着身子,你娘,我会带走,绝不叫她再给你们惹麻烦。”
江杜仲太清楚,其实一双外孙之中,就靠叶寒萱这个外孙女儿对女儿还有点亲情。
至于大外孙,完全是看在外孙女儿的份上儿,才敬着女儿几分的。
现在,就连外孙女儿都对女儿死了心,更别提外孙了。
想到那么好的两个孩子,被江紫苏折腾到如此地步,江杜仲真有打死江紫苏的冲动。
“外公不着急,你一路劳累,先好生休息一番。
至于她的事情,过两****再解决了也无妨。”
人已经到了良城了,叶寒萱到底是不用再为江紫苏的情况担忧。
看到江杜仲一把年纪,这么长时间的赶路,一身的风霜与疲惫,
叶寒萱怎么忍心叫一位如此受累的老人再去面对他那个“糊涂”的女儿,生生再被气出病来。
“也好。”
感受到外孙女儿的关心和爱护,江杜仲心里一酸。
这么好的孩子,紫苏怎么就不懂得珍惜,非要闹个没完呢?
“说到底,是你的福薄了,也是紫苏的福薄了。”
江杜仲站起来,被丫鬟领下去休息之前,说了这么一句话。
因为叶寒萱福薄,所以有那么一个脑子拎不清的娘。
因为江紫苏的福薄了,明明有那么好的一个女儿,却生生被她给闹没了。
“福薄吗?”
听到这三个字,叶寒萱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然后一脸慈爱地抚着自己的大肚子。
福薄吗,她怎么一点都不觉得。
她甚至觉得,她把现代那辈子的福气都积攒,用到了这辈子,所以这辈子,她可是福气满满啊。
江杜仲才到,休息在了四王爷府,四爷知道了之后,并不反对。
之前进宫,四爷只是“单纯”地把自己的怀疑禀报给了皇上,由着皇上自己猜测。
至于军队的事儿,四爷却是在皇上的面前连一个字都没有提到。
四爷只像皇列明了两点:
第一,丰城的那一大片的谷地是果郡王的。
拥有那么大的一片谷地,又有高超的种植技术,那片谷地一年的产量是一个非常惊人的数字。
这么多的粮草,却不怎么从大禹朝的各地市面上见到,好像是被什么默默给消化了一般。
问题一,果郡王只有一个人,果郡王府也就那么几张嘴,这些粮草到底是被谁给吃了?
第二,果郡王拥有那么多的商铺,敛财速度一级。
偏偏果郡王府的装饰并未富丽堂皇到哪里去,甚至还穷得厉害。
那么,果郡王赚了那么多的银子,又到哪里去了?
四爷非常“实事求是”地给皇上列明了两点,然后表示自己一定会好好想想这个问题的答案。
接着,四爷就跟个没事儿似的,拍拍屁股走人,完全没有多看一眼皇帝黑下来的脸色。
四爷知道,皇上听出他刚才列的两点,心里肯定是对果郡王存了疑的。
四爷更能肯定的是,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除非是皇上找到确实的证据,
否则的话,在接下来这段时间里,皇上休想再睡一个安稳觉!
也是在荣庆王的这件事情上,四爷才感觉到皇上对自己的不信任。
他一直以为,但凡是皇上手里的势力,他都知道,也有份参与。
事实上,皇上对他还藏了不少的东西。
与荣庆王接触之后,皇上对自己的防备,四爷能理解,却是不能接受。
既然皇上对他并不是那么信任,自己手上还有那么多的暗卫。
想当然的,果郡王这个麻烦,自然是要靠皇上自己去搞定,他就不参与了,免得皇上怀疑结果的真假性。
想着自己让皇上当了那么多年的太平皇帝,四爷自然也是心有不甘。
以前他替皇上解决了多少麻烦,现在,他就还多少麻烦给皇上。
就像萱儿说的,皇帝不是那么好当的,忧民忧国的事儿,该是皇上的本职工作,怎么可以丢给别人。
痛快地丢了一堆问题给皇上之后,听叶寒萱说,江杜仲来了,四爷心头更是一松:
“外公可有说要如何解决你娘的问题吗?”
“听外公的意思是,他想把她带到许村老江家去。”
叶寒萱替四爷倒了一杯茶,然后把责任推了个干净。
其实把江紫苏送回许村老江家,算是她起的念头,熊弟弟下的决定,而外公绝对是被他们两个给拐出的这个结果。
“也好。”
对于这个结果,四爷多少猜到一点。
事实上,就算叶寒萱跟叶寒勇不做这个打算,四爷也是不肯让江紫苏留在良城的。
如果江紫苏不是叶寒萱跟叶寒勇的亲娘的话,否则以江紫苏的麻烦,四爷有更干净利落的办法。
当然,这些话,四爷就不会告诉叶寒萱了。
“王妃,麦冬有消息送回来了。”
甘草拿着麦冬送来的信,走到叶寒萱的面前,当着四爷的面把信交到了叶寒萱的手里。
“果然是忍不住了。”
一看到信里头有叶寒承的名字,叶寒萱便直接说了一句。
只不过,当叶寒萱看完信了的内容之后,抽了抽嘴角,脸上出现一抹僵色。
什么情况她都猜到了,唯有这信里的内容,她是真的没有猜到。
她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