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娣刚想吐,就听到桌椅翻地的声音,柳岩直接一撩睡袍,露出葱白**,一只脚踩在饭桌上,另一只脚踢了一脚傣明清。
直接扣住他的裤腰带,就给拖走了。回头冲招娣抛了个媚眼。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不是这样子……”说完,柳岩就直接将傣明清这么个大汉跟拽死驴一样的揣进了后庭。
“他们什么时候看对的眼?难不成是青梅竹马?”
招娣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看向玉麟的时候,他似乎迷迷糊糊正在桌子上翻找什么,眼看着手就碰到了杯子,招娣知道,他可能是口渴了。
赶紧上前,倒了一杯茶,茶还是惹得,直接没瞄准,浇在了玉麟的手指头上。
他赶紧缩了回去,眼看着那玉指竟然被烫的通红一片。
招娣丢下水壶,一把扯过那双被烫的颤抖的双手,握在手里,是那么的纤柔骨感。
她不懂音乐,但是,这双手,绝对比一位倾城女子家弹琴的手还要修长纤细。
握在手里,是那么的柔,那么的暖。
好像只要握住,招娣就像是握住了命运。
“不要紧!”他突然说话了。
眯着眼睛,揉了揉眉心。
招娣一愣,他没醉?还是装的?赶紧松开了那双手。
“吹吹风会不会好一点?”招娣说道。
因为此刻,他却微微睁眼眯成一条缝,看着招娣,那眼神迷离的让招娣感觉,好像他不是在看着自己,而是在透过自己的样子看向别处,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随后,招娣叹息了一口气,心里凉意涌上来,兴许,是因为自己这张脸吧,太想他思念的那个女子的脸。
招娣起身,走出这石洞,心里竟然有一种,并未饮酒,却心生醉意的感觉。
外头的夜风有些凉,招娣裹紧了衣领,却不知那风向到底是什么风,总会像小偷一样从缝隙里钻进她的身上。
“既然蛊母虫已经死了,不知道现在人虫在哪里?”
招娣默默地想着,想着人虫,她竟然觉得不那么冷了,虽然它不会说话,不能理解她此刻的心,可是,足够了。
惦着脚尖企图穿透正片苗疆山林,捕捉到人虫的讯息,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宛若风刮过草地一样的脚步声。
“抱歉……”
他淡淡的说了这么两个字,招娣有些迟钝。
难道是因为方才?他感觉到了什么?
“这种事情说抱歉也没有什么意思,她是你的妻子,我觉得男人既然娶了一位女子为妻,那也就代表,那个女人将一生托付给你,若你一点都不重情重义,兴许,我还不会喜欢上你。”
招娣没回头,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身后沉默了许久,传来一阵咳嗽声,才淡淡的传来他轻柔的声音:
“你长大了。”
他走过来,摇摇晃晃的身子,依旧是将他不胜酒力的弱点暴露无遗。
“还未满十八岁,算不得长大。”招娣说道,语气里略微带了一些顽劣的性子。
“她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整日不思进取,惹是生非,身上不知背负了多少因果,她还是像个孩子一样,跟在我身后……”
他仰头看着并不明朗的月亮,因为那月亮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纱幔。
“那你也一样一直守护她?”
招娣一愣,因为她不知道多少次假设过,走在这样一位如玉一般的男子身边的女人,一定是高挑,靓丽,有气质,不畏艰难,面容冷若冰霜的女子。
没想到,竟然这般不懂事?
这一点,招娣不是所惊讶的重点,重点是,这样的女子,他竟然也能包容?
猛然回头,竟然见他微微垂暮,嘴角勾起一丝苦笑,是那么的无奈。
“道家,参天道,却不曾有半句解析****之所以,在我心里,可能因果看的较重一些,背负因果,也是****之所以然。”
招娣顿了顿,若在刚出清水乡那穷乡僻壤的地方她可能不懂,可是现在,不同了。
她懂了,道家玄学之术无一样本领是教术与****困锁,其实,这才是最大的困锁,而他,最看中的是因果,他却甘愿为爱人背负种种因果。
招娣脑子里突然闪过他与鱼鳞尸一战而变得白发苍苍的样子,他是因为对自己也有几分情义在里面吗?
他不是口口声声说因果不沾染分毫吗?
后来,他不一样沾染了?
“我……要说谢……”招娣自知那女尸在他心里的地位,所以,她有一种不敢承恩的感觉。
“我是中立的立场,站在命这一边,不管你将来能否度过命劫,该做的,我也已经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
他淡淡的说道。
微薄的月光下,他竟然显得是那么的憔悴和苍白,一抹如翠竹一般的身影,声音永远都是不高不低,表情永远都是波澜不惊,语气,永远都是不咸不淡。
似乎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不会让他的心,有任何波澜。
“你醉了……”招娣说道。
她记得清清楚楚,在京都宋家宅子里,他喝了一点酒,做出的出格事情。
“你是放不过我,还是放不过你自己?”他淡淡的说道。
招娣突然觉得,是她在逼他么?
不见时,想念,见了,又不甘心只是见一面,就算得逞了,他承认了自己对他还是很重要的事实,似乎,招娣还是不肯放过他,是喝醉了才这么说吗?
人的心,就像是一个无底的坑,事情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