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步!”
一看到迎面走来的四爷与叶寒萱,并不知他们身份的士兵立刻抽刀,把他们俩拦了下来:
“泗城有瘟疫,为了控制瘟疫,泗城不得再有人出入。
若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去看告事。”
就在城门口的旁边,正贴着黄布敲着官印的告事。
有些已经知道泗城情况,想要离开却又走不了的老百姓已经堵在城门口哭闹了起来:
“这瘟疫可是要出人命的。
我们又没染上瘟疫,凭什么不让我们走。
要是继续在泗城待下去,那我们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你们这是要生生逼死我们啊。”
“就是,你们这是要逼死我们呐。”
“放我们离开,你们这是草菅人命。
我不相信皇上会下这样的圣旨,要我们整个泗城的百姓死个净光!”
看着那些收到消息的百姓拿着包袱,一个个堵在城门口哭闹起来,一副想冲出去的样子,那些士兵可是不会手软。
士兵直接抽刀:
“若是谁敢再胡闹,便以军法处置,死不足惜!”
“你杀啊,你杀啊。
让我们留在这里,是一个死字,死在你的刀下,也是一个死字。
只要你们敢杀百姓,我们其他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有本事,你们就把整个泗城的百姓都杀了。
若是你们当真做出屠城的事情来,迟早是要天打雷劈,如此暴君,天理不容!”
这下子,有人直接扯出了屠城甚至是皇帝昏庸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了。
“是啊,有本事你们杀啊,你们杀啊。
把我们这些人全杀光好了,我还不相信皇上下旨让你们屠杀百姓。
法不责众,你们敢假传圣旨,对泗城百姓动手,等着吧,你们也没有好下场!”
泗城百姓的战斗力实在是不弱,尤其是那几个带头开口的人,更是说得头头是道。
看到泗城百姓这个样子,原本还淡定的士兵,这下子淡定不了了。
就像之前一个书生说的,法不责众。
现在那么多的百姓都围堵在这儿,难不成,他们真要杀几十人,才能将泗城百姓控制下来。
万一越闹越厉害,杀几十个百姓还控制不住,难不成,他们还真要屠城。
若当真那么做,到时候他们的小命也保不住。
“没有的东西!”
看到自己带出来的兵竟然真的被一群刁民给为难住了,林教头竖了竖眉毛,直接抽出兵道:
“谁敢再闹,斩立决!
若是你们敢继续闹,但凡是闹之人,皆逃不过责罚。
谁说待在泗城里就是死,皇上自然会派人下来,替泗城的瘟疫想办法。
若是皇上放弃了泗城,何必封城,还派御医下来,替你们控制疫情。
谁敢趁机捣乱,不听皇命,便是死了也是活该!”
林教头这一番话说下来,倒是将那群百姓给安抚了下来,不再似之前那般闹得厉害。
“皇上当真派了御医来泗城,皇上当真没有放弃泗城?”
百姓们一个个急切地看着林教头,希望得到再一次的肯定。
要知道,在大禹朝的历史上,每次一闹瘟疫,皆要死上千人、上万人。
于百姓而言,瘟疫比洪水猛兽更加可怕,一旦染上,必死无疑。
只不过,对于百姓来说,御医那可是给皇上看病的大夫,跟一般的大夫不一样。
或许,面对瘟疫这种病,宫里的御医会有办法,他们不用死了。
“自然是真的,当今皇上英明,自然不会轻易放弃每一个百姓。
只要你们好生配合,定会安然无恙,若是再敢来闹,本教头必不放过你们这些乱心之人!”
林教头竖着眉毛,煞气十足地说了一句。
对付慌乱失神的泗城百姓,到底还是林教头这种杀气足一点的人更好。
“御医,这次皇上派上哪个御医前来泗城?”
听完了林教头的话,叶寒萱对这位被派来泗城的御医极为好奇。
“这位御医可是大有来头,他乃御医院的院首张御医!”
林教头并不觉得这个问题有多难回答,所以一听叶寒萱的话,便答了出来。
只不过等林教头抬眼一看,看清问自己问题的人是谁之时,两腿微软:
“四、四爷,朝阳翁主?!”
为什么这两个大人物会在这该死的泗城?!
看清是四爷跟叶寒萱之后,林教头吓到了,连忙下跪给四爷和叶寒萱磕头:
“末将参见四爷千岁千岁千千岁,朝阳翁主安好。”
林教头都跪了下来,其他百姓虽然一头雾水,但是林教头跪着,他们哪里敢站着,于是纷纷给叶寒萱下了跪。
“你,你是朝阳翁主?”
收到消息同样赶来看情况的香姨一听到林教头的话之后,举着手指,不敢相信地看着叶寒萱。
“放肆,朝阳翁主也是尔等低贱之人可以随意指的!”
看到香姨对叶寒萱不敬的样子,林教头抽出大刀,差点没把香姨的手指给砍下来。
“不必了!”
叶寒萱小嘴一张,把林教头的动作给拦了下来。
叶寒萱一开口,林教头连忙垂首,将刀送回刀鞘,退到一边,心中却是暗暗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他接到的皇命的确是将泗城封锁起来。
为了避免瘟疫扩散开来,泗城之内全都不准出入。
可是在此之前,他并不知道四爷跟朝阳翁主也在泗城之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