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纠结了一下,拨通了浓墨的手机,“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浓墨低沉的声音。
“我不记得自己的房间号了。”
“别告诉我你把房卡弄丢了。”他无奈地说,我手里的房卡还有些恪手呢,当然没有。
我结结巴巴地说:“没有,可是,可是我,你出来一下啦!”我最终妥协了,害怕的滋味真的很难受,恐惧会在身体里驻扎着,它们会紧着你的每一个神经,恐惧滋生恐惧,这个宾馆不是一般地让我感到害怕。
“所以说,你赖在我房间那么久,就是不敢一个人走?”浓墨以一种不可思议地眼神看着我,我承认我是怪胎行不。
我坐在床上哀怨地看着他,“我至少是女孩子嘛!”
“好了女孩子。”他摸摸我的头,这感觉怎么熟悉?对,没错,我每次也是这样摸生命的!他憋着笑,“我走了啊!你晚上关好门,除了我,谁也不能敲开你的门知道吗,如果说是服务人员你要先通过猫眼看看,就是门上的那个洞。”
我好像让浓墨留下来,哪怕……哪怕让我睡地板也好啊,可是我开不了口,他也不会同意的,说什么从小一起长大说的冠冕堂皇的,现在又拿名誉说事儿,浓墨走打开门,又说了一句,“我走啦,好好的,有事打电话,二十四小时开机,记得陌生人别开门啊!”我点点头,他关门走了,人,我不怕,我怕的是别的好不好。
他一走,我急忙拉开窗帘,一看下面是主公路,有很多车辆来往,宾馆对面是住户,很多灯是开的,我安心了不少,窗帘还是开着吧,拉上就剩我一人了,这样看见对面亮着的灯,会减少害怕。我又赶忙开启了所有的灯,还有什么来着,对了,我找到电视机的插头,把它拔掉了,转念一想,不行,很多恐怖片里是电视没chā_chā头,然后自动开启了,算了算了,我还是给插上吧,省的它自动开启,我来开好了,有电视声音还能做个伴,我在心里默默留了两行泪,又把插头给插上了,然后打开了电视机。一看手表,八点五十了,不知道裴丰他们过来没有,不敢窥探别人隐私,还是不伸舌头了吧,我早点洗洗吧,即使在床上坐到天明也要先洗洗啊。
洗手间的灯很亮堂,我检查了一下,唔,垃圾桶里没有头发什么的,水龙头也是好的,我看着洗漱架上的浴巾叹了口气,舅舅说到外面最好不要用酒店自备的用品,你根本不知道人家是怎么洗的,即使是认真洗了,也要预防,因为那么多人用过了,你怎么知道这其中有没有人患有什么病症呢。好吧,我不用了,我来的时候,家奶有塞给我一个包,来宾馆就放柜子里了,先去找找看家奶有没有给我准备用品好了。
我出了卫生间,打开柜子,“咳咳……”一股霉味冲了出来,呛了我个正着,我把包拿出来翻了翻,果然什么都有,牙膏牙刷,洗脸毛巾,大浴巾,换洗内衣,唔,感谢家奶!我把东西拿到卫生间的时候,里面传出了哗哗的水声,我疑惑了,我刚刚有放水了?我推开洗手间的门,洗手台上的水龙头正在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