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叶寒怜的“寻死”,叶纪谭猝不及防,等他想要拉叶寒怜的时候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好在一道身影比他更快地闪过去,将怜儿拦了下来:
“果郡王,今日多谢你了。”
看到把女儿抱在怀里的男子竟然是当今皇上的小弟弟果郡王,叶纪谭眼里闪过感激,却更快地把叶寒怜从果郡王的怀里拉了出来:
“怜儿,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么可以用寻死这样的方法来伤爹的心!”
一想到刚才惊险的一幕,叶纪谭气得忍不住晃了晃叶寒怜的身子。
叶寒怜本就被吓到了,再被叶纪谭这么一凶,立刻哭出声来:
“爹,我不想的,女儿不想的。
是大姐姐,是大姐姐不给女儿活路。
女儿无奈,才寻的死路,爹,女儿不想的啊,呜……”
说着,叶寒怜便拖长了哭腔,那若幽若兰的哭泣声,叫在场多少男子听得心疼不已,眼泛柔光。
坐在高堂之上的叶老夫人听到叶寒怜一再说是叶寒萱要把她给逼死的,眸光立刻阴沉了下来。
就算四爷命不久矣,可四爷依旧皇上的心头宝。
若是今天让怜儿这个放肆的丫头弄坏了萱丫头的名声。
他日,皇上岂肯让背有逼死庶妹如此恶毒名声的萱丫头赐婚给四爷!
怜丫头今天这么做是生生想毁了萱丫头,毁了景博侯府的泼天富贵!
头一次,叶老夫人发现自己看叶寒怜这个孙女儿竟然是如此地不顺眼。
“怜丫头,你过来,告诉祖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瞧见叶寒怜一直趴在叶纪谭的怀里,嘤嘤哭泣不止,叶老夫人勉强笑了笑,对叶寒怜招手。
“祖母!”
听到叶老夫人跟以前一般,语中充满了对自己的慈爱,叶寒怜眼里闪过喜意。
果然,祖母跟爹一样,还是更喜欢她而不是叶寒萱那个贱人。
叶寒萱是怎么把爹跟祖母从她手上抢走的,今天她就要怎么把祖母跟爹再从叶寒萱的手里抢回来!
一瞬间,叶寒怜马上转投叶老夫人的怀抱。
如果今天,连祖母都站在她这边的话。
叶寒萱今天的及笄礼就绝对没戏唱了,叶寒萱敢害她,还想风光办及笄礼,简直是做梦!
“大姐姐?”
叶寒怜“掳获”叶老夫人的那一幕,看得叶寒勇心惊胆战。
要是祖母当真站在二姐那边的话,大姐姐不仁不慈,蛇蝎心肠的恶名可是背定了!
想到叶寒怜这么做是为了要生生毁掉叶寒萱,叶寒勇看着叶寒怜的眸子之中,染上了恨意。
为什么二姐非要如此不依不饶,咄咄相逼,逼得大姐姐没有退路不可?
“不急,我们这个祖母可不是省油的灯。”
叶寒萱一把拉住了叶寒勇,依旧不肯让叶寒勇当这只出头鸟。
叶寒怜是什么货,她当然知道,原本她以为叶寒怜发现自己身上留疤的事情,肯定会气疯了。
不成想,叶寒怜的确是生气自己身上留疤,自己不再像以前那般十全十美。
可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叶寒怜一个人竟然想出要怎么借着这件事情不但坏了她的名声,而且还要替自己搏个柔弱惹人怜的名声。
叶寒怜唯有替自己竖立一个被嫡长姐逼得至死的可怜形象。
他日,叶寒怜议亲的时候,她脖子上跟手上的伤疤不但不会成为她的缺陷,反而会成为男人疼爱她的理由。
看来,就算是没有了柳姨娘,叶寒怜也不是一美人。
“祖母?”
叶寒勇气笑了,祖母哪里信得过。
要知道,在以前,不单只有爹的眼里只有柳姨娘母子三人,祖母何尝不是。
祖母虽然把他养在身边,可是跟他并不亲近。
若非如此,儿时,他的身边又怎么可能只有二姐一个玩伴儿。
就连祖母屋子里一个小小的丫鬟,都敢不理他这个嫡出的二少爷。
“你不懂。”
看到叶寒勇丝毫没对叶老夫人存半点信心,叶寒萱却是意味深长地笑了。
他们的祖母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心里真心疼着的孙子到底是谁,一会儿自然能见真章。
就在叶寒萱拉住叶寒勇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叶寒怜从叶纪谭的怀中转投向叶老夫人。
令人瞠目结舌的是,之前还对叶寒怜一副慈眉善目的叶老夫人一转眼,竟对投向自己的叶寒怜狠狠地甩出了一个巴掌。
才打完叶寒怜,叶寒怜还没有反应过来,叶老夫人却先老泪纵横:
“都是纪谭把你宠坏了,让你如此不顾姐妹之情,一再陷害萱丫头。
萱丫头是个老实本分的,被你欺负了那么久,念你年幼,处处对你忍让三分。
谁知,你不但不知满足,还得寸进尺。
你非要生生毁了萱丫头,你才满意吗?
我景博侯府,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恶毒的孽畜!”
“娘!”
一听叶老夫人翻了叶寒怜的旧账,一时间叶纪谭的脸色都变白了。
如果叶寒怜的话被坐实,毁的是叶寒萱,可是叶老夫人的话被坐实,那被毁的就是叶寒怜了。
且跟叶老夫人比起来,叶寒怜的话算什么,自然是没有叶老夫人的话来得显真。
想到这个结果,叶纪谭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娘把爱女给毁了。
“怎么,我说错了?!”
看到叶纪谭竟然敢当着众人的面为了叶寒怜这个庶女如此吼自己这个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