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墙余脸色一变,额上冷汗淋漓,双腿一曲,跪地哭道:“公主殿下,下官冤……”‘冤枉’二字未出,只听她又道,“乾闽十六年五月,钱墙余微服私访,路径许家村,偶见许秀才之妻钟婉儿,钟婉儿貌若天仙,钱墙余见之心喜,便牵强回府做妾。忠婉儿不堪受辱,第二日便跳井自尽。钱墙余怕此事暴露,命人连夜去许家村将许秀才杀害,一同遇害的还有许秀才的二岁小儿子……”
钱墙余已是面无血色,颤抖着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强作镇定的辩驳着,“公主殿下,下下下、官为官清廉,绝对没做此等猪狗不如之事,下、下官是被人栽赃陷害的,还请公主殿下为下官主持公道。”
以菲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同年十月,钱墙余之子钱水在闹事纵马,踏死了出门买菜的王氏祖孙二人,王秦志欲为老母和儿子讨回公道,找人写了状纸到清水县衙门告状,却在半路被人谋杀……”
一条条罪状罗列出来,不仅人物地点一清二楚,就连时间都分毫不差,如此清晰的证据,容不得他钱墙余狡辩。
钱墙余面如死灰的跌坐在地,脸求饶的勇气都没了。
以菲眼眸微抬,将手中信纸扔到钱墙余身前,红唇轻启,冷冽的吐出一个字,“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