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受够了,他真的把他当成死的,司徒潜熊熊的烈火在心头燃烧着,一脚狠狠地踹过去,把他踢得在地上翻滚了两下。
“我不会说的……”雷暝咳嗽了一声,突然伸手抽出一把手枪,砰一声,子弹立即如闪电般向着司徒潜,他大笑,“哈哈……你去死吧。”
“司徒潜,小心。”凉梓看着那子弹向着司徒潜射去,脑海里顿时轰隆一声变得空白,她什么都想不到了,身子就好像有自己意识似的,在电光火石之间,迅速扑倒他的面前。
“凉梓……”子弹噗地一声,进入凉梓的体内,那刺目的殷红鲜血在车灯中飞扬溅起,司徒潜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伸手接住了凉梓扑倒的身子,一时恍神间,被那冲撞的力度冲得往后退了几步,蓦地脚下踏空,身体立即失去平衡往下面滚下去。
“不……凉梓。”雷暝看着他们一起往下面悬崖滚了下去,顿时心胆俱裂,迅速扑上去,想抓住她,但是来不及了,只能眼眨眨看着,司徒潜抱着凉梓,一起掉下去。
“凉梓……啊……”雷暝跪倒在悬崖边上,捶打着地面,仰天发出一声如受伤野兽般嘶吼,他想杀的人从来都只有司徒潜,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为的都是想得到凉梓,接过,他得到那么多,却失去了更多。
小甜甜说得没错,他就是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想得到,她是唯一一个能够让他如此倾尽所有都想得到的女人,但是结果却把她害死了。
他觉得自己的心,在凉梓掉进悬崖的那一刻,便已经死去。
“凉梓,你为什么那么傻?你情愿跟他一起死,你也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吗?我到底有什么比不上司徒潜,啊……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我爱一个人也有错吗?”雷暝发疯了似的,用拳头不断地捶打着地面,片刻,地面上已经沾染了一大片血迹,拳头上传来的刺痛感,却远远不如心里的痛严重。
就在这时,一辆轿车急速而至,在他的背后停了下来,两个身穿黑色西服的干练男子迅速从车上下来,见到他跪在地上,正撕心裂肺,像是死了父母般,痛哭流涕,不禁愣住了。
两人互相对望了一眼,都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此刻要不要上前去喊他。
过了片刻,雷暝冷静下来,掏出手帕,抹了一下脸上和眼泪混合了的血水,慢慢站起来,恢复了一面的沉稳冷静。
“老板,圆月打伤我们的兄弟逃走了,需要派人去缉捕吗?”其中一个男子硬着头皮上前说。
雷暝愣了一下,没想到圆月的难耐居然那么大,那么多人看守着,也被他逃了。
他脸色一沉说:“不用管他,马上去给我召集所有的手下,到下面的悬崖去,找司徒潜和凉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老板。”
两名属下立即去联络其他人,停止对圆月的搜捕,迅速赶到这地方来协助搜查司徒潜和凉梓的下落。
其他援助的人很快就到了。
在雷暝的命令之下,大家只得硬着头皮,在黑暗中,摸到下面的悬崖去。
在悬崖的下面,有一条很宽敞的河流,他们在附近,搜了很久,都没有搜到司徒潜和凉梓的踪影,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掉进河流里,被水冲走了。
雷暝站在河流边,望着那急促流淌的河流,心里有一个念头,他们从那么高的悬崖掉下来,就算没有摔死,也得残废,如果是摔进河流里,那么很有可能,他们还有一线生机,也许凉梓还没死。
“凉梓,你千万不要死。”雷暝仰望着天空中那一轮皎洁的明月,诚心地说,“月神,请你保佑凉梓,一定要让她还活着,如果她能够活下去,就算让我减寿十年,我也愿意。”在这个地方,很迷信月神,说半夜的时候,对着月神诚心祈祷,就会心想事成。
这传说虽然无稽,但是对于到了绝望境地的人来说,却无意是最佳的精神寄托。
而在另一方面,圆月从雷暝的手下里逃了出来,很快就和乘风破浪他们会合,一同前往荒漠地带,准备用最快的速度离开。
“真是晦气,居然一个不小心着了雷暝那个小人的道儿。”圆月为了这事儿,深感没面子。
地纳斯的目标是司徒潜和凉梓,对他们并没有放在心上,却没想到,雷暝那卑鄙的小人突然出现,让他栽得不明不白。
“你能逃出来就好,我们正想着怎么去救你。”乘风说。
“我们得赶紧离开曼迪城,去跟接应我们的人会合,不知道少主他们到了没。”破浪一边开车,一边忧心地说。
“少主跟小白兔,肯定不会有事的,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抵达沙漠,正向着前方进发,破浪,你这车快点啊,你没吃饱啊,慢得像蜗牛一样。”圆月一手车技出神入化,除了司徒潜,没人能出其右,他心里焦急,自己这么一耽搁,就会延迟了行程,便大声催促。
“我已经开得很快了。”破浪表示很无辜,他的车技本来也不算差的,不过跟他一比,还是到天脚底去了,何况,他对这边的路不熟,再开快一点,他不太敢保证安全了。
“你这样也敢叫快?”圆月立即嗤之以鼻地说,“等你到沙漠边缘,可能都天亮,让我来吧。”
遭人嫌弃的破浪,嘴角抽搐了一下,立即把车停在路边,跟他交换了位置。
圆月做到驾驶座上,熟悉了一下车上的部件,立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