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楚单刀直入,因为他早已做好了打算,冷漠是他的儿子,他不会再让儿子受一丁点委屈。
加上刚才与冷漠之间的互动,只是一个拥抱,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听那个小可爱叫他爹地了。
冷寒一震,为什么韩楚会突然这样问,而且问得这么直接,他知道了什么?
恐惧感油然而生,那是出于母亲本能的保护与占有,她不能让韩楚打儿子的主意。
只要她一天没有嫁给他,冷漠就只能是她一个人的儿子。
韩楚到底在想些什么,她无法确定,也无从知晓。
“韩楚,冷漠是我的儿子,你这个问题很傻。”
她努力地掩饰着自己的心虚,鼓足了勇气看着韩楚的眼睛,镇定地说。
韩楚的眼角**了一下,冷寒虽然表面镇定,可她的眼睛骗不了他,她在说谎。
他盯着她的眼睛,想要看穿她的心:
“他的父亲是谁?”
冷寒果然心虚地别开了目光,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她还是不善于说谎,尤其在他的面前:
“与你无关。”
她淡然地说,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慌张,**不住地起伏着。
韩楚不信,他钳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扭过来,他凑近了她,咄咄逼人:
“为什么与我无关?我已经调查过冷漠的出生日期,算起来,你怀孕的时候是在名湾,而让你怀孕的男人,只有我!”
他是那么肯定,那么自信,冷寒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为什么他要这样逼她,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来跟她抢儿子吗?
绝对不可以!
她打掉了他的手,骄傲地扬起下巴,直视着他的眼睛,她要表现得强悍,不能被他看出破绽:
“韩楚,你凭什么这么自信?难道我就不能有别的男人吗?”
韩楚的脸阴沉了下来,眉心渐渐地拧在了一起,他抓起冷寒的手臂,将她拉近自己:
“冷寒,你中伤我、误会我都可以,但是你不能侮辱你自己。你曾经说过,你自始至终,只有我一个男人,你忘了吗?”
可是,她气他,她怨他,她不愿承认,那个曾经对她坏事做尽的男人,竟然真的在她的身体里留下了一颗种子,而她还大公无私地让这颗种子生根发芽,长成小树。
她的眼中含泪,委屈地一塌糊涂:
“为什么不能?你曾经也说过,我是个人尽可夫的贱女人,冷漠的父亲是谁,也许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冷寒的话让韩楚好心疼,他曾经竟然那样骂她,时至今日,他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没有风度,那是因为他嫉妒、他小气、他无法忍受她的身边有别的男人。
可是,他不愿意承认,所以他选择了伤害她,伤害她才能让她注意自己,不是吗?
现在,他却要为他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他曾经让她有多痛,他现在的心,比她那时还要痛上十倍。
他握紧了她的肩膀,一股酸涩冲上了鼻腔:
“冷寒,我求你,我错了,我承认我错了,这样可以吗?不要再这样说你自己,你让我无地自容。”
“韩楚,你应该为你曾经犯下的错误买单,难道不对吗?”
既然他当年能那样对待她,那么他现在就要接受这样的她,这样的心痛。
“你要怎么样都可以,但是要给我机会,一个让我补偿你们母子的机会。”
补偿?
原来他只是想补偿她,弥补他曾经犯下的错误,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些,根本不是因为爱她,她不需要这样的补偿。
他还是那么自私,心里只有他自己,他会跟一个女人谈爱吗?
太难了!
冷寒把泪水咽回了肚子里,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为他流泪。
她向后退着,挣脱了韩楚的手,清澈的眼睛渐渐变得混浊,怨恨、失望,还有心伤:
“我说过,冷漠不是你的儿子,我们不需要你的补偿。”
冷寒毅然地转身,拉开了家门。
“等等!”
韩楚上前一步,将拉开的门重重地推上了,
“你说谎,你是在名湾的时候怀孕的,那个时候,除了我,没有人会让你怀孕。还有,冷漠跟我小时候一模一样,如果他不是我的儿子,恐怕没有人敢认是他的父亲!”
韩楚的眼睛腥红,就像一匹保护幼崽的狼。
韩楚的话句句正中冷寒下怀,冷寒的心越来越慌,说谎对于她来说真的是一件难事,越是这样她越是急于否认:
“我没有,他不是你的儿子……”
冷寒拼命地拉着门把手,想要逃脱韩楚的逼问。
韩楚的一只手偏偏死死地抵在门上,任冷寒再用力也无法拉开。
“为什么不肯承认?因为你恨我吗?所以你宁可让冷漠没有父亲,也不愿意让他认我?”
不要再逼她了,冷寒几乎带着哭腔:
“谁说他没有父亲,他有!”
“他有吗?据我所知,你一直是个单身妈妈,从来没有结过婚,他的父亲在哪?在哪?”
韩楚就像一个急于从罪犯口中得到犯罪真相的警察,就差没有给冷寒用刑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好听的男中音响起,由远及近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在这里,冷漠是我的儿子。”
韩楚感觉自己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了,如果这个人站在他的面前,他一定会一拳打出去。
他受不了冷寒有别的男人,更受不了冷漠不是他的儿子,这个女人和这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