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凄惨的喊叫声,伴着韩菲的偷笑。
“滚开……”
他推开她,痛得冷汗直冒,伤口被拉得更开了,鲜血冲开了药粉,唰唰的往外冒,萧陌御的整个左臂都在颤抖,咬牙怒视着她,“你……”
“啊,不好意思,是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我又不是故意撞上去的,快点,血又流出来了,还得继续上药。”
“不用你帮忙,我自己来。”萧陌御抢过瓶子,自己给自己上药,药粉均匀的洒在伤口上,终于止了血,韩菲好心的撕了裙子一角,帮他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虽然很想再用力拉一下,但终究没忍心,毕竟他这次受伤,跟她也有一些关系。
“真没用,怎么连大皇子都打不过?”韩菲忍不住鄙视他,“原来你也就会欺负欺负我,对吧?”
萧陌御懒得搭理她,“笨女人!”
“你才笨,你全家都笨!”
“你……别惹本王生气!”萧陌御整张脸都黑了,韩菲不怕死,“哈哈,你现在受伤了,我趁机欺负一下你,让你也感受一下皮开肉绽的痛苦,哼。”
萧陌御简直受不了她,索性闭上眼睛休息,因为失血过多,脸色略显苍白。
韩菲趴着车窗哼着《小苹果》,无比开怀,好像他受伤,是多大的喜事似的。
萧陌御听着这小曲,又想起她上次唱的那首歌,问,“你唱的什么?”
韩菲捧着脸,嘲讽道,“小苹果啊,神曲啊,你连这个也没听过呀,真是可怜啊。”
被她这样鄙视,萧陌御索性不再追问了,反正她的世界,他永远不懂。
终于到了王府,马车停住,韩菲扶着萧陌御下来,大门一打开,几个侧妃立刻冲了出来,争着抢着要扶萧陌御,韩菲赶紧丢了出去。
那动作,像扔垃圾一样爽快。
珍妃和雪妃两人同时扶住萧陌御,都不想放手,珍妃说她先扶住的,今晚由她来照顾,雪妃说她最会照顾人,这样的情况,她来比较好,两人你争我抢,完全不顾萧陌御的感受,还有一边偷笑的韩菲。
“够了,本王哪边都不去,你们两个闭嘴!”萧陌御推开两人,指定韩菲,“你过来,我今天去落燕居!”
韩菲笑不出来了,郁闷的苦着一张脸,“爷,我今天很累了,而且刚刚还晕倒了,没有精力照顾您的,您还是去别院吧。”
萧陌御坏笑,“本王已经决定了,就去落燕居!”
这y明显是故意的!韩菲恨恨的咬牙,而珍妃与雪妃,气得暴跳了,“爷……”
萧陌御见她还不想过来,反问道,“怎么了?你不是天天盼着本王过去吗?”
韩菲撇撇嘴,不情不愿的上去扶住他,刚踏进王府,宁可心的奴婢春桃就哭着跑来了,“爷,不好了,主子突然头痛,不知道是怎么了。”
萧陌御果然上心,心急道,“怎么突然头痛?有没有请大夫?”
“请了,可大夫还没到,主子疼得要撞墙,爷,您去看看吧。”春桃哭红了眼睛,看起来真挺急的。
韩菲心想,这出戏不错了,能顺利的抢去王爷,还不失大夫人的风度。
虽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大夫人抢王爷的戏码,但某人是真的心急了,跟着春桃就去了。
韩菲翻了个白眼,自顾自的回了落燕居。
屋里的灯是亮的,韩菲心中疑惑了,绿叶这丫头这个时候在我屋里干嘛?
轻手轻脚的走近,她是想吓她一下,却发现,她正站在衣柜边,神色慌张的往里面塞东西。
韩菲拧眉,想起前几次被人诬陷,似乎她的行踪都被人知晓,特别是遇到雪妃与珍妃的那天早上,就是绿叶指出来,两人在树林说话,她才过去偷听,然后有瞬间的相信雪妃,之后又与雪妃小坐,自己莫名中了mí_qíng_yào,而吃的食物和水,都是经了绿叶的手,如果她是内奸,那就完全说得通了。
想到这些,韩菲整个人都凉了,原来这段时间与绿叶的朝夕相处,却全在她的算计之内,那么她,是谁的人呢?明明是韩念的陪嫁丫头,为什么会做出背叛主子的事情来呢?
她窝在黑暗的门后,看着绿叶关上衣柜,又轻手轻脚的吹灭了灯,匆忙往外走,韩菲躲了起来,直到她走远,才回了屋子。
点上灯,她就打开衣柜,拿开翻乱的衣服,就看到一个满是针扎的布娃娃,布娃娃的身上贴了生辰八字,还有一缕黑发,韩菲立刻联想到宁可心的头疼,心中就明了,看来某人又想诬陷她,这一招在电视中看过啊,特别是宫斗剧中,经常出现啊,太俗套了吧?
不过现在她没有时间感叹,估计再晚就真来不急了,她关上衣柜,把布娃娃塞进衣袖,迅速闪了出去。
远远的,就看到宁可心的大院里出来一群人,前面的灯笼恍惚可见,是往这边来的。
韩菲捡了条小路,绕去了萧陌御的主卧,大概那些丫头都去看热闹了,所以竟无一人看守,她轻松的潜入,将娃娃塞在了他的枕头底下,然后迅速跑了回来。
抢在前面跑回了落燕居,她坐在前厅休息,喘了几口气,就见大批人马进来了,为首的当然是萧陌御,珍妃和雪妃在一边煽风点火,韩菲笑得很甜,“哟,这是怎么了?难道晚饭订在落燕居了吗?大家约好一起过来蹭饭的?那可不好意思了,我什么都没准备呢。”
“谁敢蹭你的饭吃?我们是来查房的,正夫人被人下了盅,生命垂危,必须找出下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