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的陈明珠只想证明自己的价值,更想把所有的恨发泄在战场上,所以她不畏生死。
这辈子,陈明珠要在意的,顾忌得太多太多。
“王妃?”
看到叶寒萱一副沉思的样子,鹿鸣唤了叶寒萱一声。
“没什么。”
叶寒萱笑着摇摇头,然后手轻轻搭在自己的小腹之上。
“鹿鸣,你现在马上跟荣庆王联系一下,关于果郡王的事儿,他到底调查清楚了几分。”
叶寒萱知道,因为皇上的关系,荣庆王把精力全放在了对付皇上一事上。
至于果郡王的事,大部分皆是由魏府与陈阁老府看管着的。
现在大禹朝已经开始乱了,要是不盯紧了果郡王,只怕,果郡王会趁机作乱捞好处。
“主子,已经依照你的吩咐,那匹人马已经送到木尔赤可汗的手里了。”
远在良城的果郡王也很快收到了游牧族再次犯境的消息。
跟旁人不一样的是,一般人听到这消息,只会又惊又气,而果郡王听了,却了有几分欢喜之意。
“很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好歹是没浪费本郡王这些年来在他们身上花的银子。”
听到自己那支精骑在战场是这么骁勇,作为他们的主人,果郡王自然是得意不已。
“只不过主子,木尔赤这个可汗,当真可信吗?”
下属皱了皱眉毛,觉得自家主子这次实在是太过兵行险招,就怕是与虎谋皮啊。
游牧族一直野心勃勃,来犯大禹朝,给大禹朝造成了不少的麻烦。
偏在这个时候,自家主子竟然有那通天的本事,竟然与木尔赤这个新可汗有着密切的关系。
想着游牧族之所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卷土重来,完全是因为自家主子的关系。
想到自己跟着主子做过的事儿,下属的脸皮红了红,心里有些难受。
这算不算是背主忘宗了?
“自然可信。”
果郡王自信地笑了笑。
木尔赤跟他的情况极为相似,若不是有他相助,木尔赤岂能如此轻易就坐上了游牧族可汗的位置。
所以说起来,木尔赤可是欠了他一份大人情。
加上那支精骑的事儿,木尔赤欠他的,已经还不清了。
要不是摸准了木尔赤的脾气,有十足的把握,他也不会如此。
“是。”
果郡王都这么说了,下属也没什么好劝的,只能听凭果郡王的吩咐。
此人心里清楚,无论果郡王做了什么,他自己肯定是不想当亡国奴的。
只怕是自家主子与木尔赤达成了什么协议,坑了其他人一把而已。
“老四,这一次,你可真的是有去无回了。”
想到自己跟木尔赤的交易,果郡王冷冷一笑,一副等着看四爷好戏的表情与模样。
“父皇,你叫儿臣前来是为了……”
皇宫之中,十二皇子被皇上宣见。
十二皇子到底还未搬出皇宫,要见皇上,当然是比一般的皇子容易多了。
听到皇上要见自己,对于十二皇子来说,当真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十二皇子都已经记不清楚,他长这么大,皇上这个老子有几次宣见自己,想见到自己的。
“坐吧。”
看到小儿子来了,皇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想不想坐朕的位置?”
看着小儿子还带着一抹未脱的稚气,皇上语出惊人的问了一句。
因着以前的事儿,十二皇子差点脱口而出“儿臣不敢”。
可是转而想想,十二皇子咬了咬牙,看着皇上,突然说了一句:
“儿臣想像父皇一样,为天下百姓谋福,为大禹朝的江山社稷出力。”
十二皇子虽然没有直接答:是,我想当皇帝。
但他这个说法,却也已经清楚地表达了他的想法。
“果然是跟十四混在一块儿久了,胆子也变大了,敢在朕的面前说这种话。”
听到儿子承认了自己的野心,皇上冷冷一笑,不得不说,这个小儿子的胆子变得不是一般的大。
以前这个小儿子明明有野心,却装的就跟只小白兔似的,
一副只要能安全渡日,全遗愿足矣的样子。
“父皇恕罪。”
皇上的这句话让十二皇子有些吃不准,皇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话已出口,就似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十二皇子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颤的身体之中,再传出牙齿打架的声音来。
“罢罢罢。”
看到十二皇子这个样子,皇上沉重地叹了一口气之后,连说了三个“罢”字。
皇上的身体本就不是极好,而珍珠果留在皇上体内的药效,也只能帮他解毒。
如今,因为神仙膏的关系,珍珠果的药性已经被皇上用没了。
这么一来,皇上继续吸食神仙膏,神仙膏对皇上身体的侵害,那可是一点都不留情了。
旧患加新伤,这对皇上的身体来说,负担当真不小。
光是对付荣庆王与四爷,皇上已经心力不济了。
现在游牧族又以如此强势,攻向了金风关,
皇上心中清楚,只怕是大禹朝自己内部出了问题。
可这到底具体出了什么问题,皇上实在是没这个精力去查。
皇上到底是皇上,是大禹朝的九五至尊。
他再坏,在国家存亡的这种大事儿上,皇上未必就会糊涂到底。
说穿了,金风关的事儿,皇上也是因为不了解游牧族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