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真的是拆得一手好桥,对四爷这个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当真也下得去这个狠心。
“四爷,我们若是想回四王爷府,荣庆王的事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内鬼。”
叶寒萱吐了一口浊气,唯有把四王爷府里的那个内鬼找出来,她才能放心。
至于荣庆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荣庆王与皇上之间的是是非非,
叶寒萱表示,她是真的一点想知道的兴趣都没有。
这对兄弟之间,爱怎么样怎么样,只要别惹到他们小夫妻俩人就好。
现在叶寒萱唯一的想法就是把四王爷府的那个麻烦赶紧解决了,然后她好回去。
荣庆王,她没有兴趣去了解,荣庆王府,她也不想待。
荣庆王这么厉害,这些年来,为什么只当个闲散的王爷,对四爷又不理不睬,叶寒萱同样没兴趣知道。
她唯一知道的是,她并不想住在荣庆王府。
若非因为荣庆王的关系,若非因为那个道乞的几句神棍之言,
她跟四爷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地步,被烦得不行,便连小包子都不能生。
想到上辈子,四爷因为寻珍珠果而死于涯下,皇上拖了几年,终是把皇位交给了三皇子,
叶寒萱觉得,四爷当真是不该浪费那一颗珍珠果,给了皇上。
像皇上这种贪权重位的人,真心早点死,对他们的好处反而更多。
“放心,快了。”
四爷抱着叶寒萱,眸光却是越发深沉了。
这个问题,的确是迟早都要解决的。
哪怕真相再怎么残忍,他也必须接受。
“看来,他是想离开了。”
叶纪谭来找四爷的消息,自然也会传到鹿鸣那个主子的耳朵里。
一听叶纪谭来过了,鹿鸣的主子一叹,倒是十分清楚四爷的打算,张口便说,四爷这是要带着叶寒萱离开了。
“可是大少夫人现在的身子,并不合适离开荣庆王府。
且不提,四王爷府的那个内鬼还没有抓出来。
便是四爷把大少夫人带回,也不安全,四爷应该不会那么冲动的。”
鹿鸣额头一拧,出现了一个“川”字,觉得四爷不像是这么鲁莽的人。
“你下去吧,在叶寒萱没有离开荣庆王府之前,你的任务不变。”
主子并没有回答鹿鸣的问题,只是让鹿鸣下去,继续完成她还没有做完的任务。
“是,主子。”
鹿鸣如同铁血娘子一般地应了一句之后,干脆地转身离开。
鹿鸣一离开,这位主子直接打开一副画,然后对着画中那个柔美的女子道:
“阮阮,那个臭小子总算是开窍,看清楚自己身边的人都是什么脸面了。
阮阮,不管那个臭小子会不会恨我,这辈子,我都不后悔后来的选择。
我唯一悔的是,之前的选择!”
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当年,他是绝对不可能退让的!
若是他不退让,阮阮不会死,他也不会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做人,果然不能心慈手软,顾念什么亲情。
“皇上,这是微臣在这近两个月里调查来的结果。
直到现在看来,荣庆王并无半点可疑之处。”
四爷将一本本子交到了皇上的面前,而这本本子上所记录的,乃是这近两个月里,
荣庆王的所有行动与作息,吃喝拉撒睡全都被记在了里面。
如果是一个野心勃勃之人,不可能做到按兵不动两个月,尤其是荣庆王的生活太单调了。
就这本本上所记录的荣庆王的生活表明,荣庆王的确不像是那种有不臣之心的人。
就算荣庆王真有这个不臣之心,荣庆王也并没有具体行动,碍不了皇帝的事儿。
“你都调查清楚了?”
看到四爷逞上来的记录,与自己派去的人的记录一模一样,分毫不差,皇上吁了一口气。
虽然他当这个皇帝也当了快二十年了,但是,他对荣庆王这个弟弟,却是从来没有放心过。
要不是那个高人说,荣庆王与老四一死,他便会缺了贵气与龙气,以至皇位不保。
否则的话,此二人,他是万万不愿意留到今天的。
“至少目前为止,皆是如此。”
四爷正色说了一句。
在皇上的身边跟了那么多年,皇上了解四爷,四爷何尝不了解皇上。
在皇上的面前,什么时候要用什么样的表情回答什么样的话,四爷很清楚。
“皇上,荣庆王暂时没有任何异动,微臣查不出什么问题来。
那么接下来,微臣是不是还要继续住在荣庆王府之中,监视荣庆王,直到揪出荣庆王的把柄来?”
四爷眸色一敛,一副恭敬不已地模样,请皇上指示接下来的行动。
“老四,你觉得这个荣庆王可有旁的可疑之处?
你在荣庆王府待了两个月,荣庆王府当真一点异样都没有?”
同样的内容,皇上已经看过很多遍了,皇上把本子放到一边,这才抬眸看向四爷:
“你仔细想想,若是有一丝一毫怪异之处,你向朕细说一番。
荣庆王再怎么样,也是朕的亲弟弟,你的生父。
如果这次可以完全消除荣庆王的怀疑,便是我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并不亲昵,也算是一桩好事儿。”
“回皇上的话,微臣暂时看不出什么问题。
若是皇上有什么不放心之处,微臣愿意再在荣庆王府多留些日子。
若是再不行,微臣愿意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