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做的已经足够好了。我可没见除了你还有谁有本事能得万贵妃与皇上的欢心,也没几个有本事做二皇子的伴读。更何况,你还暗中……”
白希云指头点住齐妙的唇。笑着摇了摇头。
齐妙立即会意,羞红了脸。低声的道:“对不住,我忘了这里许会有人耳目。”她竟忘了还有隔墙有耳这个词。这里可不是沁园,而是二皇子的别院呢。
将她拉到怀里紧紧搂着,白希云摇头道:“有什么对不住的?我很高兴你依旧能保持着一颗单纯善良的心。”在齐家那样环境中,白希云不相信齐妙的日子过的有多如意,想来自小到大在继母手下经历过的阴暗,比他这个爬不起床的病痨也少不到哪里。
而且齐家姐妹,包括二姑娘齐婥在内,恐怕都整日活在不知要被父亲送给谁的阴影之中。女子一生的幸福本就是系在婚姻上,而明知自己就是个父亲攀高枝儿的工具,那将是何等绝望的一件事。
虽然白希云什么都没说。但只看着他眼神,齐妙也猜到他在想什么。
这个男人就是如此,明明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却总是将心牵在她身上,撒娇的搂着白希云的腰,“我还要谢谢我有那样的爹呢。”
若是正常爱惜子女的父母,她与白希云又怎能有这样的姻缘。
白希云一愣,莞尔道:“要你这么说,我也得谢谢我有那样的爹。”
齐妙笑着在他肩头蹭蹭,“那是自然的,什么事情总该往好处想的嘛。”
“是是是。你说的是。”白希云搂着她的腰晃了晃。只可惜,他们即便搬出府来也住不得多久。因为他已经可以预见现在府里已经炸锅了。
老太君站在沁园空荡荡的院子里,望着紧闭落了锁的屋门,当即气的三魂七魄都要生天,点指着一旁张氏怒声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这一辈子也做不成什么大事!”
张氏不服气,却不敢违逆这个家中唯一给她撑腰的人,只嘟囔道:“母亲息怒,媳妇也是被逼急了,都是那齐氏,将昭哥儿给迷的丢了魂儿,还敢当着众人的面与我这个做母亲的大声说话。再者说媳妇也是为了您不平啊,若不是她,母亲好端端的能病倒么。更何况我也是听了您的意思才……”
“放屁!”
老太君恨不能一巴掌抽死这口无遮拦的东西。
她的确是想要齐妙的陪嫁,可是那日开口不成后,她早已暗中改变了方案,只想伺机而动,让齐氏不得不将之叫出来。
想不到张氏这个蠢物,竟然会直接开口讨要。先是来找事儿,挑起事端将白希云都气晕了,又威逼人交出嫁妆,不然就滚出去。
这下可好,人家去住皇子的别院了,根本就没在乎她的威胁!
张氏被训的低头不语,委屈的湿了眼眶。
老太君则吩咐了姚妈妈:“去,将我小库房中那一株百年老参拿了来,亲自送到二皇子别院,一定要让别院的管事也瞧见。”
“是。”姚妈妈行了礼,心里替老太君委屈,那株老参价值连城,老太太用时都舍不得,只用了一根参须而已,这一次却因为安陆侯夫人做出蠢事来,逼不得已要给人都拿去。
张氏讨好的道:“那么好的参,您自个儿留着多好……”
“我难道不想留?还不都是因为你,给我捅出这么大的娄子来!”老太君转身就走:“你放心,那参给他用,保不齐还是催命的呢,你不也正希望他快点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