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这是在干什么?”
叶寒怜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叶纪谭,不但下巴疼得厉害,更重要的是,心里也慌:
“爹,你是不是又去朝阳府,大姐姐给你气受了?”
肯定是这样,爹肯定是不肯死心,又去找那对贱人母女。
爹在那对贱人女人受了气,却跑来为难她。
一想到这些,叶寒怜就无比怀念以前被叶纪谭专宠的日子。
“呵!”
听到到了这个时候,叶寒怜竟然还有心情挑拨自己跟江紫苏母子三人的关系,叶纪谭冷冷一笑:
“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
你跟柳轻烟一模一样,可恶可恼!”
说着,叶纪谭手一甩,直接把叶寒怜推开了。
叶寒怜一时不备,不小心摔在了地上,“哎”的一声惨叫,愣生生半天没爬起来,摔得屁股都麻了:
“爹,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干嘛又扯上姨娘。
给你气受和难堪的,又不是姨娘与我,我虽然心疼爹受的委屈,但爹何故把气撒在我的身上。”
说着,叶寒怜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小脸一垂,眼泪一颗颗吧嗒吧塔地往下掉,打湿了地砖:
“因为爹的关系,姨娘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也是没能保住。
为了这个孩子,姨娘大受打击,直到现在都不肯开口说了一个字。
爹,看到姨娘那个样子,女儿是真的心疼姨娘。
不管姨娘做了什么事情,可是姨娘对爹、对我们的心可是半点不掺假。
爹,你要是有气,便撒在我的身上吧,只求爹在面对姨娘的时候,千万别这样。
姨娘已经吃了够多的苦了,爹……”
说完,叶寒怜泣不成声,小肩膀一耸一耸。
“呵,呵呵呵……”
叶纪谭看着叶寒怜,冷笑不已,他这个二女儿可是尽得柳轻烟那个贱人的真传,太会“说话”了。
这些年来,要不是他蠢,要不是柳轻烟太会揣测他的心思,太会“说话”。
否则的话,他怎么会一直傻傻都看不清自己对紫苏的心意,甚至是错待紫苏母子三人这么多年。
叶寒怜这番话说出来,她到底想表达什么,此时的叶纪谭心里是一清二楚。
叶寒怜不但拿那个死去的孩子,引起叶纪谭对柳轻烟的愧疚,而且还给自己塑造了一个好女儿的形象。
为了能让生母过上太平的日子,原来承认亲爹所有的怒火。
多么招人疼的一个“好”孩子啊。
“柳轻烟直到现在,连一个字都没有说过?”
叶纪谭吸了一口气,看着叶寒怜问了一句。
叶寒怜脸上挂着泪珠儿,心疼不已地点点头:
“爹,姨娘那个样子太可怜了,没了那个孩子,姨娘好像跟着去了一样,不吃不喝不说话。
不管女儿再怎么与姨娘说话,姨娘连一个回应都没有,爹,我害怕!”
说到柳轻烟现在的情况,叶寒怜的脸上当真出现了一抹慌色。
她没有想到,那个孩子没能保住,姨娘竟然会伤心到如此地步。
无论她跟承儿怎么陪在姨娘的身边,开导姨娘,姨娘连一个反应都没有:
“爹,我们还是赶紧给姨娘请个大夫来,替姨娘看看吧,我怕姨娘会郁结在心,憋出病来。”
说着,叶寒怜就气得厉害。
不过就是一个孽种,跟她又不是同一个爹。
姨娘红杏出墙也就算了,竟然还珠胎暗结,留下这么大的一个祸害。
姨娘是存心不想让她跟承儿有好日子过,害得爹当真放弃她跟承儿。
那么一个孽种死了,他们三个才不至于担惊受怕,她真不明白,姨娘有什么好伤心的。
能把那个孩子的死推到爹的身上,引来爹的疼惜,姨娘该高兴才是!
“她自然是伤心得说不出话来了。”
叶纪谭哼了哼,他之前不清楚柳轻烟肚子是怎么一回事情,可是柳轻烟自己心里清楚。
之前,就连他都已经看出柳轻烟之所以没法儿保住肚子里的孩子,乃是叶寒怜这个女儿动的手。
作为当事人的柳轻烟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自己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被一双儿女给生生弄没了,柳轻烟的确是没那个脸再开口说话了!”
一提到那个孩子,叶纪谭也满是恨意:
“叶寒怜,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你娘的肚子有问题,叶寒承知不知道?”
叶纪谭知道叶寒怜是绝计不会在自己的面前坦白一切的,干脆单刀直入,说起了让自己备感耻辱的话。
“爹、爹,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寒怜眼睛一瞪,不敢相信地看着叶纪谭。
爹怎么会知道,姨娘之前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不是他的,不会的,爹不可能知道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
直到现在,叶寒怜都抵死不认,叶纪谭冷笑不已。
叶纪谭懒得再跟叶寒怜多说一句废话,一把扯起叶寒怜的胳膊,就扯着叶寒怜去了柳轻烟所住的偏院。
自打知道自己的孩子没保住,受了极大打击的柳轻烟的确是回不过神来,如同是失了灵魂的木偶一般,静静地坐在那里。
柳轻烟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反应,不单只是因为这个孩子没保住。
想要生下这个孩子,柳轻烟只是堵气,为了报复叶纪谭。
所以,柳轻烟对肚子里的孩子未必有多少疼爱。
毕竟那个时候,她跟叶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