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过来看看,你忙你的不用理会我。”叶宁挥手。
于大夫哪有心情忙?打从那天兰姨过来找他后,这些天他都提心吊胆的,生怕那些往事被抖露出去。
他很惊恐,叶宁手中的证据是怎么来的?
“小姐,有什么事您直说,只要小老能办到的,定然尽全力去做。”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于大夫干脆挑开了。
“无事,就是来看看。”叶宁毫不在意。
叶宁越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于大夫越是害怕。他不安地跟在叶宁身侧,头顶像悬了把随时会掉下来的刀那般。
叶宁随意寻了张凳子坐下,睨视着于大夫,似笑非笑:“有事相求,不知道于大夫能否帮我?”
“只要能办到,小老竭尽所能。”于大夫急忙表忠心,他不傻,醒来的后的叶宁给人感觉与之前截然相反,处处透着的气势,无不说明她的改变。
“我想,你也知道叶洛蝶的身子吧。”叶宁漫不经心地说。
闻言,于大夫脸色大变,额头立马冒出涔涔冷汗:这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三,三小姐的身子,向,向来不错。”于大夫磕磕巴巴,竟无法完整说出一句话。
叶宁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声声都像敲到于大夫心底:“你承不承认对我来说并不重要,而我也不需要你揭穿她,你配合我一场戏就足够了。”
“小姐我,我……”
“一是听我的,二是听她的。”叶宁缓缓起身,居高临下,“你有选择的自由。”
话音一落,叶宁倏地将手中的东西扔到于大夫面前。
于大夫看清那包晒干的药渣时,顿时脸色灰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叶宁也不逼他,只是淡淡地说:“你很清楚,三个月前叶洛蝶为何要休养,你觉得她会放过你?”
闻言,于大夫跌坐地上,眼底写满了惊恐:为什么她知道的那么多?
“饶命,小姐饶命,但凭小姐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辞。”于大夫只觉得像坠落冰窖那般,被彻骨的寒意包围。人生数载,最可怕不过事事在他人面前无所遁形。
叶宁走到他面前,俯首低声道:“叶洛蝶不管叫你做什么,你照做便是,但必须要让我知道。”
于大夫忙不迭点头,生怕慢了一刻就有性命危险。
叶宁叮嘱了几句这才离开,顺手在院子的药架上抓了一把红花。
目送着叶宁的身影在门外消失,于大夫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浸透。
真是有意思的女子!君夙凌藏身梧桐树上,俊美无铸的面容波澜不兴的,墨眸隐隐透着不易察觉的光芒。
他锐利的目光仍旧落在渐行渐远的叶宁身上:可惜叶府的人还把鱼目当珍珠……
避开叶府的护卫,叶宁绕到临时安置叶洛蝶的西厢。
西厢十分安静,似乎没有一个下人。没看到叶洛蝶发脾气砸东西,倒是让人意外。
事出反常必有妖!
叶宁小心翼翼潜入院子,隐约听到有人在低声交谈,“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你按计划行事即可。切记,成败在此一举!”
叶洛蝶不屑地哼了哼:“早看那废物不顺眼了,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运气,三番四次都弄不死她。”
“有些话心里知道就行,不要生怕别人不知道!”有些嘶哑的男声训斥,“这次再出差错,谁都保不了你。”
叶宁透过窗缝隙往里面看去,只见叶洛蝶站在屏风前,屏风映出个矮小的身影。
女扮男装?是谁?叶宁暗忖。
接下来两人的对话没有任何实质意义,叶宁对蹲墙角没有什么兴趣,索性离开。
刚翻上墙头,叶宁就看到秀兰鬼鬼祟祟的摸进偏院,随后直奔兰姨的小房间。片刻之后带着冷笑出来,还刻意绕到她房间听了听动静,才急忙离去向叶洛蝶邀功。
叶宁意味深长地摸摸下巴,闪入兰姨房间,四下一看,毫不费劲就从显眼处发现枚玉佩。
玲珑佩!叶宁一眼认出那是叶洛蝶的宝贝,提升修为的好东西是么?叶宁勾起一抹无情的笑,指尖骤然窜过一股电流直击玲珑佩,刹那间,玲珑佩在叶宁手中化成几块碎片。
你那么舍得下血本,我又怎能让你失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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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叶宁刚喝完药,就听到重重的拍门声,以及毫不客气的大喝。
“开门开门!”
兰姨惊得脸色微变,不安地看着叶宁:“小姐,怎么办?”
叶宁淡然地将碗递给兰姨,目光投向院子:“让他们进来。”
好戏不上场,怎么演绎下去?
着急的兰姨在瞥到叶宁脸上显而易见的嘲弄时,怔了一下:是啊,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欺辱的小姐了……
只是没等兰姨回过神,砰的一声,院门已经被人踹掉,吓得她手上的碗也差点摔落。
与此同时,几个五大三粗的护卫一下涌进来,将这狭小的空间塞满。
叶宁不动声色地扫了眼跟在护卫身后来势汹汹秀兰,掠过一丝冷酷:什么仇报什么怨……
兰姨将叶宁护在身后,戒备地看着秀兰。
秀兰趾高气昂走到兰姨身前,猛地推开兰姨,伸手便想将叶宁从床上扯下来,喝道:“给我捆起来!”
叶宁神色不变,冷冷地盯着秀兰,秀兰顿觉自己的喉咙像被人扼住了一般,莫名的恐惧起来,竟无意识地将手收了回来,不敢碰叶宁。
“捆我?就你?”叶宁嘲弄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