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原谅你的!你等着!”
恶狠狠地留下这句话,他转身、脚步重重地走开。
钟书用看陌生人的眼光、面无表情地看了安然一会儿,突然转身,毫无留恋地返回病房。
丹妮雅睨安然一眼,侧身勾勾唇角,也随之进屋。
安然无力站在那里,不过两秒,抬腿、缓慢地离去。
病房门口突然传来呀的一声~
“你怎么了,denny?”
钟书神情一变,上前扶住丹妮雅。
丹妮雅这才站稳了,表情痛苦地扶着胸口,艰难道,“疼。”她扬起苍白的脸,眸内流『露』出极其伤心的、似乎是受到什么巨大伤害的脆弱神情:“而且钟书,我心里好难受,你看刚才他们”
触到她那深深受伤的眼眸,钟书收回视线,垂落的精致眼睑钟住了眸内怒意,可脸上的阴沉、却是怎么也遮不住。
“钟书,我真的好难受。你没听见之前他们还说什么约好了来诬赖我”
“我知道。”钟书打断她,淡淡道,黑钻般的双眸微微眯起。之前安然和诺迪的对话,他都听到了。声音那么大,怎可能传不到病房。
“你好好养病,denny,不要管别人怎么说。”
他说完,俊雅的脸上、沉郁之气更加凝重了。
上午,他是本着见安然一面、问问她最近情况而去的,得到的却是“她可能不会再经常去见他”的话,他这一顿饭吃得有多郁闷憋屈可想而知。
更可气的是,刚才、她居然和外人联手、想去陷害丹妮雅!
本来他是不肯怀疑她的,宁愿相信丹妮雅就是真正的凶手。可是、后来连安然自己都承认了、说丹妮雅并没有害自己
仅仅是因为自己对丹妮雅好、照顾了丹妮雅几天。而且,他也向她解释过了呀她就不能暂时忍一下、为他考虑一下?!
他对她,真的是太失望了!
晚上,即将入夜时,还等不到某个身影来向自己道晚安。钟书习惯『性』地掏出手机正欲发短信质问、想起中午时安然的所作所为,陡然眸『色』一转。
英气与优雅并存的眉头一皱,他点在发信箱上的手指也顿了住。
越想越生气,她怎么会产生那种念头!而且她也不想多跟他见面,对吧?--他又想起上午时她在餐厅里说过的话,胸口被怒气堵地一滞!
“亚伦~”就在钟书刚按捺下给安然发短信的欲忘,正欲狠狠收回手机时,一道柔美的女声传来。
钟书转身,丹妮雅表情柔弱地看着他,用乞求的声音道,“我现在觉得很无聊,你给我念笑话好不好?”
钟书闻言,眼帘微微垂落了些,一言不发地走到她身边,点开手机上的网页为她念起笑话。
又一天即将过去了。
钟书的眉头深锁着,自从安然和诺迪那件事后,这两天他烦躁的很。
烦躁地一想到安然就火大,根本就不想看见他,但是、她真的一天多都消失不见、不和他联系时,偏偏他烦躁之中又生出了某种焦急的情绪。
鬼知道他为什么为那种女人焦急!
偏生他又控制不住,思来想去,还是拿出手机。
病房里站满了探病的人,丹妮雅众星拱月般地被他们围在中间,应付着来自周围的各种关心和问候。
安然刚推门而入,便瞧见丹妮雅透过缝隙睨她一眼,那一眼、带着渗人的凉意、十足的敌意。
那股排斥之意安然自是感受到了,她当然知道丹妮雅生气怀疑的原因。可这次真不是她自愿来的~不得不说,钟书那句“安小姐,午饭时间快到了!”的短信,确实很有效。
他唤“安小姐”,这称呼,表明他真的是很生气了她不得不来。
自那次被卷入诺迪告发丹妮雅的事情后,安然还是第一次见钟书。
她还真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面对他。可是既然已经决定了为他好,就应该对他表现地冷漠点,好让他快点离开自己、渡过这次的难关。
这么想着,安然深吸口气
“安小姐,该过来吃饭了!”
一道冰冷的男声突然响起,清冷动听、却透着十足的凉意。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次不得不去面对他了安然停止思索,硬着头皮走到钟书身边,伸手接过自己的饭盒。
钟书沉着脸,眸光紧紧盯着她,像是在质问她为什么故意躲着他。
到他身边时安然眼睛特意地一垂,故意忽略他『逼』视的、如箭一般的眸光。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地走开。
看着她就那么若无其事地走开,小脸上挂着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钟书唇角微微一抽,脸『色』顿时黑了,那叫一个气!
偏这时有长辈同他交谈,他只好转过身,无法再继续用眼光谋杀她。
中午时间,病房格外热闹。下人带来了各式各样好吃的点心。
安然也和钟书一样,给来探病的人让凳子、点心、寒暄几句,完全按着礼节行事。就算他站在身边她也只在有必要时和他说两句话、仿佛和他不怎么熟。更完全避免和他的一切眼神接触。
半天下来,钟书先沉不住气了。
“我不发短信,你是不是还不打算过来?”在丹妮雅身边的人和她父亲聊得正欢时,钟书来到安然面前。
“我”被他突然走近的质问打个措手不及,安然眸光闪烁了一个回合,最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亚伦--”丹妮雅的声音在此刻徐徐扬起,“来和我父亲聊会儿吧。他有话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