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这一次年前准备的年货很多,各种花样的小吃食,牛肉干,蜜饯果子,芒果干,桃酥,花生脆饼,千层糕,应有尽有,各种口味的糖果,害得鎏金村大半个村民们来赵家跟沐瑶拜年。
每天都一大拨人儿,弄得霓霜沐瑶笑脸相迎来相待,特别是沐瑶,对于这样的场合,她也甘之如饴,还是古代的过年比较有趣儿,大家走家串户的,热情溢溢的。
霓霜也偶尔从隔壁李奶奶家抓来一把瓜子磕着,或者在陈改丫大嫂屋里抓几个糖果儿吃,每家每户都几乎尝遍,不过心思着,这各家各户的瓜子糖果还是没有自己赵家的好吃,当然,这是霓霜的心里话,她可不会把她说出口。
黑小狗、胖小草还有村里的几个小伙伴,上赵家砖楼来找沐琛云涛他们几个玩,小孩子是最能玩到一块去,霓霜给孩子们每个人的口袋装满了嘉应子,这嘉应子贼贵,一般人家吃不起的,当然霓霜也不会吝啬便是。
看着霓霜这般慷慨,陈改丫大嫂和菜花婶儿都不好意思,“别弄那许多,孩子们骄纵惯了,以后长大可怎么得了?”
“孩子们就是用来骄纵的,何况还过年的呢,这算得了什么呢。”
霓霜呵呵笑着也顺道给她们两嘉应子,叫她们两个喜欢得跟啥似的呢。
如此一来,邻里相亲的越发对赵家恭恭敬敬的,之前快过年的时候,沐瑶身为两座小作坊的老板娘,可给下边的伙计们下发了不少分红当年终奖呢,而那些伙计们不少的鎏金村中人,所以,她们哪里能不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
村民们与赵家相处得更加融洽了,不过更多的是这些村民们都在艳羡赵家这小日子真是越过越红火的呢,好多人奢望着梦想着能够像赵樽玉一样娶像沐瑶这般的旺夫经商持家的好娘子。
渐渐的,在沐瑶身上,村民们发掘出了一个叫做“旺夫娘子”的口碑,这口碑越传越响,鎏金村的人都以沐瑶小娘子为荣,沐瑶为鎏金村赢得的荣誉太多了,什么靳县第一调香师,靳城总香会副会长,就连那个什么县主东方婉婉也被沐瑶斗得垮台,她如今整什么不行呢?
快乐时日过得特别快呢,转眼便是初五。
温心鸾前几天回骊山书院去了,周小兰继续以蒙面姿态呆在赵家。
“相公,我们去看看婆婆吧。”
霓霜整理好一大袋东西,就拉着孟峰的手,然后往赵家砖楼后面的茅草屋行去。
虽然说赵家砖楼,与孟峰之前所在的茅草屋的家,就隔着一小道水沟子,但是该去还是得去,就算霓霜年前已经塞了不少年货给孟峰的娘亲孟娄氏。
若不是听回来的霓霜长姐说,沐瑶至今还蒙在鼓里的呢,霓霜说,她去的时候,就看见孟峰舅舅娄大川好不容易趁着年假就住在孟娄氏的家,娄大川夫妇身上都穿得极好的绫罗绸缎,每个人打扮得都很贵气,包括孟娄氏。
就拿沐瑶来说,她是穿得得起绫罗,可还不是为了做生意做事方便,沐瑶就没想置办一身,依旧穿着乡村朴素的服饰,至多就是螓首上的发簪子比村中女人金贵许多而已。
虽然沐瑶发下去,如果用来吃食,那是绰绰有余的,可真得用来买那些价格极为昂贵的绫罗绸缎的话,凭娄大川目前在珍珠排工作,那是相当之困难。
娄大川的妻子就更别提了,她是一直呆在家里充作家庭主妇的人,天天看孩子带孩子,就算她出去寻思一门活计干着呢,那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钱。
所以,沐瑶头一句话便是问,“长姐,难道你就没有问一问你婆母,三千两银子的去向问题?”
“我…我是想要问来着,可是一看婆婆对我和相公温言软语的,我就没有好意思去问。”
说到这里,霓霜自个儿就犯嘀咕,忍不住沐瑶又说她,“摆明了孟娄氏把三千两银子的花销都花销给她的弟弟和弟媳妇了,要不然他们哪里的绫罗绸缎穿的?你婆婆也太过分了,那是你的嫁妆!说到底是你和孟峰姐夫的私房钱,你婆婆怎么可以给她的弟弟娄大川,这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的吧。”
“走,长姐,我去跟你走一趟,咱们赵家的人可不能让那个女人欺负。”
说罢,沐瑶就要端起霓霜长姐的手的,有些事,有些道理是一定要讲清楚的,不能怎么不明不白的。
霓霜还是挣脱开沐瑶,“算了弟媳,若是为了钱,伤了两家人的颜面,到时候大家可怎么往下面处的呢,何况婆婆离我们家这样近,闹起纠纷终究不是太好,再说我们赵家也不缺钱不是吗?她可是我的婆婆啊!”
“她都坑掉你的嫁妆钱私房钱,你还当她是婆婆啊,好,长姐,我问你,孟娄氏可曾把你当做她的亲儿媳妇呢?”
沐瑶看着她,看着霓霜的眼珠子不由自主得转移到别的地方去,看得霓霜快要器械投降的,“好啦好啦,我的好弟媳,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孟峰娘亲真的是不能够得罪的,得罪的话,以后旁人可得可劲说我这个做人家的媳妇不地道了,再说如果闹大了,让你的孟峰姐夫夹在中央可怎么好呢。”
“哎呀,看起来还挺复杂。”
蒙着白纱的周小兰一边磕着瓜子皮儿,一边嘻嘻得对她们二人笑道,“原来嫁人这么麻烦呀,要应付相公,也要应付婆婆,要是我,我以后干脆不嫁人算了,这样的话,姑且落个清净。”
“哼,木兰姑娘少笑话我。”霓霜飞快得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