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听到江大蓟异想天开的话,江杜仲只是冷笑了两句,什么话也没有说,带头往前走去。
面对大儿子犯的蠢,江天龙合了合眼,也不怎么愿意多看大儿子几眼。
昨天晚上,他们差点要了老江家所有人的性命,
如此深仇大恨,江杜仲岂会因为他们俩也是江家的人,
不但放过他们,而且反而还肯成全他们,把东西给他们。
哪怕江天龙不知道,江杜仲到底在打着什么样的算盘,却还是一言不发地跟了上去。
“还记得这个地方吗?”
江杜仲把江天龙父子俩带出去之后,指着一棵树问了一句。
“记得,以前小的时候,你很喜欢抱我到这个地方来教我医术。
你还常说,江家的根本就全在我的身上了。”
江天龙闭了闭眼睛,拒绝去回想儿时,江杜仲对自己的好,
他更是在江杜仲的身上,感受到过多少关怀与爱,还有重视与希冀。
“错,我当时抱着你教你医术的时候,说的是,江家的根本就都在这儿了。”
江杜仲对江天龙摇摇头,然后让家丁在那棵树下挖了起来。
“难道……”
看到江杜仲这个做派,再回想江杜仲对自己说过话的,江天龙脑海之中灵光一闪:
“不可能的,你怎么敢……”
江杜仲怎么敢把这样的宝贝,就这么埋在这棵树底下了?!
要知道,冲着这些宝贝的价值,足矣搅得这个天下天翻地覆,难以太平。
可以说,只要江杜仲愿意,他能拿着这个东西去投靠这天底下的任何一个贵人。
对了,江家不贪财不图权,根本就不需要这些。
“不是我埋下的,是江家的祖先埋下的。
只不过作为江家的继承人,此事,我们会代代口耳相传。”
江杜仲摇摇头,表示这东西根本就不是他埋下的。
事实上,这些东西的确不是他放的,而是江家的祖宗放的。
“老太爷,挖到了。”
没一会儿,两个家丁在江杜仲所指的地方,挖了一个大坑出来,从大坑之中取出一个盒子来。
“这就是三皇子要的东西?”
看着那只陈旧,沾满了泥土潮湿之气的暗沉盒子,江天龙的眸色变深了。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原来当年他爹对他说的话,竟然是这个意思。
所以说,早在当年,他爹就已经把江家的秘密告诉了他,是他没听明白?
“给我,祖父,你快点把东西给我!”
江大蓟眼睛猩红,用痴迷的目光看着那个破旧的盒子。
难怪之前,他爹跟小蓟上上下下把整个老江家都给翻遍了,也没找到东西。
原来,江家的祖先竟然把东西藏在这种鬼地方!
不管怎么样,他总算是找到了三皇子要的东西。
只要有了这个盒子,只要他把这个盒子给三皇子,
那么他跟他爹就真的可以美梦成真了,而那个算命的说的话,也都实现了!
“把盒子放在地上,然后把东西给我。”
江杜仲没有理会江大蓟的话,而是叫家丁把盒子放在地上,然后又从另一个家丁的手里,接过了火油。
当着江大蓟和江天龙的面,江杜仲直接把火油浇在了盒子上。
江杜仲拿出火折子,一吹,星亮的火便起来了。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祖父,我的亲祖父,你你你,你可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做傻事儿啊。
孙儿这一辈子的富贵前程,可就全在您老人家的手里了!”
看懂了江杜仲要做的事情之后,江大蓟直接给江杜仲给跪了下来:
“祖父,只要你把盒子交给我,
你以后让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行不行?
我爹不孝顺你,以后我不孝顺我爹,我折腾我爹替你出一口恶气还不行吗?
盒子,我要那个盒子,有了那个盒子,我把你当成我亲爹都成啊!”
说到最后,江大蓟几乎已经到达了口不择言的地步。
可是就在江大蓟又跪又求的时候,江杜仲的手松了一松,火折子便直接掉在了盒子上。
腥亮的火苗子一碰着火油,“轰”的一下就烧了起来。
那个江天龙与江大蓟费了不少心思才看到的盒子,就这么当着两人的面,被烧成了灰。
“我不会杀你们的,因为我怕脏了自己的手。
从今天起,江天龙,你们就真的跟我江家不再有半点关系。
不但如此,从今天起,你们小江家乃是我们老江家的仇人。
若是再次见面,休怪我们老江家不客气!”
江杜仲的眼睛一冷,死对于一个人来说,才是真正的解脱。
他偏要让江天龙父子俩个一生都在求富贵无门的路上,苦苦挣扎,永远得不到解脱。
“我怎么知道,那个盒子是真的,你真的把它给烧了。”
看明白江杜仲的意思之后,江杜仲心中一痛,不肯死心地问了一句。
“那是你的事情,你可以当我烧的那个是假的。
然后想办法,把整个老江家,甚至包括整个许村的地都买下来,一寸一寸地找。
这东西,我从来没有在意过。
你是你以你的执念,还真在许村发现什么稀奇的东西,那也是你的福气。”
江杜仲冷冷地说了一句。
看到江天龙眼里的痛苦,江杜仲知道,江天龙其实已经信了自己的话。
毕竟他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