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皮兴旺这话,县老爷的人纷纷把自己手里的武器丢下,然后退出了院子,当起了鹌鹑。
等到事后,他们完全可以拿着这五十两去其他地方从头来过,至于朝阳翁主的死可是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瞬间,形势逆转,叶寒萱等人再次命悬一线。
“朝阳翁主,这一次,我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招事!”
县老爷的人跑光了,皮兴旺畅快一笑,他早就说了。
他就不相信自己连个小姑娘都斗不过!
“你、你!”
县老爷看到这个情况,气得差点没晕过去。
这些年来,他给那些人的好处可是不少,他们竟然就为了五十两银子把他给卖了!
“朝阳翁主,我们现在怎么办?”
此时的县老爷除了抱紧叶寒萱的小细腿之外,已经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小萱儿?”
江天龙同样担心不已地看着叶寒萱,深怕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今天全交待在皮家。
“你们现在才求她,求她不如求我,指不定我心情好了,让你们死得痛快一点!”
胜券在握的皮兴旺红着一双眼睛,如同凶兽一般盯着叶寒萱等人看着:
“朝阳翁主,今天不但你要死,你那个娘也要死,江家更是不可能再留一个活口。
我偏不信,死了一个你,我皮家就得替你陪葬!”
事到如今,他唯有赌一把,是被灭满门,还是得到泼天富贵,全看这一盘了。
“咚”、“唔”、“嗯”。
这个时候,皮家的四面八方突然传来奇怪的声音。
只见那些原本站在墙头上,拿着毒箭指着叶寒萱的皮家奴才,一个个都成了矮子一般,栽倒下去。
“小姐,我们的人到了。”
听到这个动静,一直沉着脸的韩二如同阴云之后绽放的晴空,黑沉沉的脸马上亮了起来。
直到这个时候,韩二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若是小姐在他的手里有一丁点的损伤,四爷必然饶不了他!
事实上,叶寒萱虽然一直在笑,可是脸皮子却是崩得极紧。
听到韩二的这句话,叶寒萱崩紧的脸才放松了下来,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
“皮兴旺,看来,这次死的不是我,也不是江家,被灭的将是你们皮家!”
“发生什么事情了?!”
皮兴旺脸色大变,同样隐隐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妙:
“人呢,都去哪儿了,把箭给我举起来!”
“兴旺,别乱来,千万别乱来。”
不等皮兴旺再发号施令,皮有财的声音先传了过来:
“兴旺,听爹的,赶紧把江家及朝阳翁主给放了,切不可再伤他们一根头发,听到没有?”
“爹,你胡说什么呢,你明知道我们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已经不可能回头……”
皮兴旺才要说他爹疯了,谁知道转头一看,竟然看到有一个黑衣人直接把他爹给挟持了。
“皮兴旺,你真的以为我很有功夫,一直跟你扯皮条?”
看到韩卫已经把皮有财控制起来,叶寒萱轻笑一声,气定神闲地依旧坐在那儿,笑看脸色大变的皮兴旺。
“他是你故意丢出来迷惑我的?”
皮兴旺不敢相信地指着县老爷,这才明白,叶寒萱使的的确是拖延之术,而且是双重拖延术。
“是你太过轻敌了。”
叶寒萱笑了笑:
“你早就知道我带在身边的韩卫个个身手不凡,所以心中有所忌惮。
一看我身边的人把这个县官带了过来,你就以为我把所有的希望都托在了这个县官的身上。
可是你似乎忘了,就冲着昨天的官司,他是个什么货,本翁主能不清楚吗?”
叶寒萱睨看了正笑得得意忘形的县官,不屑地说了一句。
这个县官那是她故意丢出来的烟雾蛋,为的就是争取更多的时间。
“皮公子不好了,你们皮府被军队给包围起来,没一个人能出得去的。”
才丢下武器,等着领了银子好走人的捕快屁滚尿流地回来,两眼满是惊色,惊慌不已地指着外面,表示所有人都出不去了。
“我们现在怎么办,怎么办?”
捕快的脸色更难看,说这些话的时候,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朝阳翁主,小人们错了,求朝阳翁主饶小人们一命吧!”
“是你把军队弄来的?”
皮兴旺手一抖,语气不稳地问了一句。
“不然你以为,我在拖什么?”
叶寒萱笑了笑,然后晃了晃韩二的腰牌:
“四爷身边的人的腰牌可是好用得紧,巧的是,与临江隔了一城的地方,正好有可以调动的军队。
当然,我最是要感谢的便是皮公子愿意听我废话,给我时间。”
她早就让韩卫拿着令牌去请军队,好把整个皮家包围起来,堵个水泄不通。
“叶寒萱,你该死!”
听到自己竟然从一开始就上了叶寒萱的当,而且还被叶寒萱一直耍着玩儿,皮兴旺的眼睛红得都能滴了出血来:
“就算今天我当真活不了了,我也要拉你下去当垫被的!”
“别,兴旺,你别乱来,你老子我的命还在他们的手上呢!”
皮兴旺要抱着叶寒萱一起死的意愿一表达出来,搁在皮有财脖子上的刀紧了紧,嵌了进去,直接出现一条血痕。
皮有财一吃痛,哇哇大叫,直让皮兴旺放下手里的武器,乖乖投降。
“爹,祖父在下面孤单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