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娣还没来及召唤蝶凰,歪着脑袋又是一口黑血,胃部痉挛,牵连着小腹都有些酸疼,照这么下去,肯定会损伤孩子。
“主人……!”
人虫吱吱吱的叫着,似乎很焦急,在招娣的肚皮上来回踱步,转折圈圈的踱步。
招娣,扯开衣领,看着自己脖颈处的蝶凰印记,这一看,竟然没有了。
“蝶凰印记没有了!”招娣自言自语。
“吱吱吱!”人虫依旧在自己的地皮上打着圈儿徘徊。
招娣一听,掀开被褥,撩起衣服,一眼看去,那蝶凰印记竟然镶嵌在了肚脐上?
打一眼看去,招娣吓了一跳!
那平坦的肚皮,竟然长出了蝶凰的花纹!
招娣顿时明白了,她想给王爷留下子嗣,那种渴望,早已经在无知之中,融入心神,让蝶凰领会到了。
想到这里,招娣竟然觉得喉中一塞,一口血又喷了出来,她疲倦的倒在榻上。
人虫顿时消失不见。
昏迷的招娣似乎做了一个梦。
在众多的交叉路口,血红色的路径,人虫穿梭与其中,吞噬了上下所有的饿鬼蛊。
它的夹克渐渐变亮,亮的宛若迎着灯光的血。
她还隐约感觉,房间里似乎来了人,浑身透着熟悉的气息,招娣呢喃——毕大哥!我没事!
“别说话!”那声音低沉平静,清澈好像山涧石缝里滴落的清泉。
招娣想努力的睁开双眼,她却没有一丝力气,只是觉得一双冰凉纤细的手,搭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紧接着,一丝冰凉宛若水滴一样的感觉,落在了手腕处,有一点点的刺疼,疼的招娣蹙眉。
紧接着,招娣舒服的呼出了一口气,全身的脉络似乎都恢复了平静,就连人虫似乎也睡着了一样。
那一刻,招娣迫不及待的睁开眼,就在那一瞬间,她恍惚看到了一抹白色胜雪的背影,宛若在烛光里摇曳,朦朦胧胧的消失了。
那一丝苍凉和孤寂,是那么的熟悉。
“招娣,你怎么了?”
视线突然恍惚了几下后,清晰起来,柳岩焦急的脸出现在招娣面前。
“地上凉呢,又忘了自己的身子了?”柳岩一把没抓住,没想到招娣一醒来好像着了魔一样,跌跌撞撞赤脚就下了床,急匆匆的跑到大殿门口。
柳岩追了过去。
却发现招娣望眼欲穿,满树的桃花还如以前那般,似乎从来都没有败落过。
“怎么了嘛,你魂不守舍的样子,怪吓人的!”
“刚才,你有没有看到有人来?”招娣转眸抓着柳岩的手迫切的问道。
“啊?没呀!”柳岩狐疑的摇摇头!甚至还回头看了看殿内,做观察状。
“不可能的,我明明……”招娣刚想说话,不经眉头蹙起,川子纹让她露出微微痛苦思索的表情。
“我回来的时候,就见你好像梦魇一样,莫不是我回来之前真的有人来过?问问殷儿,碧儿不就知道了!”
柳岩说着,将殷儿和碧儿叫了出来。
两个人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招娣终于搓了一把脸,或许真的是做梦也说不定。
“对了柳岩,李副将的情况如何?”
招娣清醒了不少,伸了伸懒腰,全身还是有些无力,这是灵魂损伤的初步现象,她倒是不足为怪。
“我赶到副将府上的时候,他正举着军刀,要来六王府,口里吆喝着不能辱了王爷的名声,要来六王府以死谢罪,李副将的夫人带着孩子硬是没拦住,幸好赶到的即使。”
柳岩剪短的概述了状况,她却是狐疑的看着招娣,心没有在李副将身上。
“招娣,我觉得你现在的精神好多了,该不是那阴君的归灵丹起了作用?”柳岩说完,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话。
“是吗?”招娣反问道。
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自己手腕处的人虫,它已经乖乖的在血肉内沉睡,可是,却在人虫“纹身”的腹部位置,明显有几处红点儿。
招娣一愣,抚摸着红点,是那么的熟悉。
“柳岩,我确定我方才绝对不是做梦,有人来过,而且肯定是他!”
招娣怎么会忘记那银针刺入皮肉的痕迹,她怎么会忘记玉麟的针灸之术高明绝顶?
“谁呀?”柳岩见招娣有些激动。
“玉麟!”招娣压低声音说道。
“嘘!”柳岩的反应倒是不必招娣轻:“你现在和六王爷已经结下连理,怎么还这么神叨叨的糊涂起来了?我一个外人都看得出来六王爷对你可谓是捧在手心里的宝,他若是知道你梦魇之际还梦到了玉麟,你说他男子汉大丈夫又不善于言表得多伤心?”
“不是的柳岩!那不是梦!”
招娣竟然发现柳岩都不相信她了。
“我还真替你希望那就是一场梦,你是不是灵魂受损脑子也坏掉了?”
“你怎么不相信我呢?玉麟他身上的气息,我……”招娣没说完,柳岩打断了她的话。
“你怎么会忘记呢是吧?招娣……”柳岩重重的戳了一手指头在招娣的脑门上,似乎想点醒她:
“我知道你从幼年就对玉师傅倾心,可是,人会变,事态也会变,如今,你要面对现实,我真担心那天你和王爷独处的时候,做梦叫着玉麟的名字,那叫人多伤心。”
柳岩看了看四周,确定殷儿和碧儿都在大殿内忙活,桃花院内也无人问津,这才压低声音数落招娣一番。
“柳岩,你不懂,并非只有男女情才会让人