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华被南宫紫汐的这句话问得无从反应,躬着身子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小的送郡主下去。”
“急什么?”南宫紫汐的声音忽然柔了下来,拿着肚兜在自己的身上比划着,“我穿上应该会好看的,赵老板你说是吧?”
好吧,她承认,这是在红果果的挑衅,她只是想要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罢了,小小的牺牲一下色相没什么了不起吧?电视剧里那些主动以自身为饵,来诱捕变态杀手上钩的不在少数吧?
思及此,南宫紫汐莫名的兴奋,从小就觉得那些警察好厉害。不由柳眉扬起,索性起身坐在床边,“赵老板怎么不敢看我呢?难道本郡主长得不好看么?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最后的那个词毫无疑问触动了赵华的神经,他快速地抬起头,看到的是南宫紫汐笑颜如花的模样,手中甩着那块粉色布帛。
赵华的眼底很明显的闪现了恨色,还有那份诡异到令人发寒的绿光。
南宫紫汐愣了愣,干脆心下一横,道:“其实本郡主家的那位也不行,市井谣传本郡主与他不合,其实不是空穴来风呢。”墨大公子啊,她只是剧情需要,你就委屈配合一下哈。
赵华仍是没说话,南宫紫汐有些没辙,索性换个方式,冷笑一声,“赵华,你杀害了雨蝶和一位无辜女孩,你觉得你能逃得了法律的制裁么?”
“你不要胡说!我没有!”赵华立刻回道,瞪着大眼盯着南宫紫汐,凶狠而残厉。
果然是要来硬的啊。
“没有?织云坊的建造设计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其实黎大人判断的并没有错,杀害雨蝶的人正是这织云坊的人,因为外人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断然是无法门窗完好无缺的进入织,云,坊。”
“你不要血口喷人!那晚我和织云在瑚县购买布料,根本不在现场。”赵华继续辩驳着,一双看似无措的眼睛却隐藏着不易察觉的阴冷。
南宫紫汐笑了笑,知道他的神经此刻紧绷如弦,再稍一使力,便是断裂粉碎。
南宫紫汐慢慢站起身,“没错,那也正好成了你不在场的证据,其实在此之间你回来过一趟,入了织云坊,用卑劣的手段杀害了雨蝶,然后又赶回了瑚县。”
南宫紫汐见赵华没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她,继续道:“我派人查了瑚县的出城记录和玄城的进出记录,因为你是织云坊的人,所以进出城是有着特殊对待,正是这份特殊,成了你作案的帮凶。”
“你的杀人动机便是你这么多年被雨掌柜的对待,你仇恨女性,更痛恨别人骂你不是男人。所以想要借另一种方式来泄恨,来证明自己。”
“你有什么证据?我最多只是回来过一趟,你凭什么诬陷我就是杀害雨蝶的凶手?”赵华一改怯色,脸上的肌肉青筋也开始绷起,大声道。
“我确实没有,但是你要知道,本郡主毕竟是皇亲,翻出些陈年旧案不是问题。即便织云坊一案本郡主没有证据,可二十年前呢?你杀人埋尸于荒山野岭,便没人知晓了么?一切本郡主已经问了雨掌柜,她也如实交代了。”
赵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先前老实憨厚的笑容此刻变得扭曲,指着南宫紫汐,“那是他们活该!一对狗|男女,哈哈哈,雨织云那个贱人,我想杀她很久了……”
赵华说着,变得诡异的脸忽然又转为怯懦,“可是我不敢,她天天骂我不是男人,我还是不敢,在她面前我就像是一个废物,不!比废物还不如!嘿嘿嘿嘿……”
南宫紫汐看着赵华情绪大变,知道是自己的刺激令他发起了疯。下意识地看了眼窗外,心中不由害怕起来。
外面漆黑一片,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对的,再次感叹不作就不会死的真理。
“我怎么不是男人呢?我是的我是的!那天我回来只是想静静,可正好听到了雨蝶和雨华的谈话,雨蝶说我惧内……嘿嘿,说我不配雨织云,我就……哈哈哈,我要让她知道,我是男人!”赵华一边说着一边朝南宫紫汐的位置走来。
南宫紫汐已经意识到了危险,慢慢地朝着门口的方向挪动,笑眼盯着赵华,“你是男人是男人,我相信你相信你……”
赵华立刻来了精神,两眼放光,“你真的相信吗?嘿嘿嘿嘿,她们都不相信,所以我就杀了她们,然后证明给她们看……还有,那个孩子也是我杀的,我悄悄的在雨织云的饭菜里下了慢性堕胎药……嘿嘿嘿……站住!你要去哪儿!”
接近门口的南宫紫汐忽然停下了脚步,不用看也知道赵华正以什么样的表情盯着自己。顾不了那么多了,逃命再说!
南宫紫汐只觉得腰间一紧,自己被重重地摔在了床|上,南宫紫汐大惊失色,回头看着赵华已经扭曲变态的脸,再也无法淡定,“你要干什么?你不要过来!我会叫人的!”
赵华脸色变得可怖,却仍是笑得猥琐,“叫人也没有用的……嘿嘿嘿,我要杀了你,我要证明我是男人!”说罢四下扫了眼,找来一条布带,缠在南宫紫汐的脖子上,渐渐收紧。
南宫紫汐的脖子被布条勒紧,双手双脚仍是做着最大的反抗,无奈床边一样可利用的东西都没有。
窒息感,压迫感,恐惧感……南宫紫汐再次嗅到了死亡的气息,如来时那晚红绸上的她就是这种感觉。此刻旧事重演,她竟然又落此境地,有始有终,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回去了……
“把他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