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楚担心儿子,此时更是心烦气躁,在地上来回地踱着:
“所以,妈您为什么要自作主张去做什么亲子鉴定,如果不是您去做那个该死的鉴定,冷漠也不会被人绑架!”
韩小婉深呼吸再深呼吸,闭起了眼睛,咬紧牙关:
“作亲子鉴定时,我并没有公开你们的身份,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
眼看着两个人之间的火药味甚浓,似乎一触即发,肖何马上陪起了笑脸:
“夫人,总裁也是太心急了,您别怪他。有哪个作父亲的不紧张自己的儿子?”
警长也道:
“是啊,多亏夫人认出了绑匪,这可帮了大忙了。我马上派人去查这个人。韩总裁,您的电话已经装上了录音设备,一旦接到绑匪电话,请尽量拖延时间,我们会追踪这个人的位置。”
韩楚点了点头:
“好,麻烦你。”
他看着沙发上双眼含泪的母亲,才发觉自己真的有些过分了,即便这件事是由母亲自私地为他去做什么亲子鉴定引起的,她也不是故意的。
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烦躁、这么容易发脾气?
他走过去,坐在了母亲的身边,犹豫了下,还是伸出去胳膊,圈住了母亲的肩膀,紧紧地向他的身边揽了揽,这是与他相依为命的母亲啊!
韩小婉也领会了儿子的心意,作为母亲,她怎么能不理解儿子现下的心情?
想要一个母亲原谅自己的儿子,那太容易了,或者说,母亲根本就不会真的生孩子的气,不管自己的孩子做了什么,在母亲那里,都是可以包容、可以原谅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
现在自己的儿子也做了父亲,她怎么会不理解他现在焦急的心情?
这个时候,天已经全黑了,韩家别墅灯火通明,韩楚、韩小婉、肖何,谁也吃不下晚饭,都坐立不安地在客厅里等着电话。
楼上韩楚的卧室里,冷寒还在睡着,睡梦中的她,眼睛一直在快速地转动着。
“妈咪……妈咪……救我……救我……”
在一间石屋里,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冷漠的眼睛亮亮的,无助地哭喊着救命。
突然,一把带血的匕首反射着冰冷的月光,一点一点地朝冷漠移去。
冷漠看着那把匕首,吓得整个人都哆嗦起来了,口中不停地喃喃着:
“妈咪,妈咪……”
“啊!”
冷寒惊叫着坐了起来,浑身已经被汗水浸透。
“好可怕,好可怕……”
她抱着头,不停地摇晃着,她做了个好可怕的梦,
“儿子,冷漠,漠漠……”
她的呼吸急促,不停地喘息着、叫着冷漠。
环顾四周,韩楚也不在房间里,她感觉好冷,好害怕。
裹紧了浴袍跳下床,她急急地逃出了房间,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她就像个做了噩梦的小女孩,奔跑着去找她的父亲。
“楚,楚……你在哪……”
韩楚听见了冷寒颤抖的叫声,那一声声都像是一把尖刀插在了他的心上,她醒了,他还没有帮她找回儿子,心疼得快要抽搐了。
“我在这,我在这……”
韩楚说着,朝楼上跑去,与此同时,冷寒也在向楼下跑,两人终于在楼梯上相见了。
这个寻找的过程,让冷寒觉得时间那样长,见到韩楚,她委屈地瘪了嘴,扑到了他的怀里。
“我做了一个梦,好可怕的梦,我梦见有人要杀漠漠,有人要杀他,匕首上全是血……呜……”
说着说着,冷寒已经泣不成声。
韩楚好心疼好心疼,从没有一个女人能如此牵动他的心房。
他紧紧地拥着她,声音温柔得能捏出水来:
“好了好了,只是一个梦而已,别怕,我在这。没听说过吗,梦都是反的,我们的儿子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良久,冷寒才抬起小脸,幽怨地看着韩楚,问道:
“你不是说等我睡醒了就能见到儿子了吗?儿子呢?已经回来了吗?”
韩楚一脸歉意地看着冷寒,正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警长peter就从门外进来了。。
“查到了!”
冷寒顺着声音向楼下看去,惊讶地问:
“他是谁?为什么会有警察?漠漠到底怎么了?”
韩楚看着冷寒,眼睛里带出一丝抱歉:
“没事的,你不要担心,我们已经有线索了。”
说着,拥着冷寒一起下了楼,来到了客厅。
韩小婉上下不停地打量着冷寒,头发乱乱的,脸上的泪水还没有干,裹着韩楚宽大的浴袍,一看就是刚刚滚过床单的样子。
她又看了看韩楚对冷寒的紧张劲,那气就不打一处来,干脆扭过头去,不看两个人。
警长接着说:
“我们已经查到,绑架冷漠的这个人,是韩氏医院检验中心的一名医师,也就是替韩夫人做亲子鉴定的人。他这个人嗜赌成性,一直都有经济上的问题,最近更是欠下了高额赌债,所以他绑架冷漠的原因和动机都很清楚了,纯粹是为了勒索。”
韩楚扶着冷寒坐下,然后问道:
“依你看,冷漠会不会有危险?”
说到危险,冷寒的心马上揪了起来,死死地拽住了韩楚的衣襟。
警长摇了摇头:
“目前来看,他非常需要这笔钱去还债,如果还不上,他很可能被高利贷追杀。所以这人现在是狗急跳墙,才会绑架令公子,只要他一天拿不到钱,冷漠应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