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夙凌指指心口，无比认真：“这里，永远是她的，无论世事如何变迁，始终如一。”
“宁儿遇上你，我很开心。”叶然微微别开眼，眼底有苦涩浮沉。
君夙凌目光落到门外，“我亦如此。”
“私心里，我其实不想宁儿这么早嫁出去。”叶然难得多话，“她身上总有种感染人的活力，在她受伤醒来之前，我从不敢想叶家会有这样的今天。”
“你意料不到的事更多。”
“夙凌，很多时候我羡慕你。”
“每个人的路都不尽相同，叶然！”君夙凌平静地看向他。
“是啊，都不尽相同甚至背道而驰……”叶然喃喃道，像是说给自己听。
君夙凌敛眸，遮住眼底的情绪。
……
“林素薇醒了。”叶宁刚从叶镇城院子那出来，欧阳夕凉便匆匆寻来了。
叶宁一听，“走，去看看。”
说罢，不等欧阳夕凉开口，便率先往安置林素薇的院子走去。
林素薇面无血色，脸颊削瘦得已经凹陷下去，她看到叶宁来，依旧还是那副冷冷冰冰的模样。
看出林素薇已经没什么大碍，叶宁大大方方在床头坐下，戏谑地道：“没想到，你又欠我一个人情。”
“我会还。”林素薇淡淡地道。
“不是我说，你这人还真是无趣得要紧，就不能有点别的反应？比如久别重逢好歹你也装一下惊喜，或者激动我的救命之恩。”
林素薇就那样斜睨着叶宁，一言不发。
“艾玛，不要这样含情脉脉看着人家嘛，人家知道自己很美，但是也会不好意思哒。”叶宁故作娇羞。
“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不要脸！”
“脸是什么？能吃？还是能卖钱？”叶宁嬉笑着反问，顿了顿道：“看你这反应，估计这两样都不行，那我要来做什么？”
“我算是明白林素菲为什么会输给你，毕竟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啧啧啧，没想到你居然还知道这个？可惜知道这个道理的人很多，但能做到又有几个？能把不要脸当成某一种技能适时运用，不啻于神技呀！”
“厚颜无耻。”
“彼此彼此。”
“别拿我跟你比，丢人！”林素薇神情依旧冷淡，可语气已经放柔了许多，少顷，她又低低说道：“谢谢！”
叶宁一怔，还以为自己幻听了，这个向来孤傲清冷的女子居然会道谢？她赶紧往窗外看去，今天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
“在赤练国边境遇上的他们。”林素薇也不管叶宁有没有听，径自说道，“我技不如人，落到他们手中。”
“他们没对你动手？”叶宁敛起笑意，一脸正色。
“有，他们想把我变成傀儡。”林素薇回忆着那些对常人来说十分恐怖的遭遇，依然平静如水。
闻言，叶宁皱眉。
“那你意志力还真够坚定！”
“不，我已经被他们控制了。”林素薇看着叶宁，“深度植入，我随时都可能对你们动手。”
“你现在为何？”
“因为，能掌控我的人不在附近，所以我还能控制住自己。”
“林素薇，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此刻我的意识是要杀你的。但现在我还拥有绝对的控制权，不去动手。叶宁，现在杀了我还来得及，以后万一……”
“没有万一！”叶宁神色肃然，“林素薇，既然我能将你救出来，也会让你活下去。”
“这是没用的，当它们逐渐侵蚀了我的脑袋，我便是你们的敌人了。我虽想活下去，但我亦是有尊严的，绝不做行尸走肉！”林素薇定定望着叶宁，语气微冷：“我唯一遗憾的是，没有机会击败你！”
叶宁轻轻一笑：“既然如此，为何不相信我们呢？我等着你的挑战，然后狠狠打你的脸，那感觉应该很愉悦。”
林素薇收回目光，目光不知落向何处，一言不发。
叶宁静静地陪着她坐了许久。
欧阳夕凉在一旁看得耐心全无，默默离开。
女人的心思果然都莫名其妙，他想。
“你说吧。”叶宁忽然神来一句。
林素薇抬眸，“说什么？”
“该说什么说什么。”
林素薇静静地盯了叶宁许久，眸光复杂，半晌才道：“你真的很聪明。”
“并非我聪明，而是你的眼睛告诉我，你还有话要说。”
林素薇突然惨淡一笑：“我若是没猜错，我爹应该也是那些魔鬼试验品之一。当初我在林府找到一些奇怪的东西，便循着查下去，结果正好碰上了他们，后来的事就如我刚才所言。
只是，人的天赋有限，君夙凌还有系统的教导，而我靠着自己一路修为飞升，这根本就是匪夷所思的事，我应该是半兽人的后代。”
叶宁神色依旧，“继续说。”
“我被他们掳到那个地方后，昏迷之中曾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说，暂时别动我，他要回去查证一下我是不是跟那里的人一样。”
“那里？”
“具体不知，只是听到那人说，像我这样的天赋，在那里还是垫底的，即便是也无需带回去。征战大陆，只要绝对的强者。”
林素薇说得不多，但是透露出来的信息却让叶宁心中大骇。
如果连林素薇这样的天才都是弱爆的话，那么‘那里的人’到底是怎么变态的存在？光是想想，叶宁就头皮发麻了。
大陆修炼者的平均修为，普遍都太偏低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