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慕潇先是一愣,然后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墨翊,唯独没有的竟然是惊艳的表情,不禁一笑,“怎么搞的朕像是一个注重美色的皇帝啊。”
欧阳慕潇的一句玩笑话,引得在场一阵笑声。
南宫紫汐别过头看着墨翊,待他坐定以后,凑过去小声道:“你这画是早就准备好的,还是在南郡时准备的?”
墨翊转过头,直视着她,双眸微眯了下,“南郡。”
墨翊淡淡的两个字,让南宫紫汐更加心生好奇,不过此时也不适合问,只好抿唇一笑继续将注意力投在宴会上。
此时,欧阳慕潇已经在和东陵的粤王聊的很投机,据南宫紫汐所知,欧阳慕潇和百里辰郗的关系甚是交好,但是这次竟然没有亲自来,倒是有些使人费解。
南宫紫汐突然将视线寻到了欧阳凌风的位置,只见他风采依旧,神色淡然如月辉,自斟自饮,仿佛这场宴会与他没什么关系。
在他的旁边,坐着一个同样是容姿俊逸,华袍罩身的男子,看他身上的花纹服饰和年纪,八成就是那个先皇后的嫡子,欧阳萧辉了。
一殿的王公贵胄,各异的诡谲心思,然而纷纷带着同一张面具。
突然,欧阳慕潇把话题扯到了南宫紫汐的身上,众人的视线也随之而来,含着各自对她的揣度以及探究,如数条射线,几乎让她无所遁形。
“朕与昭凰公主的父亲年轻时也是熟识的,若是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如此能干,必定欣慰的很。”
“陛下谬赞了,昭凰不敢当。”南宫紫汐弯唇一笑,眉眼低垂。干嘛好端端的把话题扯上她,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做一个小透明。
“不知昭凰公主在我南楚玩的可还尽兴?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呢?”
南宫紫汐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疑色,佯作一副不懂他话里意思的样子,“南楚的风景很不错,回去的时日还未定。”下逐客令也不至于这么急吧?
欧阳慕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目光从她身上移到欧阳萧辉的身上,“不如便让辉王带公主四处游玩几天,好好领略一番我南楚风光如何?”
“多谢陛下。”南宫紫汐也将目光看向欧阳萧辉,心中揣摩着这个皇帝的意思。
声乐再起,众人再次回到了轻歌曼舞的意境里,当所有人都以为宫宴会完美落幕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极其突然的事情。
文惠殿着火了,再加上风的助势,几乎锐不可挡。
当所有人赶到文惠殿外时,宫人们依旧在一个接一个的用水龙灭火,火光红了差不多半片天,似血晚霞一般。
南宫紫汐突然发现,这座宫殿就是她一直好奇没人打扫理会的那座殿,那座阁楼也被火龙吞噬,已经看不清本来的面目。
“怎么回事?!”欧阳慕潇厉声道。
负责救火的宫人连忙跑过来,急忙忙跪下颤抖着声音道:“回……陛下,文惠宫因为没有陛下的允准,奴才等并没有进行整理,连一根蜡烛也没有更换,不知……怎么就失了这么大的火……”
这一幕,让南宫紫汐忽地想起了在北玄年宴上,也是好端端出现了一场事故,看似并非人祸,但牵扯出的事情,却是不一般的。
那么在距离较远的南楚,难道也会发生同样的事?扯出什么阴谋?
“还不快去救火!”李艺雯看出欧阳慕潇的怒意,忙上前安抚,“陛下息怒,好在这是一座空殿……”
谁料李艺雯的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欧阳慕潇一个眼神给震慑,生生地咽了回去,然后一句话也不敢说。
欧阳慕潇什么也没说拂袖而去,李艺雯默默地紧随其后,剩下的人互看几眼也各自散去,宫宴就以一场火的降临而告终。
走在回去的路上,就在南宫紫汐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墨翊加快两步,与她并肩道:“怎么?有很多问题?”
“你打算给我解答?”
“如果我知道的,便是告诉你也无防。”
墨翊的态度让她觉得有些奇怪,南宫紫汐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多想,只是继续朝前走着,“先说说你送的画是什么意思吧。”
对于这个问题,墨翊并不惊讶,因为他知道,一旦展露人前,或许别人不问,但她,一定会问的。
“这幅画是熙王给我的,他借我的手交给了南楚陛下而已。”墨翊语调淡然,仿佛没有一丝的犹豫与遮掩。
南宫紫汐还是不明白,再想到之前在宴上欧阳慕潇的反应,更是一头雾水了,“能不能说得简单直白点?”
“熙王和南楚陛下年轻时因为画里的女子,至今关系都没有恢复,如此说你可明白?”
“情敌啊,那现在送这幅画熙王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想旧话重提?原来这两个人并不是如外界传言一般啊。
墨翊摇了摇头,“至于是什么意思,或许南楚陛下会懂的吧。”
“也是,跟我们没关系。”南宫紫汐撇了撇嘴,目光瞥到东南方向,那片天空依旧红的发亮,几乎照亮了半个后宫。
墨翊见她的视线朝着那边望去,“那是文惠公主的寝殿,皇帝下令封了整座宫殿,或许这场火并不是意外。”
“公主的宫殿为什么要封?”又不是某个妃子的冷宫,听说文惠公主是欧阳慕潇的二妹妹,只是去世的早。
墨翊的脚步停了下来,四下寻望了一眼,小声道:“世人皆知文惠公主是因疾病去世的,但实则似乎并非如此。她未婚先孕,为了不给皇室抹黑,她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