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闹什么?我闹什么,你没看到吗?”
看到叶纪谭生气发怒,叶寒萱却是连眉色都不曾改变丝毫,之前盛怒的脸,不过是冷了冷。
不过当叶寒萱看到原本衣衫光鲜的叶寒怜在自己的一通发作之下,衣服一片油渍,梳得极为精致的发间还挂着一只鸭头,叶寒萱顿时有一种圆满了的感觉。
感觉到叶寒萱的眸光,叶寒怜只觉一阵怪异,连忙伸出手往自己的发间摸了摸。
当叶寒怜从自己的头发上抓下一只鸭头时,嘴里再次发出一声尖叫:
“啊!”
叶寒怜从来没有觉得,鸭子竟是如此可恶的存在。
叶寒怜甚至觉得,因为这只鸭子的关系,害得她在叶寒萱这个贱人的面前出了丑。
从此以后,她再也不要见到鸭子!
“怜儿!”
叶寒怜毫无形象的尖叫,让叶纪谭频频皱眉:
“春言,你带怜儿下去,替她换洗一身衣裳,这里没她的事儿了。”
看着那一桌的大鱼大肉,尤其是已经被啃了大半的肘骨头,大鱼骨,叶纪谭皱起的眉毛没有松开一下。
特别是在看到叶寒勇一张油腻腻的大肥脸,叶纪谭眼里闪过一抹淡淡的厌弃。
叶纪谭并没有发现自己眼里闪过对叶寒勇的不喜,偏生叶寒勇跟叶寒萱却是没有错过这一幕。
看到叶纪谭的反应,叶寒萱忍不住火气,手一痒,差点抬起来就往叶纪谭的身上抽去:
谁都有资格嫌弃勇儿,偏生叶纪谭这个渣爹没这个资格!
石竹一看不好,连忙拉住了叶寒萱。
否则的话,叶寒萱手里的藤鞭还真往叶纪谭的身上抽过去了。
至于叶寒勇在看到叶纪谭对自己的不喜之后,胖乎乎圆滚滚的身体缩了缩,头也垂得更低了。
“你们俩个,随我去书房。”
看到春言把叶寒怜带下去,叶纪谭沉着声音把叶寒萱与叶寒勇叫到了自己的书房。
叶寒萱抿了抿唇,眸光一阵虚闪,瞪了叶寒勇一眼,让叶寒勇跟上。
原本正沮丧不已的叶寒勇在接触到叶寒萱不善的眸光时,胖墎墎的身子猛的一颤,顿时觉得自己身上被叶寒萱打到的地方更疼了。
亲眼瞧见叶寒勇因为身子一颤,胖嘟嘟的脸蛋因为这个动作,两颊厚厚的肉竟然荡出了肉波来。
看到这一幕,叶寒萱不知道自己该笑好还是该气好!
“说吧,这次怜儿又怎么惹的你了,你要在映月居这般闹腾?”
回到自己的书房之后,叶纪谭坐着,叶寒萱跟叶寒勇自然只有站着的份儿。
看到叶纪谭自以为是的模样,叶寒萱扯了扯嘴角,睨了叶纪谭一眼之后,就直接用藤鞭柄抵着叶寒勇宽厚的背,让叶寒勇站墙角去:
“蹲马步!”
叶寒萱拿着藤鞭,往叶寒勇的弯膝处敲了一下。
听到叶寒萱带着寒气的语调,腿一软,自然打出了马步。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叶寒勇到底知道马步是怎么扎的。
叶纪谭不但长有一副道貌岸然的俊颜,更是一位文武全才,不然也不能将江紫苏迷得神魂颠倒,黑白错乱。
叶纪谭自己文武双全,照道理,他的两个儿子皆该如此才是。
偏生,事实并非如此。
面对叶寒承这个庶长子,叶纪谭全心全意,不但亲自给叶寒承启蒙,更是手把手地教叶寒承武艺。
与之相反的是,作为叶纪谭唯一的嫡子,启蒙是请的师父,至于武艺,叶寒勇根本就没有学过!
“蹲好,我若不说停,你敢松懈,看我怎么收拾你!”
看到叶寒勇摆好了架势,叶寒萱在叶寒勇的耳旁,抽了抽空气。
那“啪啪”凌厉不已的鞭声,听得叶寒勇的腿肚子直打哆嗦:
果然如怜儿姐姐说的那般,叶寒萱越来越狠了,甚至是泼辣!
看到叶寒勇依着自己的话,老老实实地蹲马步,叶寒萱才在叶纪谭的书房里找了个舒坦的位置,坐了下来。
不但如此,叶寒萱还替自己倒了一杯,香香的喝了一口,润润刚才发了脾气显干意的嗓子,脸上顿时出现了惬意之情。
“放肆!”
叶纪谭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看着叶寒萱的眼里的恼意也加深了不少:
“你把这儿当茶馆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子在如此放肆犯错之下,竟还能摆出这般消遣之态。
最重要的是,他不能容忍叶寒萱这个大女儿不把自己这个爹放在眼里:
“想想你刚才做的事情,成何体统,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
“我说过了,子不教父之过,别把什么事情都往我娘身上推。我娘有生我,有教我,但我没爹管!”
叶寒萱轻嘲的语气,直接反训了叶纪谭一顿:
“而且,我娘怎么教我的,你没这个资格问,不过我倒是要问问你,你怎么教的叶寒怜!”
说着,叶寒萱直接拿着藤鞭在桌子上抽了一下,直把茶杯都给抽碎了,看得叶寒勇抖个不停:
照此看来,大、大姐姐刚才还算是对他手下留情了?
“你!”
叶纪谭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叶寒萱犯了如此大的错误之后,不但不知错,不改错,甚至还在自己的面前逞起威风来了。
哪家女儿当着爹的面,甩鞭子发脾气的,萱儿那一抽抽的不是桌子与茶杯,而是他的脸面!
叶寒萱并不知道叶纪谭是怎么想的,不过就算知道了,她也只会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