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冷冷的说道,这话似乎带着冰刃一样,让招娣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你不恨玉麟?”招娣似乎觉得他是不是太逞强,据自己所知,玉麟是夺走了他的妻子,一个男人,就算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也不会这么淡定不是吗?
“你的问题有点多!”他冰冷的说道。
穿破一种气流,马蹄落地,招娣被放了下来。
“恭迎王爷回府……”这个声音很熟悉,是半边身。
“白姑娘……”半边身行礼后,冲着招娣鞠躬。
招娣回眸看了一眼卞城王,他正将手里的缰绳递给下人,迎上招娣的目光,他莞尔一笑。
“姓方,名灵!”
半边身一听,一哆嗦,惊骇的偷偷看了一眼卞城王,似乎在斟cha他的脸色。
“方姑娘,请下榻桃花院……”半边身赶紧奉承,没想到,这马屁又拍了马蹄子上。
“取玉简,本王要出游一趟!”卞城王说道,声音虽然低沉却钢筋有力。
半边身急忙去操办。
招娣一下子想起,他说要带自己去一个地方。
在半边身去办理差事的空挡,卞城王抬手拍了拍那匹红棕烈马的眉心处,那匹马长得很英姿飒爽,招娣自己觉得用这样形容人的词汇去形容一匹马一点都不为过。
他顺手带过它的鬃毛,那蓝眸好像是看着自己的亲兄弟一样,在人间,h市那样一个有手机通讯发达的世界,对于一个男人爱马的心里,招娣一下子回不过神来。
“它老了……”
似乎因为招娣的眼神,卞城王说道。
“我看它一点都不老。”招娣说道。
其实人对于老的概念不过是人老珠黄,对于牲口累的概念又是另当别论,这马儿英姿飒爽,精神抖擞,鬃毛油亮,哪里都看不出老了的痕迹。
“他的视觉已经有些退化了!”卞城王说道。
“他又不是人间的马,寿命应该会和阳间不一样吧!”招娣说道。
“它已经五千年岁了!”
卞城王此话一出,招娣一愣,回头转移目光深深地看着那匹马。
它的鬃毛依旧整齐油亮,它的眼神很人性化,如果一定要比喻的话,那么,普通这般精神的战马双眸锃亮,可谓是“年轻人”,而它的双目就是敦厚沉稳的老年人。
“要去哪里?”招娣转眸问道,不知道为什么,招娣此时此刻一点都不怕他了。
“血瀑布。”他说道。
招娣一听这三个字,顿时心里一颤,原来苗疆传说血潭是地狱之门的说法是真的。
还没等招娣回过神来,她竟觉得自己腰间一紧,下一刻便是马蹄嘚嘚伴着嘶鸣之音直冲地府灰色天空而去。
身后是他宽阔的胸膛和有力的臂弯,招娣第一次骑马,她曾经幻想过草原的风景,和在草原上策马奔腾的场景,只是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感觉。
风很大,侧头看去,他湛蓝的眸子竟然冰冷如霜,好像从来都没有融化过一样。
他的目光平视着前方,霸道的蓝眸好像双脚踩着整片大地,好像全世界被他看一眼,便会彻底失去生气一般。
如果是在期初,招娣会觉得这样的眼神太冷,太狠,太无情而赶到恐慌,如今,似乎一切都开始慢慢的在变化。
甚至给招娣一种冲动想去暖化那对眸子中所储藏在湛蓝冰封下的无情。
只是一瞬间的感觉,让招娣有些针刺一般清醒了过来,她还有约定,要去古墓,她还想找到玉麟。
想到这里,耳畔风声刮过,招娣眯着眼睛,看向灰蒙蒙的天空,那天空似乎一分为二,前方正是人间湛蓝的天空,而在那天空之中,招娣似乎听到了鹤鸣之音。
模模糊糊,一抹白衣胜雪的身影,直直立在那仙鹤背上,他单手背后,目光平静,耳畔青丝缭绕随风波动,衣衫飘飘,配上那双平静如水的丹凤眸子,还有那张魅惑人心的脸,出现在眼前。
那是一张招娣入门时曾拜会过的鬼谷门师祖画像,招娣的目光渐渐模糊,她痛苦的垂暮,再一次睁开眼时,远处早就变了模样。
青山绿水,瀑布如虹,鸟鸣阵阵,水流潺潺,方才的幻觉一下子被现实遮盖。
“这里是血潭?”落地之际,招娣看着脚下的深渊,身边阔河奔腾,流入深渊,才有了这雄心壮阔的瀑布,声音,几乎震耳欲聋。
招娣不得不贴着他大声的讲话,因为眼前的地方根本没有所谓的血潭红色的水流。
“三千年前的血潭!”
他说道。
三千年前?难道是柳岩口中所说的那样,本来血潭的水是清的,就因为那位战神也就是卞城王所管辖的地狱之门散出了很多恶鬼,他收复了他们,导致了血潭的水变成了鲜血的颜色?
可是,这美景,似乎真的让人无法与压抑,沉重的血潭之水相提并论。
想到这里,招娣突然明白了什么,转眸看着卞城王:“三千年前?我怎么会看到三千年前的事情?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在玉简内。”他只是冷冷的说了这么几个字。
招娣吸了一口凉气,从现实,道这中境地,论是谁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活着,这一切是不是太离谱了?
可是,招娣不是个没有经历过的人,她很快就想到了师傅说的话。
玉简内并没有记录什么未知朝代谋朝篡位的谋略,也没有什么秘密,只是一个地位很高的朝中之王所记录的东西罢了。
就在这时,那条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